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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正合她意呀!
后来……
无父无母,是因先皇先后早就过世了。
孤苦无依,是因为皇帝嫌这个弟弟太游手好闲了。
她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原谅啦。
喊破
一群人围着憋得脸色胀红的钱老夫人,又是拍背又是拽耳朵,七手八脚忙活一通终于将卡在她喉咙里的橄榄拍了出来,都松口气。
差点春宴要变寿宴了。
钱夫人抿抿嘴唇,不着痕迹地看了安泰长公主一眼,暗道万幸。要不是突如其来这一出,她可不知道这件事情怎么收场。
到了这个地步,安泰长公主总不好再揪着这件事情不放。
“娘,您好点了吗?缨儿,欢媛,你们赶紧扶老夫人回去。”
眼见钱老夫人就要被人扶走了,安泰长公主和陶妧齐齐皱眉,这件事情难道就这么过去了?可要是再发难,她们岂不是成了理亏的那一方?
陶妧甚至能想到钱老夫人背着众人,志得意满笑得满脸褶子。
“外祖母!外祖母救我!”
正在陶妧苦恼时,蓬头散发的柴辞笛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嘴里尖叫着,似乎身后有狼在撵他。
陶妧眼睛骤然亮起,这可不是巧了吗?
钱老夫人方才还装着奄奄一息,可听到这叫声就一骨碌爬起来甩开陶缨和钱欢媛的手,跑过去抱住柴辞笛心肝儿肉地痛呼起来。
“你们这些毒妇,到底对我的乖外孙做了什么!毒妇!”
场面一下静了下来。
钱夫人大惊失色,简直恨不得冲上去捂住她这个不着调婆母的嘴。明明事情已经解决了,偏偏婆母又冒了出来。
“娘,你……”
“呦!钱老夫人,你说清楚,你骂谁呢!”安泰长公主登时竖起眉头,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还是被倒打一耙!
陶妧倒是没心思听她们的争吵,而是呆呆地看着柴辞笛。
高耸的颧骨肿得油光水亮,脸上也被挂了几道伤痕,三角眼也肿成一条缝。原本装风流的折扇被撕得只剩扇骨,插在他的后颈,活像一只褪了羽毛的孔雀。
还有原本尚算新衣的玄色锦衣袍子,也成了破破烂烂的乞丐衣。
这哪里像是栽进了花丛,分明是被人□□过了。
柴辞笛不会是想陷害她吧?也不至于这样吧……
钱老夫人是如今钱大人的嫡母,只有柴辞笛娘亲这么一个亲生女儿,看见柴辞笛这般模样,哪里还记得什么身份尊卑。
她抱紧怀里的柴辞笛,老泪纵横,“即使你是长公主,也不能这般欺负人!你看看将我们辞笛打成什么样了!今儿你要是不给个说法,老身就去找圣上要个说法!”
安泰长公主冷笑:“不用你去,我让人抬你去!他自己没皮没脸,活该挨揍。”
话虽如此,可这黑锅,陶妧不背。
她扯扯娘亲的袖子,高声道:“娘,我可没揍他,谁知道他这般心狠手辣,竟然搞成这样陷害我。”
“你这小娘皮,我撕了你的嘴!”钱老夫人哪里受得了陶妧的说法,撂下柴辞笛就想扑过去撕扯陶妧。
谁知,她刚起身就被柴辞笛死死拽住,“外祖母,不是她!是一个男子,说看不过我放浪惊扰女眷,要教教我京城里的规矩!你不是说别人看到我和陶家姑娘在一起,就能娶陶家姑娘一步登天吗?为什么跟你说的不一样?呜呜呜……”
一番话将钱老夫人卖了个干干净净。
不少宾客都笑出声,陶妧也跟着扶额,她竟然以为这货是想陷害她,真是高估他了。
钱老夫人听完彻底呆住了,半晌反应过来扑过去撕打柴辞笛,骂道:“闭嘴,蠢货!”
安泰长公主看着这一闹剧,也懒得再跟这个心思不干净的老婆子掰扯。
她瞥向一旁的钱夫人:“钱夫人,我等着你们钱家给我们长公主府一个交代,要不然我们长公主府亲自动手讨个公道。”
钱夫人苦笑:“长公主放心,我们钱家定当好生处理这件事。”
钱老夫人知道大势已去,想到长公主的厉害,仓皇起身想要拉住长公主求情,可她却忘了柴辞笛还拉着她,噗通一声栽到地上,摔了满脸血。
这次可不同,也没人来搀扶她,任由她摔在地上哀嚎。
安泰长公主冷哼一声,拉着陶妧甩袖离去。
钱夫人狠厉地瞪视钱老夫人一眼,连忙快步跟上安泰长公主送她们出府。
陶妧垂眸思忖着柴辞笛口里的男子是谁。要说是她那两个堂哥,看着也不像。
陶国公府有三房。大伯父陶国公府世子陶伯器生有两子一女,大堂哥陶任爱文,三堂哥陶伏好武,剩下的就是大堂姐钱少夫人陶缨。
二伯父一家还在路上,陶妧与二房两个堂哥也不熟悉。
三房,陶妧的爹,骠骑大将军陶季晨只有陶妧这么一个女儿。
大堂哥陶任心软得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三堂哥陶伏鲁莽好武,却不调皮,揍柴辞笛一顿有可能,可要是做出“秃毛孔雀”这一促狭盛景是不可能的。
那到底是谁?
脑海里映出那个接二连三倒霉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