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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一苒大方笑笑,说效果没问题。
客套几句结束对话,宋青青转脸问我:“你到底在纠结什么?觉得哪里不妥?”
“戴这个耳朵……”我组织语言,加上手势,“尤其是男模特啊,有一些别的意味,嗯……我是觉得不太合适。”
“什么意味?”他皱眉看我,呵呵一笑,“梁齐你平时都在看些什么?”
我舔舔嘴唇,欲言又止。我看什么了,不就是看了林小英的欧美兔男郎照片吗,靠。
“没什么,按您说的吧。”烦躁摆摆手,转身一看模特都散了,只剩市场部几个人在收拾残局。
纪原不是说找我吗?等不及先走了?
索性跟着帮忙搬箱子,突然邢琦凑过来,神秘兮兮压低声音说:“原来纪原是林经理儿子啊。”
“你怎么知道?”我一呆,直起身拍掉手上灰尘。
“刚刚听到你们聊天了,不是故意的。”她吐吐舌头。
“哦……别出去乱说。”其实信不过她的嘴。
“难怪你说纪原是镇宅的,我还以为镇的是客流,原来镇的是林经理啊,”她摇头晃脑,故作玄虚,“主管,可真有你的,为了流程煞费苦心。”
我听这话很不是滋味,但也没什么能反驳,愣了半晌随口道,“邢琦,你什么时候才能管住自己的嘴?”
“能,我能,我现在就管得住。”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转头找活干,一把拉过旁边的衣架想推走,猛地倒吸口气。
我循声看过去,被挡住的后排衣架靠着个人,是纪原。
他看着我,目光淡淡的,好像特别平静,但手揣在兜里是握拳的形状。
做贼心虚这话不是白说的。我汗一下子就沁出来了,张口结舌,想解释说不出话,被他看得发毛。
“镇宅的……”纪原低声重复,自顾自点头,好像在细品这个词。
“不是,”完了,觉得自己的每句话都底气不足,“误会了。”
邢琦在边上大气不敢出,兀自张张嘴想帮着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八成怕自己坏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溜了。
他低头皱眉,困惑失望自嘲都写在脸上,好像一时难以消化。我心里自责却无从辩驳,只剩小心翼翼的呼吸声。
好一会儿,纪原就这么站着,直到手在口袋里握紧又松开,缓缓转身说,“我先走了。”
“纪原。”
他应声回身,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发现你们这种人,除了工作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然后停顿几秒,没再接下去,转头走了。
☆、024 失神
我几乎一夜没睡。
其实自从工作以来,很少有失眠的困扰,下班回家的常态是身体一沾床就能睡过去。
今天也早早躺下。很累,眼睛睁着发酸,然而身体想休息,精神不允许。脑子乱成一团,反复在想纪原说的话,和他当时的神情。
“你们这种人……”
他把我和林小英划等号了。所谓照顾关心只是个小手段,不被在意重复上演,对纪原来说该有多失望。
试着带入他的感受,结果愧疚成倍地增加,蔓延到整个房间。忽然觉得呼吸一紧,我猛地坐起来,摸黑抓到手机,按亮屏幕。
凌晨2点15分。
像做了场噩梦一样,我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趿上拖鞋去厨房找上次喝剩下的啤酒。
只剩两瓶,助眠效果极其微弱。翻箱倒柜又发现半瓶红酒,闻了闻感觉还能喝。我盘腿坐在沙发上,边喝边拿着手机,构思一个解释。
在备忘录打草稿,输入又删除,从2点多坐到4点多,从清醒到迷糊,最后删成一片空白。
我自己都没有想清楚。
最初确实是为了走流程啊。“镇宅”是我说的没错;耍小聪明见效得意洋洋的是我;明知道纪原误会,还让他领着情的是我。他要生我的气,我活该,一点儿都不冤。
但是后来,为什么掺和进他家的事,为什么带妙妙去玩,为什么在公园找他聊天,为什么管他会不会违约……模糊地觉得纪原在的地方,让人能缓一口气,不自觉想接近,跟走流程没半点关系。
脑子要炸了,酒劲也上头。想不清楚的事就此打住,抱着手机重重往沙发一靠,稀里糊涂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是被来电铃声叫醒的。我迷迷糊糊接起来,听见宋青青强忍着怒意的声音:“梁齐,你给我旷工是不是?”
噌一下坐直,吓出满身汗,急忙看眼手机,10点多了。几年来从没旷工过,迟到都屈指可数,喝酒真他妈误事!
火急火燎收拾出门,在出租车上打开微信,发现赵明明邢琦好几个人发来慰问,再往下看,有个纪原的对话框。
联系过我,他不生气了!?
窃喜点开,发现是我昨天凌晨发的信息,两条,内容是:
我:明天走秀你还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