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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的理由,不过是为了赵氏和一双弟弟妹妹。
经此一事,赵氏对贺温博更是恨之入骨,不愿再见他。若非为了贺明熠的嫡子之位,恐怕她现在已经与贺温博和离了。
白氏看到这番情形,又是与赵宣城好一顿闹腾,惹得赵宣城在书房继续睡了下去,到现在也没回正房。
与上次乘船时迫切想要看到金陵的心情不同,贺谨雨这次连船舱都懒得出,成日窝在船舱内看书写字来打发时间。
不过,大船船身虽稳,却终究不似在地面上那般。贺谨雨写得字总是不尽如人意。
贺谨雨从穿越过来开始,就时常练字。令她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入门很快,写着写着就很像那么回事了。
可是,自她上次见了典香的字以后,便觉得自己这字越发不堪入目,于是更加勤勉地练字。
“在做什么”
沈文刚与贺明熠喝完茶从外间回来,就瞧见贺谨雨盯着桌案一动不动的。他伸过头来,语气温柔地问道。
从上次对视让贺谨雨落荒而逃之后,他就总是这般与贺谨雨老夫老妻的模样,让贺谨雨很不自在。
贺谨雨往旁边让了让,“在看我写的字。”
说着,她望向沈文,“我觉得这字怎么看,怎么不如典香写得。你这位侍妾找得极妙。字如其人,人如其名。”
沈文果然被噎了一下。他顿了顿,“你能看得上她,是她的福分。”
他这个样子,让贺谨雨莫名地心里赌气,“世子这话我倒听不懂了。你这妾到底是给我纳的,还是给你自己纳的”
沈文轻轻低下头以掩饰嘴角的笑意,却并不回答,只在桌案前坐了下来,细细端详起贺谨雨的字迹。
“你字体端正大气,如今只是缺些腕力,往后多加练习必会自成一体。而典香不过擅长簪花小篆,写起来颇有闺中乐趣,却太过注重技巧,少了很多浑然天成的气韵。总之,你写得很好,比她好,无需自卑。”
他突如其来地夸赞,让贺谨雨收回了想抢过宣纸的手,“你这是……安慰我”
沈文定定地望着她,拍了拍她的头,认真地道:“我真的这样认为,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最好的。”
这举动让贺谨雨诡异地生出了些羞涩感。
贺谨雨一把挥开了沈文的手,嘟囔着,“装什么老成。”
可是当她背过身去时,嘴角却还是止不住地扬了起来。并且,她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了摸摸他刚刚所拍之处的冲动。
在河道上行进了三日后,原本晴好的天忽然下起了雨,船上也变得冷了很多。
夜里,沈文躺在地铺上,可怜兮兮地看着贺谨雨,“船上又冷又没有美人榻,我已经在船板睡了好几日了,今日确实冷得厉害……不如,我们……一起睡榻。你放心,既然我们没有感情,那即使在一张榻上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贺谨雨挑了挑眉梢,从卧榻上坐了起来,“你说的很对,地上确实太凉了。”
沈文觉得她这副模样,绝对后招。
果然,下一刻,贺谨雨就悠悠开口,“所以,你去找我兄长吧,你不是和他一见如故吗此刻秉烛夜谈岂不快哉。”
这下,沈文不敢再起什么心思,盖好被子,将头闷在里面,彻底噤了声。
贺谨雨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重新躺了回去。
沈文听见贺谨雨那边呼吸渐渐平稳,抬起头看着她的睡颜。
上次在这条河道上,他还只能划着小舟跟在她身后,这次他已经可以名正言顺地和她共处一室,这已经让他觉得满足。
她,是他的妻。
沈文想着这些,突然觉得还是应该换个策略,不能操之过急。
大风虽说让河面上冷了起来,但也不是全无好处。
借着这阵大风,船行得很快,比之上次要早了两三天到岸。
再次回到渡口客栈,店小二依旧是那样热情地上前来。
可这次,店小二却不是冲着张嬷嬷来的。
店小二一瞧见带着帷帽的贺谨雨,就殷勤地笑了起来,“呦,这不是小姐吗!小姐,两年未见,您这次从金陵回来啦”
贺谨雨心里一惊,隔着帷帽轻笑起来,“你竟还记得我……”
店小二笑容更加讨好,“哎呦,小的记性一向好。更何况,这渡口客栈也很少能见到小姐这样,出手大方的金贵人。小的就是记不住亲娘,也不能记不住您呐。”
店小二说着话,还想再靠近时,却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了。
“她不是什么小姐。她如今是我夫人。”
店小二费力地抬起头,才看到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脸色差得像是要杀人。他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几步。
沈文目光死死地锁着店小二,冷笑着吩咐道:“武阳,重赏,让他记住这世上还有出手更加大方的金贵人。”
随后,他拉着贺谨雨的手,疾步穿过人群,轻车熟路地向下人提前定好的上房走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