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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的陶季晨心里一凛,放下手中的茶盏,打起官腔:“微臣当然是听从圣上的旨意从户部下手,说来瑞王殿下已在户部待了一段时间,微臣此次前去还要劳烦瑞王殿下了。”
太子笑道:“这算什么?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四弟应该做的,哪里还当得着姑父这般客气。”
戚舒心里挂念着楼下的陶妧,脸上绷得紧紧的不露丝毫,“正是如此。”
本来言笑晏晏的太子脸上僵了僵,这冷淡的一句话简直把他万丈豪情都能给熄灭了。
他心里暗骂一声,别以为胞弟绷着一张脸,他就看不出来胞弟其实是喜欢陶妧的,要不然也不能生他气,还老是不给他好脸色看。
如今这般对待骠骑大将军,未来的岳父,胞弟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胞弟榆木脑袋不开窍,他这个做大哥的怎么也得替胞弟转圜一下。
想到这里,他脸上立马重又布满笑容,“戚舒在户部也待了一段时间了,姑父要是有什么为难的或者跑腿儿的只管差遣他去做,不必跟他客气。”
陶季晨嘴上应下,借着饮茶的功夫隔着白瓷茶盏见瑞王只是探着脑袋往下看,也不知道下面有什么有趣的东西这般勾人。
不过这样也好,瑞王殿下这般做派,正好能断了自家女儿的这段孽缘。
戚舒哪里不知道大哥的想法,只是既然打定主意要退亲,也就不在骠骑大将军面前惹人烦了。
他探着头往下看却早已不见了陶妧的身影,细细搜罗一番也不见,知道陶妧一行人怕是已经走了。他缓缓垂眸,心里空落落的。
却听屋子里的骠骑大将军突然道:“说来正有一件事情,微臣想要劳烦太子殿下帮微臣打听一番。”
太子精神一振,急声问:“不知是何事?”
“听闻昔日的承恩侯听闻被判了充军流放,到了如今却还没有成行。不知他如今在哪里?还在天牢里关着吗?”陶季晨一脸风光霁月:“微臣打探许久都没有打听到,只能求助两位殿下了。”
太子嘴角的笑意深了一些,果然骠骑大将军是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
他轻叹一口,压低声音道:“实话说,出了这档子事情之后,孤就一直关注着承恩侯,只是鲁王殿下护得紧。承恩侯又没能立即流放,又被护得严严实实的,下落不明。孤也没有办法。”
陶季晨眼神闪了闪,心里暗自思忖太子这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想搏些好处。
他细细打量着太子的神色,却听一旁的瑞王淡淡的声音,“本王知道。”
陶季晨不由望过去,见瑞王目光灼灼地望过来,心下暗暗吃惊,瑞王怎么这般兴奋?
戚舒能不兴奋吗?
自从父皇的旨意下达之后,他一直不甘心这件事情就这般算了。要不是陶妧身边的两个暗卫,陶妧说不定就要中招了。凭什么这件事情就这般轻而易举的揭过去了?
好不容易遇到跟他一般不想轻而易举揭过去的陶季晨,他难得有些兴奋地微微前倾身子,两眼放光。
“本王知道承恩侯现在在何处,只是鲁王安排了好些人看护,本王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手。”
陶季晨听着便将这点诡异抛诸脑后,凝神细听。
直到当天晚上他在西郊城外的小庄子外看到同样一身黑衣的瑞王时,他才恍然明白白天的那点子诡异到底是什么。
瑞王这娃娃坏得很!
对峙
正巧今儿是月初, 又乌云密布, 正称得上是月黑风高夜。
陶季晨本来还暗自得意,觉得挑了个好时候过来,很容易就能潜进庄子里给那个胆敢对阿妧下手的承恩侯一个教训。
然后他就在墙根儿看到黑影子……
戚舒不等骠骑大将军误会就主动将黑色面罩扯下来, “大将军,是本王。”
陶季晨心里暗骂, 我知道是你!可为什么是你!
他运运气,好不容易才维持住了脸上的表情, 勉强扯扯嘴角,“瑞王殿下怎么在这儿?”
戚舒哪里会看不出陶季晨的脸色,只是别过脸装作不知道,压低声音道:“大将军恐怕还不了解里面的构造吧?本王可以帮大将军引路。”
听着这话, 陶季晨眼神沉了沉,这小子果然是装作不在意, 其实还是想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