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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更将左放秘密转院,对外只称他还在一院休养。
看着无数等在一院门口的记者狗仔,以蓝斯多年任职经纪人的专业素养猜测,左放可能已经被转移。
果然,蓝斯发动了自己的关系网一排查,左放在入院的第二天就已经转院离开,现在正在城北一处疗养院内。
拿到了确切的地址,蓝斯第二天就找了过去。
等蓝斯到了地方他才发现,这里与其说是疗养院,不如说是疯人院更合适。
一路从大门进来,锈迹斑斑的大铁门,油漆斑驳的院墙,还有不知道从哪个病房里发出来的鬼叫,走廊上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病人,他们或正常或狰狞或痛苦的面容,所有一切都像是在拍恐怖电影。
蓝斯以为就算左家想避人耳目,至少也会给左放找一个好一点的医院,多派些人手看着他。
不过要想避人耳目,这里倒的确是一个好位置。因为谁也想不到左家竟会把左放扔到这种荒郊野外来。
左放的病房在顶楼,一整层好像就住了他一个病人。
蓝斯从电梯出来,除了护士站的两个配药护士,蓝斯再没碰见任何一个人。
左放住的608号病房外有两个看护士,都是男的,看起来像是退伍军人,体格健壮,面向凶狠。
左家不允许任何人进来探视,门外的护士每天三班轮倒,都是身强力壮的男人,为了防止左放逃跑和发疯。
蓝斯给守在门外的两个看护士一人塞了五百块钱,好说歹说换了五分钟进去探视的机会。
病房门开,蓝斯进去看见病床上的左放,差点不敢认他。
这才几天,左放又瘦了一圈。
他被固定在床上,四肢像是带着镣铐,原本苍白俊美的面容因为消瘦而变得干瘪,深陷的眼窝让他看起来像一个毫无生气的人偶,下巴处一圈青色的胡渣狼狈又沧桑。
蓝斯形容不来那种突然涌上心头的酸涩和眼眶里莫名出现的温热究竟是因为什么。
明明他们上周还见过面,那时候的左放眼里还有神采,还会因为吃醋而变得哀怨。
而不是像这样,像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对外界的一切毫无反应。
蓝斯试图叫他的名字。
“阿放……”
可无人回应。
蓝斯完全不知道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好好一个人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更不明白司澄去了哪里,她怎么能看着左放受这样的苦楚?
五分钟转瞬即逝,蓝斯甚至来不及确认一下左放有没有受伤就被人请出了病房。
他询问那两个看护士,左放被送来之后有没有吃苦。
一开始那两个看护都不愿意多说,但或许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其中一个看护告诉他,左放被送来之后一直没有吵闹,根本不像送他来的那些人说的什么行为不受控制,更没有表现出什么攻击性。目前看起来,他比那些发起疯来的女病人不知安全多少倍。
但是因为左家的人交代过,一定要把他看好,无论如何不能让他跑掉。所以就算左放这样乖乖躺在床上不吵也不闹,但锁在他手脚上的束缚却始终不能解开。
蓝斯背对着病房大门,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忍住即将落下来的眼泪。
他给那两个看护又塞了五百块钱,告诉他们一定要好好照看他,尽量尽量不要对他使用什么暴力型的手段。
中午,趁着另一个看护去吃饭的时间,蓝斯又折回病房,给刚才跟他说话最多的那个看护又塞了一千块,连同自己的联系方式一起。告诉他请他务必看好病房里的人,无论有什么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看护答应了。
从医院回来,蓝斯想也不想拆开了左放留给司澄的那封信。
除了一张少女的肖像画,果然还装着一把钥匙。
蓝斯不知道这把钥匙是用来开哪扇门的,也不知道这张画究竟是什么意思,蓝斯想,司澄大约是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否则她不会跑去国外,也不会对左放不闻不问。
她不像那样的人。
和左放一起生活了三年,蓝斯太了解左放是一个宁愿自己受罪也不愿麻烦别人的个性。
更何况是司澄。
不过就算左放无私好了,他蓝斯却是个自私的人。
既然左放不想让司澄看见自己这样衰败的一面,那他就偏要将她找回来。
蓝斯做了这么久的经纪人,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这么多年累积下来的人脉不是说着玩的。
他能找到左放的医院,就能找到司澄在英国用的邮箱。
他将还未来得及刊登的电子版采访内容和这封信的扫描件一起发到了那个邮箱里,然后开始等。
从天黑等到天亮,已发送的邮件终于变为已读。
蓝斯莫名变得有些紧张,紧张司澄究竟给他什么样的回复。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