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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也算是一家人了。今天是集团的周年庆,当年你父母在世,对左家多有助益。华兴能有今天,说到底也有司家的功劳。就当给我这个糟老头子面子,你和小澄留下来喝一杯薄酒再走如何?”
左华兴一番话说得当真谦虚诚恳,但很可惜他既说到了他们的父母,那司斐声便无需在给他留什么好脸色。
“老爷子,恐怕您搞错了。左家能有今天,全靠您和您的好儿子手段通天、能力超群。我们司家不敢沾光。”司斐声冷哼一声,“至于一家人,我想您也搞错了。我妹妹姓司,您姓左,你们这辈子恐怕都做不成一家人了。”
饶是左华兴定性再好,司斐声这样不讲客气,他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了:“斐声,你……”
“如您所说,今天是您高兴的日子。我们兄妹还是不打扰了。”司斐声淡淡点了点下颌,揽着司澄转身:“告辞。”
会出现这样的局面是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司斐声如今的地位不亚于左家,在场的人一时之间都有些尴尬,似乎帮哪边说话都不太好。
等司斐声和司澄出了门,袁叔才从厨房里出来。
他圆滑地招呼着周围的客人不要受影响,尽情享受晚宴。
左华兴站在原地,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着。
等周围人都散开,袁叔到左华兴身边扶着他道:“老爷莫气,司家少爷定不是有意要给您难堪的。”
司斐声不是有意,那谁是有意?
袁叔的眼神往旁边移了移,左华兴如鹰般锐利的双眸立刻扫向一旁的左筠。
左筠低着头打了个寒颤。
“给我滚到书房来!”
商场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司斐声不愧是从司家出来的孩子,他如今的斐声国际根本不逊色与当年的司家。
五年前司斐声回国,左华兴不愿与他为敌最后斗的两败俱伤,只好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国外。
但近几年国内经济发展实在太好,左华兴就是再不想和司斐声正面对上,却还是舍不得和钱过不去。
华兴集团纵使在左盛的糊涂经营下不如前几年那般浩大,在商界却还是有一席之地。
今天周年庆,左华兴特地发了邀请函给司斐声,一来主动求和,二来也是想让他明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华兴集团是一头大象。
他如果想凭一己之力吞掉华兴,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肚皮装不装得下。
但是说到底,左华兴是不愿与司斐声正面敌对。
毕竟当年司家那场大火,虽然不是他左华兴指使的,却也终究跟他脱不了关系。
邀请函发出的时候,左华兴想过司斐声有可能不会来,但如果他来了,那么一切就都还有可转圜的余地。
却不想司斐声来是来了,却闹成了这般模样。
看着左筠那双精于算计的眼睛,左华兴就一阵叹气。
精是精,不过是些小聪明。
外头人生的孩子,到底是上不得台面。
将左筠狠狠骂了一顿后,左华兴把他赶出书房。
袁叔端着参茶进来的时候,看见他正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叹气。
“唉。”
袁叔把茶杯放在他手边,恭敬道:“老爷,喝点参茶消消火。”
“嗯。”左华兴疲惫地揉着太阳穴,掀开杯盖,参茶的热气腾了出来,他突然就想到了左放:“老袁,最近疗养院那边有没有传来什么消息?”
疗养院。
袁叔一怔,轻声答:“没有。”
因为他的迟疑,左华兴抬眸地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那就打个电话去问问,看看病情有没有好转,毕竟是左家的孩子,怎么能不闻不问?如果他病情好些了,就把他接回来。”
袁叔愈发诧异:“可是老爷不是决定由二少爷……”
“哼,别提那个蠢材。”左华兴喝了一口参茶,淡淡道:“更何况要牵制司斐声,我还必须重新把司澄接到身边来。”
“但今天澄小姐的态度……”袁叔说到这儿顿了顿,恍然道:“您是说用大少爷来?”
左华兴不置可否,“我今天看她去厨房找你了,想必这孩子还是念着从前的。怎么样,她是不是问你关于阿放的事情了?”
袁叔瞳孔一缩,不动声色答:“没有。”
“没有?”左华兴有些怀疑。
“澄小姐只打了声招呼,不等我们说话,二少爷就进来了。”袁叔答。
“废物!”左华兴厉声一吼,手里漂亮的青花瓷杯盖立刻摔在地上变得四分五裂。
袁叔不再出声,眼观鼻鼻观心在一旁静静站着。
左华兴缓和了一下情绪,沉声道:“把阿放接回来。”
袁叔有些犹豫:“那万一大少爷他……”
“不管那些。先让他来抵过这阵再说。”左华兴说罢,又撑着额头重重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