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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派出下属去各处详加调查。
这次,就不如一开始那么客气了,而是开始逮捕审讯可疑之人。
当然,整个过程中,裴玄刻意模糊了香炉迷药这个细节。
他这么做,自认为不是为了偏帮苏语嫣而刻意徇私。
裴玄十分清楚,在这次的上云寺事件中,苏语嫣完全是个受害者,她被各方虎视眈眈地算计,最后能够幸免于难,保住闺誉名声,凭借的是自身的机警和果敢。
受害者在逃脱的过程中,使用了一些用于自保的手段,这是理所应当的。
至于那些在阴错阳差之下产生的变故和可能存在的遗憾,只能说是造化弄人,并不应该苛责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
然而,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裴玄也不能保证,当年轻气盛的信王清醒以后,会不会迁怒添加迷药的苏语嫣。即便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但是对于一位享尽尊荣的皇室宗亲来说,那样的遭遇也足够难堪的了。
裴玄从不赌人性的善恶,他虽然推崇法度礼制,推崇坦荡无伪的君子之风,但是也深刻明白,这个世上,并不是非黑即白的,许多事情,都是在灰色的领域内徘徊存在的。
他为官刚正清明,担当无畏,但并不意味着他不知变通,一味地墨守成规。
虽然,他并不完全赞同苏语嫣解决麻烦的方式与手段,但是,他愿意帮她收尾,挡掉一些不必要的后续麻烦。
如果隐藏一点无关紧要的细节,能够让无辜的受害者多几分安全保障,不被一些权贵记恨迁怒的话,他愿意在底线之上做出变通。
这些想法在裴玄的脑海中不过是瞬间划过,他没有再多犹豫什么,神色依旧端正儒雅,调查手段却雷厉风行。
再加上他和上云寺主持交好,同寺内的僧人比较熟悉,无形中又有了不少助力。
到了下午,果然有人来请苏语嫣等人重新返回静宜园。
之后,上云寺内外也解了门禁,不再有铁甲护卫把守在来往的山路上。
等候了一上午的各府车马终于可以通行,嘉平侯府和冯府的人是一刻也不想多留,几乎是寺门一开,两家人的马车就率先离开了。
只是,来时满满当当几十人,离开上云山的时候,两府的仆从都少了一小部分,至于那些人的去向,有些昨晚就突然失踪了,有些则被大理寺扣押缉拿。
所以这一路上,不仅当家夫人冯氏和韩氏的脸色很差,跟在队伍中的随行人员也都人人面带惧色,没有一丝笑模样。
车队进入皇都洛京城内,两家人就客气分开了。
侯夫人冯氏在回到嘉平侯府后,直接让人把苏语晴看管了起来,并把碧竹轩里伺候的下人全部带走审问。
而苏语嫣则得到了冯氏干巴巴的几句安抚。
回到梧桐院,早就接到传讯的白姑领着苏语嫣的另外两个大丫鬟等在院门前,一张圆圆胖胖的脸上全是焦急和后怕。
苏语嫣朝着乳母白姑姑莞尔一笑,歪头示意她自己没有大碍。
她身后的溪风连忙凑到白姑身旁,拉着她走到角落里,叽叽咕咕地和白姑详细讲了一遍在上云寺的经历,好让白姑姑稍稍放心,不再胡思乱想。
晚上,嘉平侯和冯氏夫妻二人来梧桐院看望苏语嫣。
嘉平侯说了许多家族不易、齐心合力的话,听起来句句真诚,发自肺腑,但深知这位侯爷底细的苏语嫣却觉得讽刺。
她懒得维护父慈子孝的假象,几乎是嘉平侯说一句,她就反驳一句,最后,在侯夫人失望责怪的目光中,苏语嫣扬着下巴端茶送客,嘉平侯黑着脸甩袖而去。
当然,这对父女的相处模式一直是这样,苏语嫣从北境边地返回来之后,两人就没有和平共处过。
之后,苏语晴被禁足的消息传进了梧桐院,与此同时,这位二姑娘和她的澜之表兄之间的亲事,也被提上了日程。
毕竟是许多人见证的落水事件,冯府那边为了名声,也得赶快向侯府提亲。
当然,这些事情同苏语嫣无关,自有侯府的女主人冯氏操持。
日子似乎又平静了下来,苏语嫣依旧每日打理自己的产业,然后在午睡之后,去女夫子那里上小半天的课。
但是梧桐院里的几个大丫鬟都知道,小姐近日关心的事情又中多了一件,那就是上云寺事件的调查进程。
裴玄指挥着大理石和刑部的人在明面上调查,苏语嫣则暗中派出护卫南羽等人,帮她留意上云寺中任何可疑的人和事,因此,南羽这些天给她陆陆续续传来很多的细节消息。
这日,苏语嫣独自一人坐在书房内,面前的桌案上摊着南羽传回来的各种消息。
她把发生过的每一件小事都按照时间顺序理好,再总览全局,很快,就大致还原了一些事的前因后果。
——目前来看,这是一场针对信王的设局,我只是被无辜牵连的倒霉蛋儿?
——信王近日一直住在上云山上,一边处理军务,一边给先帝抄经祈福。他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