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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柳看着二小姐这灼灼的目光,缓缓伸出两根手指。
苏芷依眼前一亮:“二十两?”少是少了些,不过买把好弓箭应当也可以了。
翠柳摇了摇头,苏芷依一看就有点丧气:“二两?”这、买把勉强射的远的弓箭应该也足够了,自己到时候多使点力气也就是了。
翠柳继续摇头,开口戳破了苏芷依的幻想:“二钱银子。”
得,这连好点的弓弦都买不起,别说一把弓了。
往日在将军府在东宫锦衣玉食惯了,她竟不知没钱的处境如此艰难!
看来用弓箭传信这一招是用不上了,得另想个法子。
自己以前常去的那家茶楼,大哥有时候也会过去坐坐,不如去看看。
打发走翠柳,苏芷依就起身去房间里翻箱倒柜找银钱了。这个月都过半了,也不知这二钱银子还能剩下多少。
结果过了半个时辰,竟一无所获。
苏芷依几乎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衣柜、妆奁、床上、枕头,都找不到,难道这银钱还能遁地不成?
苏芷依最后看的是床,这会找不到不由得有些焦躁,随手拍了拍床板,没想到,这一拍竟然让床板一小块升起来了。
她掀开床垫,看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木块升起来,显然下边另有玄机。她抽出木块,看到了一个浅蓝的荷包还有一支簪子。
荷包里不用说,自然是剩下的月钱,说不得还有之前省下来的那些。至于这簪子,苏芷依贵为将军之女,从小到大见过不少好东西,这簪子说实在话在她眼里只能算个次品。
但是簪子上的珠子,可就不一般了。这珠子饱满丰润且无一丝杂质,一看就不便宜。霍离一个月月钱也就二钱银子,应当也是买不起的,那就是他人赠与?
苏芷依如今顶着霍离的壳子,不由得多想了些。这簪子不便宜,定是关系极好才能相赠,可如今看起来整个霍府里并没有与之深交的人。
她如今还不知道霍离在外边认识哪些人,若真碰上,也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她把簪子放回暗格里,打开荷包数了数,足足有一两五钱,也不知那丫头攒了多久才攒了这些。
苏芷依从荷包里拿了二十文钱,换了身衣裳就出府去了。
她没花多少力气就找到了地方——卧醉楼。虽说名字里带个醉字,但这楼是个茶楼,不卖酒。这家是京城里最大的茶楼,每天宾客如云,苏芷依之前常来,两年过去了,这茶楼依旧红火。
一进门就看到了前方大台子上戏班子正在卖力演出,这也算是这茶楼的特色之一。卧醉楼里每天都会有表演,时而是评书,时而是戏剧,时而是歌舞乐曲,且都是花大价钱请来的大家。
苏芷依如今只有二十文钱在身,自是去不了包厢了,便挑了处靠窗的边角位置边留意着楼梯看是否有大哥的身影边看戏。听旁边客人说今日这出是《生别离》的第三话,苏芷依来了兴趣,两年之前还没这出戏呢。
她要了盏清茶就看起了戏,可这戏看着看着,她竟觉得十分怪异。她到的时候这戏已经开场了,此时讲的是这李家娘子染了重病,此时正昏迷不醒,而她相公正苦苦在一旁守候,时不时拭泪。
到这还算是正常的,但是下一幕李家小姐竟然就去了!苏芷依心里疑惑,这会不应该是相公拼命寻医救回娘子的戏码吗?怎地这娘子就逝去了?
还没等她多想,下一幕就到了相公悲伤过度一夜白头,但为了不让泉下的娘子伤心,依然坚强地活着,没有随娘子而去。
苏芷依:“......”她今日刚听过一个悲痛过度一夜白头的谣言。
自此之后这相公白日就拼命工作麻痹自己,晚上就借酒浇愁颓废不已。终于,娘子不忍看他这般孤苦难受,向阎王借了下一世的阳寿,又回到了阳间陪伴相公,自此恩恩爱爱相伴一生。
苏芷依:“......”这出还是个大团圆的结局。
苏芷依心情复杂,她安慰自己兴许只是个巧合。结果邻桌的姑娘哭得抽抽搭搭,还转过头同她说道:“多感人啊!若太子妃也能回到阳间该多好!”
苏芷依:“......”太子妃并不想回到阳间。
她灌了口清茶,待胸中火气下去之后问那姑娘:“这又与太子妃有何干系?”就算都是一夜白头,也只能说是巧合,其他并无半分相像的地方,况且这还是个相伴一生的结局。
那姑娘抬起头,哭红的双眼是满是惊诧:“谁人都知这戏是以当今太子和太子妃做蓝本的戏曲,前阵子戏班子还去宫里演过呢!你竟不知!”
苏芷依面露尴尬之色:“这......的确有所不知。”
那姑娘看她一副全然不懂的模样,就多说了几句:“听闻这本子还是太子殿下亲自写的呢,说是为了圆现实里不能圆的梦,真假倒是不知,但他对已故太子妃的深情天下皆知。”
苏芷依:“......”我同他成婚半年,没看出半点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