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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情,却只见少女淡然平静的眼神,似乎在看一场戏。
江馨月嘴角的弧度僵了一下。
她强撑着继续说道:“一直以来我都想要一个姐姐,我能拥抱你一下吗?”
这么说着,她不容反驳地伸出手,却在即将接近江沉月时,抱了一个空,少女远远地站在离她三尺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
“我不喜欢和人太过接近。”
被几次拒绝已是江馨月的极限,她尴尬地收回手捋了捋头发,无奈道:“好吧,但是姐姐,我总是希望能和你冰释前嫌的。”
江沉月不语。
眼看江沉月油盐不进,江馨月只能放弃离开。
她走出房间以后,江沉月皱起眉。
突如其来的亲近,江馨月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个疑问很快得到了解答,接下来的时间里,江馨月一直在找办法和她接触,但习武之人何其敏锐,江沉月往往在江馨月靠近之前就已避开。
直到第二日的清晨,因为江沉月居住的是别墅原本的客房,没有单独的卫浴间,洗漱在走廊的另一头,等她洗漱回到房间时,敏锐地发现异样。
幼时身为独女,江沉月惯来受父母疼爱,小磕小碰都是大事,她总记得古板的父亲看她生病,愁眉紧皱地说些“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道理,好教她珍惜健康;母亲呢,则是吩咐下人将她换的牙、掉的头发仔仔细细地收起。
后来虽行走江湖,免不了刀剑加身,但若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她还是会将修剪或掉下的头发收起来,也算是个怀念。
此地女子不梳发髻,江沉月每日便简单束了高马尾,薛湄倒是入乡随俗得够快,不但迅速学了数十种编发方法每日一换,前段时间还染了个栗色的卷发,心机地编成学生味十足的模样。
但今天,无论是梳妆台上的梳子上或者枕上,都被收的干干净净。
要是说佣人想起来了要为她打扫,也未免太牵强,以江沉月这几日的见闻,佣人看碟下菜,根本“江沉月”为无物,不可能突兀地去给她打扫房间。
再结合江馨月昨日的异样,不难猜到恐怕是她指使。
据她所知,江湖中也的确有些旁门左道的流派,无论是唐门的暗器毒药,或是魔教的摄心术傀儡术,抑或苗寨的蛊虫,皆是寻常人闻之色变的手段。
江沉月思索许久,也想不出什么手段会与头发有关。
江馨月达成目的,便再无昨日的装模作样,看江沉月时眼神也充满了敌意和嘲笑,但与此同时,她忍不住回想楚昊哥同她说的话。
“馨月,我看沉月好像变了不少。”
“人真的能在一个月内改变这么多吗?如果不是江逸说,我都怀疑是换了一个人,差点没能认出来呢。”
“不过那真的是沉月吗?变得这么优秀,意外地吸引人啊。馨月会觉得有压力吗?沉月毕竟才是江伯父江伯母的亲身骨肉啊。”
听到这话时,江馨月嫉恨非常,不敢相信连原本属于自己的联姻对象都被焕然一新的江沉月吸引,她反复回想这些话,心恨得滴血,想着要是江沉月就这么消失了该多好,要她还是江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该多好。
想着想着,她有如醍醐灌顶:对,一个人的改变怎么可能那么大!
江沉月不动声色地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默然垂眸。
她拿起手机,点开了薛湄的头像。
那头咬着笔杆,看数学符号乱飞的妖女听到手机振动,有如看见救星般,想伸手去拿,伸到一半忍不住往旁边的人瞥了一眼。
靳寒川揉了揉眉心,薛湄清清嗓子:“万一是急事,比如有人缺胳膊断腿了呢,不回消息多不好啊。”
“……”靳寒川:“如果是缺胳膊断腿,找你有什么用呢?”
薛湄想了一下:“帮她砍掉另一边,保持平衡?”
她说的真心实意,话语里丝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的恶意,靳寒川沉默下来,薛湄笑了一声,点开消息,看了一会儿也沉默了。
她给了江沉月什么误解,掉发问题也找她?她巴不得这祸害早日剃度出家祸祸尼姑去,省得撵狗似的撵她。
多稀罕啊,司狱观什么时候走过用头发咒人的路子了?哪怕是唐门苗蛊的毒也没有用头发制毒的法子,江沉月这是抽什么疯?
薛湄一言难尽地问旁边的靳寒川:“你听说过什么偷头发的事件吗?头发有什么用?”
她是不知道了,但是本地人说不定清楚。
靳寒川诧异:“什么?”
其实比起薛湄的问题,他更诧异于薛湄此刻的神情,不同于和他在一起时总隔着淡淡的一层,好似她脸上一直带着一张面具。
而眼下的薛湄丝毫不掩饰的真实,就显得十分罕见了……原来她也有毫不掩饰的对象。
薛湄重复了一遍问题,靳寒川当然不可能想到玄学方面:“若是带毛囊的头发,应当可以做亲子鉴定。”
他生于豪门,尽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