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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萍听到这里,笑了起来,大道了一声“活该”,正要再说几句,却看见张嬷嬷瞪了她一眼,立即噤了声。
原来如此,那就是迁怒了。
贺谨雨抚了抚衣袖,也笑出了声,“真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我本以为丁姨娘出了事,我身边的这根钉子会安分点,没想到她倒是衷心得很。现在竟然还敢把手伸到府外去了,真当我傻了?”
她眯了眯眼睛,沉着声音吩咐道:“查!给我仔仔细细地查!今日早上跟去书院的人,有谁被看到了中途离开或者提前回府的,不论是谁,不论原因,立刻捆了带回来!”
张嬷嬷见她严肃,端正了脸色,领命下去了。
天色渐黑时,张嬷嬷才回来,身后却并没有跟着人,她看着贺谨雨,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是个家丁,现在带不进内院。不过,我让几个粗使婆子将他捆起来,关进了柴房。现在那几个婆子正看着呢。”
贺谨雨倒并不惊讶于这个消息,又吩咐了张嬷嬷将今日跟着出府的几个丫鬟全都叫了过来,才领了这些人气势汹汹地去了柴房。
柴房里已经点了灯,此刻是难得的灯火通明。
小小的柴房如今站了不少人,显得有些拥挤。
那个家丁被不明所以地绑了本就害怕不已,见到这架势更是开始发抖。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本能地开始求饶。
贺谨雨见他看起来确实是一副不知情的模样,更加了然地勾了勾嘴角,走到他的身侧,轻笑道:“原来就是你如此大胆偷了我的东西?”
不就是仗势欺人,随口污蔑人吗,钱若青会做,她也会做。
那家丁瞬间更是迷茫,慌乱地辩解道:“奴才冤枉啊!奴才怎么敢偷小姐的东西呢!这被发现了可是死罪,奴才不敢啊!”
贺谨雨又走近了他几分。
张嬷嬷赶紧也靠了过去,以防那家丁狗急跳墙,伤了贺谨雨。
就在这时,贺谨雨的声音陡然变大,颇为严厉地斥道:“还在狡辩!今早分明还有人瞧见你将赃物,鬼鬼祟祟地带回了贺府!”
那家丁闻言突然一震,快速地看了一个方向,却又立刻低下了头。
贺谨雨刻意走得离他那么近,自然立即捕捉到了这个眼神。
她看了看他方才瞧着的丫鬟,走了过去,温和地开口,“这事多亏了你了,若非你及时禀告,我还险些冤枉了你。”
那丫鬟不可置信地听着这明晃晃的假话,看着贺谨雨还笑盈盈地眼睛,表情瞬间如遭雷劈。
她还未来得及开口说没有,就听之前还低着头的家丁,大声咒骂起来:“你这贱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骗了我让我帮你藏赃物就算了,现在居然还为了自保出卖我?”
一个婆子见他挣扎着要扑过去,连忙压住了他。
贺谨雨的话其实错漏百出。只不过,家丁在她故意地弄出那么大阵势之后,已经开始自乱了阵脚,哪里还顾得上她说话是否严谨。
贺谨雨也不等丫鬟辩驳,就让婆子将她绑起来塞住了嘴,押去秋雨苑再审。
而家丁这边,张嬷嬷会留在这里继续问话。
接着,她又派了小萍去听松苑,将丫鬟偷东西的事情禀告贺老夫人。
贺老夫人以为是她下午时说的,要装模作样地审理江乐菱的事情,也就由得她去闹。
小荷却突然想起了什么,附在贺谨雨耳边说:“奴婢想起来了,这个丫鬟,是管秋雨苑小库房的三等丫鬟杏儿。上次去宝山寺,本来是要带上她的。可她却在临行前说自己闹了肚子,没有前去。要不是刚才的事,奴婢只怕早就忘了。”
贺谨雨点了点头。
那就没错了。她其实从来没有怀疑过家丁,因为结合上次的事情,这个钉子肯定是个二等以下的丫鬟。
杏儿在被威胁了,打断双手卖进窑子之后,就全都招了。
因为她知道如果贺谨雨真的那么做,贺谨兰是不可能主动站出来承认自己指使奴婢监视妹妹的。而偷没偷主人财物还不是贺谨雨一句话的事。
杏儿曾经因为打破了一只花瓶,怕被贺谨雨责罚而四处借钱,想着反正也常年放在库房,买个长得差不多的或许能糊弄过去,没想到这事被丁姨娘知道了。
丁姨娘借着贺谨兰身边大丫鬟莺儿的手,给了她一只一模一样的。
她当时满心惧怕被责罚,根本顾不上想别的,就收下了花瓶。
后来的一个月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就在杏儿以为一切都过去了的时候,丁姨娘找来了,说要她帮忙。
她本不敢惹事,可是丁姨娘并不要求她做别的,只是让她时不时帮忙传点消息,再每隔三日,在贺谨雨被赵氏要求休息不练琴的时候,将琴借给贺谨兰用用。
杏儿想着不用做什么大事,就有银子拿,还能掩盖自己打碎了花瓶的事,也就答应了。
今日的事,是因为贺谨兰前几日又找了她,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