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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伏的呼吸声外静得是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一阵风吹灭了景帝床边上的蜡烛,黑暗中似乎有无数的冤魂鬼魄在向他招手,他睁大了那双死灰般的双眼紧紧盯着蜡烛,害怕得张大了嘴巴大声地呼吸,他希望此刻会有人赶紧出现在他身边,为他点燃蜡烛为他驱散恐惧。
也许是上苍也开始怜悯起这个垂死的男人吧,这时竟然真不知从哪走来了一个人重新点燃景帝床边上蜡烛。
甄盈盈:“皇上,你可千万别怪罪那些本该值夜的太监们和御医,是臣妾让他们暂时离开的,因为我们不想有外人在你仅存的时间里打扰我们一家人最后一次的相聚。”
安童这时也走过来。
甄盈盈将安童的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说:“皇上,你放心吧,太子他一定会好好照顾我和孩子的,因为……”
她俯在景帝的耳边悄悄说:“因为他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景帝听了,不断地从嘴里吐血,手脚也在不停地抽搐。
甄盈盈继续得意地说下去:“你不是想知道我第一个男人是谁吗?其实他不是赵靖,而是我肚里孩子的爹。”
说完,她站了起来,静静地看着景帝在不断痛苦挣扎中慢慢断气。
在确定景帝没了呼吸后,甄盈盈忽然像疯了一样地跑出玉璧宫大喊道:“景帝……景帝……他驾崩了……”
说完,她好像忘了自己是个孕妇一样瘫坐在宫门外嚎啕大哭起来。
第69章 追杀
宫女们连忙把甄盈盈搀扶起来,太医也连忙喂药、把脉、针灸、按摩,一顿操作过后总算安顿好了她。
蒙喜也和一群官员冲进了玉璧宫,只见安童跪在床边,失声痛哭了起来。
蒙喜颤颤巍巍地走了过去,用手指在景帝鼻下探了一下,忽然就像被电触了一下迅速收回。
他跪在地下大喊道:“皇上宾天了……”
紧接着在场的所以人都全部跪了下去,黑压压的一群人个个都哭得昏天黑地的,简直好像跟死了自家爹娘一样悲伤。
景帝一走,大家自然便以安童为尊,蒙喜哭哭啼啼地地问:“太子,皇上的后事你想要如何料理?”
安童一脸的疲倦,便随便应付了一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祖法礼制不都写好了吗?这你还要问。”
蒙喜:“可是……皇陵还没修建完毕,而且……靖王他……”
这句话提醒了安童一件很重要的事。
“工程已经完成了多少?”
蒙喜:“户部说已有九成。”
安童看了一眼床上的景帝。
“九成那就说明已经基本完工了,让天众山那边的人加快些进程,务必在出殡那天把大体上的事情都弄好,另外尽快把靖王调入京来,杜江、萧云……”
“卑职在。”杜江和萧云两人从跪着的一行人中站了出来。
安童:“这事就交给你们来办。”
“是”,两人立刻离开的东宫,快马加鞭地往天众山那边赶。
两人来到天众山的时候已是黄昏,大家一听这消息,又是一通跪地磕头痛哭流涕,就和在玉璧宫的那些人如出一辙。
赵靖倒是显得十分冷漠,脸上似乎没有一丝悲伤的神情。
萧云:“请靖王节哀顺变,速速跟卑职们回宫奔丧。”
赵靖:“我知道,我想先回去收拾一下东西,若兰你跟我一起去吧!”
陈若兰一身不吭地跟在他的后面。
赵靖并没有往那破败的茅屋方向走去。
陈若兰小说地问:“师父,你是不是悲伤过度走错了方向。”
赵靖:“别说话,跟着我走就是了。”
两人来到了马厩旁,赵靖和陈若兰一同骑上了那里唯一的一匹马,偷偷往另一个方向跑去了。
萧云和杜江在门口等了很久也不见他俩出来也有些着急了。
杜江:“他们两个究竟要收拾什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回来?莫非他们出了什么事了?”
萧云:“使吏,带我们去他们的住房处。”
在酷吏的带领下,萧云和杜江来到了那破房子,可是哪里还有两人的影子。
杜江一脚踢飞旁边的椅子,大骂一句:“娘的,被靖王给骗了,追……”
两人立刻跑出去骑上马,一路沿着痕迹追了上去。
在马背后陈若兰很快就发现他们要追了上来。
“师父,你干吗要跑啊?”
“不跑,回去就只有死路一条。”赵靖大喊。
陈若兰回头一看,说:“师父,你保重……”
赵靖:“都到了这时候,你又说什么胡话?”
陈若兰摇了摇头:“我没说胡话,我只能陪你到这了,一匹马骑着两个人又怎能跑得过他们?”
赵靖:“若兰你别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