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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放想跟着她,被她一个眼神瞪蔫了。
第一遍上课铃已经响过了,走廊上的人散的差不多。
司澄站在门边,还什么都没说,手里就被塞了一个信封。
她眼角向上扬起,这是?
给她塞信封的姑娘说:“同学,麻烦你把这个交给你同桌!”
嗷,情书。
“快走快走!陈金华过来了!”
“同学,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帮我交给他!”
司澄不置可否。
眼见陈金华已经抱着课本过来了,三个女生再不敢多留,转身着急忙慌地就往楼下跑。
看着她们离开的方向,司澄抿了抿唇角。
高三的学姐,就是胆子大。
陈金华已经从后门进教室了,司澄连忙跑回自己的位置。
汪思卉肯定也知道她被叫出去是为什么,见她回来,她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她手里的信封。
司澄将粉蓝色的信封往左放面前一放,挑了挑眉示意:喏,给你的。
班长这时喊了上课,全体起立。
左放起身的时候无意识地将桌上的信封扫到了地上。
“都坐下吧。今天,我们接着讲《滕王阁序》,大家把书翻到第78页。”
司澄昨天才被陈金华罚过,今天她可不敢再在课堂上打瞌睡了。
她撑着精神看了两眼书,身边的人突然推了推她的胳膊。
司澄转头:干嘛?
左放对她一笑,将语文书推到了她手边,轻轻点了点扉页,让她看。
司澄垂眸,看见他在扉页的空白处画了一枝花。
细嫩的枝丫,上头开了一朵七瓣的小花,花蕊纤细,仿佛正随风摇摆。
不过没有颜色,还不够传神。
想了想,司澄拿出自己随身带着的彩笔,选了彩虹的颜色,依次替花瓣上色。
左放轻易不会让人碰他的画作,连看都要隔着距离。
但司澄不一样。
她可以随意在他的画上修改,上色,甚至涂鸦。
只要被司澄描绘过的地方,都会留下属于她的缤纷印记,那是左放眼里最绚丽的图画。
画好了。
司澄得意地看着自己的“大作”,正要和左放炫耀,却直直撞进了他温柔注视的眼眸。
面对左放,司澄时常会出现“这家伙肯定是喜欢我”的错觉。
可转念一想,他分明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瓜,她又禁不住会觉得失落,怕错觉仅仅只是错觉。
这样的次数多了,司澄就形成了条件反射。
比如现在,他眸子里分明印着眷恋和温柔,司澄却忍不住在想,或许这只是他的印随行为。
像小鸡仔刚刚从鸡蛋里孵出来的时候,它通常会将第一眼看见的人或事物当成它们的父母,跟随它们,模仿它们。
而她恰好出现在左放开始需要依赖对象的时刻,于是他便将她印在了心里。
如果他第一次开口说话的对象不是她,他眼中的温柔还会属于她吗?
左放看着司澄眼中透亮的笑意一点点地淡下去,他也不笑了。
最近的司澄好像有些奇怪,常常笑着笑着,就不笑了。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甚至就连他自己,都变得有些奇怪。
司澄笑容莫名消失的时候,他的心口也会忽而觉得闷闷的。
是生病了吗?
*
孟舟办公室。
当左放捂着自己的胸口,忧心忡忡说出自己的忧虑,孟舟金边眼镜后的凤眸微微眯起,随后很没有专业水准地笑了一下。
“咳咳,对不起。不过……你能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吗?”
左放狐疑地看着他,郑重重复道:“我生病了。”
“不,你没有生病。”孟舟倾身拍了拍左放的后背,语气甚至有些欣慰,“阿放,你是开窍了。”
左放蹙眉:“开窍?”
*
今天是左放例行要去孟舟那里报道的日子,第四节课结束后左放就被接走了。
司澄一个人去食堂吃饭。
她一向独来独往,吃饭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食堂里的热闹好像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今天不太一样,司澄刚寻了个角落坐下,身边就有人围了过来。
早上让司澄帮忙递情书的女生坐在她对面,紧张问:“同学,你帮我转交了吗?”
司澄嘴角还沾着一颗米,闻言愣愣点了点头。
那女生像是舒了一口气。
司澄正要低头继续吃饭,忽而被握住了双手。
她受惊抬头,对方热情的笑容晃花了她的眼。
“真是太谢谢你啦!不如我们交个朋友吧!我叫魏然,你叫什么?”
朋友?
司澄呆住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