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事，只是睡着了。
    姜敏书神色越发冰冷。
    直到第五天，万佐佐醒了。
    睡到自然醒本来应该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但是如果叫不醒一直睡下去的话，可能这辈子就这么睡过去了也无不可。
    姜敏书一见她醒了，抱着人哭。
    刚好是第五天，万佐佐醒来时，袁历城带着自己的妻子明菁菁来了。
    他跟姜敏书是好友，来看望一下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明菁菁十分忧心的看着她：“你感觉好点没有？佐佐。”
    万佐佐准备说些什么，但是一出口，她发现自己完全不能说话了，嗓子像被痰堵住了一般。
    “你不是认识我吗？”
    “怎么跟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认识呢？”
    姜敏书给她介绍道：“这是我朋友袁历城的妻子，我们结婚的时她也来了，你们俩可能不太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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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菁菁举手投足间魅力和韵味尽显, 眨眼便共情的掉出眼泪，楚楚可怜：“佐佐, 你要快点好起来。你看你老公, 瘦成什么样了。”
    万佐佐迟疑的看了过去。姜敏书眼底青黑一片, 但整体形象还是好的，还是那么帅气。
    万佐佐动了动, 发现自己仿佛已经失去了身体的控制。
    姜敏书匆忙走了过去安抚她：“你这几天一直醒不过来，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你不要动。待会我给你端吃的过来你缓缓。”
    万佐佐艰难的点了点头，等身体好了些, 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到家中。
    她一瘸一拐的爬上床, 看着姜敏书忙进忙出。
    “你过来一下。”
    万佐佐嘶哑道, “我有话要跟你说。”
    姜敏书从客厅里出来进了卧室。
    他就坐在床边垂着眼睛看着她，她已经很瘦了, 之前养的肉又没了。
    “你要跟我说什么？”
    姜敏书勾了勾她的鼻尖，“我听着就是。”
    万佐佐有些难受的叹气：“你别这样。”
    “好像我马上就要死了一样。”
    姜敏书猛地垂下头, 半响抬起来时，万佐佐发现他眼眶红了。
    “你到底怎么了？你哪不舒服你告诉我。医生每次都告诉我你没事没事只是睡着了，我怎么叫也叫不醒你。你要是这样，你让我以后怎么办？”
    万佐佐吸了吸鼻子, “乖啊, 书书，我没事的。”
    只要她吊着一口气，怎么都不会出事的。
    除非。
    万佐佐惨淡的笑容刺痛了姜敏书的眼睛, 他眼泪夺眶而出。
    “你说你要陪我一辈子的，你说我要活到97你要活到九十九，咱们俩才刚结婚，一切才刚刚开始。”
    “你不能这样！”
    “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办？”
    “别哭，”万佐佐给他擦掉眼泪，“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的。”
    “我想问你，黄槿白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
    姜敏书顿住：“黄槿白是谁？”
    果真如此。
    万佐佐屏住呼吸，侧过头躲开姜敏书探寻的视线，“没事，就是一个网友。”
    姜敏书给她按摩小腿肌肉，闻言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万佐佐又说：“你把结婚证拿过来我看看。”
    姜敏书依言拿了过来。
    红本本上面写着大大的三个字。
    结婚证。
    万佐佐轻轻翻动一页。
    第二页是一张照片，红背景，一男一女。
    尚且乖巧圆润的她将头半靠在姜敏书那边，姜敏书的八瓣牙齿漏了出来，非常开心。
    万佐佐用力的合上，随后抱着姜敏书哭了起来。
    姜敏书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别哭了，不哭了啊。”
    万佐佐吸着鼻子抹干眼泪：“我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