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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是正儿八经为咱们谋福利的,人家肯纡尊降贵的到咱们这破落地方走一遭,看上的也不过就是那笔赈灾款罢了,建房用的木材越好,投入的银钱也就越高,赈灾款就那么点,多投一分,那些个官员也就少贪一分,若给你们都用上好木材,又怎能够得上那些个要员到这辛苦一趟该拿的劳碌费呢?”
一位刚失了儿子的老妇抱着地上的尸体痛哭道:“那我儿子的命就不是命吗?房子还没建成,我的幺儿就没有了,我老婆子找谁说理去啊。”
那年轻人道:“你真以为在那些个狗官眼里咱们的命有多值钱?我告诉你,在他们眼里,咱们的命就是贱如草芥,不就是一条人命吗,随便报个震灾,疫情什么的,破席一卷,大火一烧,跟他们半点关系都扯不上!”
他这么一说,周围不乏有人跟着惶恐起来,“那怎么办?咱们就只能任这些狗官欺辱,活活等死嘛。”
“老子才不在这等死呢!”那年轻人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来,“横竖也不好过,老子就偏要到官府去闹上一闹,分钱抢粮,咱们这么多人呢,还怕那些个狗官不成?”
“对,算我一个,分钱抢粮,”人群中不乏有人附和,“老子都半个月没吃过饱饭了,就算要死,老子也要做个饱死鬼。”
“我也去,他奶奶的,分钱抢粮!”
“带我一个”
“算上我们兄弟俩”
······
短短几个时辰,这些人已经集成了不小的规模,手拿锄头,镰刀,将地方官府的门前大闹起来。钟洵接到消息的时候酒意正酣,满脸都是被人扰了兴致的不满,他由地方官员扶着骂骂咧咧的出了府,官府杂役和闹事群众分立而对,钟洵酒虫上脑,指着闹事的百姓大骂道:“大胆刁民,官府门前,岂容尔等放肆!”
“就是这狗官,”人群中有人喊话道:“咱们拿下他,进府抢粮。”
“对,拿下他,”这些个百姓和官府杂役推搡起来,人群中不知谁扔了块石头,正正砸在钟洵的额角,鲜血瞬时蜿蜒而下,钟洵一摸额头本就火冒三丈,再加上喝多了酒头脑不慎清醒,竟公然下令道:“刁民岂敢放肆,来人,给我将这群暴民拿下,如有反抗,就地处决!”
那地方官员头脑倒还是清醒的,对那些个杂役吩咐道:“驱散即可,莫要闹出人命。”
他话虽这么说,可若真动起手来,谁又能估计那么多,百姓虽然人多,可比起装备精良又长期练武的官府番子们来说,到底是差了那么点,双方闹腾了两个多时辰,到最后人群虽然散了,可还是闹出了人命。
失了亲人的老弱妇孺抱着尸体哭哭啼啼,那年轻人环视一周,计上心头,再次出主意道:“左右地方官府也不可能给我们公道,咱们不妨去京师,咱们去京兆府击鼓告状去,这么多条人命,咱们必得要讨个公道回来。”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还出了这档子事,老婆子我豁出去了,要是不能为我儿讨回公道,老婆子我就撞死在京兆府门前!”
“我们家也出了事,我们也去。”
“劳烦小兄弟捎上我们几个,我们家也去。”
······
那年轻人欣然应了下来,趁人不备,将一只信鸽放了出去。
地方府衙,钟洵缓过了酒劲,脑袋微微清醒了些,那地方官员正站在不远处急得满头大汗,看他转醒,忙奔了过去,焦急道:“大人,不好了,出人命了!”
钟洵对刚才的事还是有些印象的,他不甚在意的道:“几个贱民罢了,一把火烧了就是,对朝廷上就说这些个百姓感染了疫情,本官为防疫情扩散,不得已而为之,再有刁民闹事,皆按此法处理,本官就不信震慑不住这帮暴民了!”
那地方官结结巴巴的道:“出了事的那几家人,他、他们已经去京师,说是要找京、京兆府告状啊!”
“什么!”钟洵这才变了脸色,“你没拦着?”
地方官诚恳道:“拦不住啊,除了闹事的暴民,还有一拨不知是哪里来的人,武艺绝非暴民可比,咱们官府的番子根本就拦不住,只能由着他们护送那帮刁民走了。”
“完了,”钟洵这一刻才知道害怕了,他不受控制的跌坐在身后的靠椅上,几乎是瞬间想清了其中的缘由,自己怕是钻到别人设的套子里了。
从暴民闹事,到酿出命案,再到现在进京告状,怕都是别人一早就设计好的,否则又何以解释这环环相扣如此紧凑,贱民告状都有专人护送呢。
钟洵惶恐的起身,脚步几乎虚浮,他颤着嗓音道:“我只能先回京去求王爷了,如果能赶在那些人的前头,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豫王府,温琼昕将刚到手的信纸在火炉中燃为灰烬,一旁的幕僚道:“是十七来信了吗?情况如何?”
温琼昕笑道:“作死的人拦不住,本王倒要看看这次温琼暄还能使出什么能耐。”
☆、较量
钟洵几乎是紧赶慢赶才在那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