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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好看。”言罢便把它扔到一旁。
做完这事, 他才垂手把卫明枝牵好, 领着她跨出柴房。
门外月当正空。
两个人走过廊道小巷,避开几队巡视,在夜风里穿行着。卫明枝最后被带到一个地窖前头。
无词开路先下去, 卫明枝犹犹豫豫地跟在他身后。下了梯子便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连地窖里物什的轮廓都瞧不清楚。
这般不能视物中, 人的其余感知便被放大了许多,卫明枝正凝神听着周遭动静时,手又被人缓缓握住。
“我们不用先逃出这个村子吗?”
“这村落的机关我尚未全弄清楚, 而且今夜那些人发现我们不见,也必定会往村外寻去。”无词一面轻声说着,一面带她在黑暗里慢行,“先前被关在房中的时候,我听人谈论过,这酒窖四通八达,有很多个出口,正适合临时落脚。”
“我知道,这个叫‘弩下逃箭’。”
“殿下聪慧。”
他说到这里停下脚步,倚靠着木架缓缓坐下,卫明枝被他带着也坐了下来,而后半个身子都被按进了他怀中。
“委屈殿下了,在此地将就一晚上。”
卫明枝还能感受到他下颏磕在她脑袋顶的轻微力道。
这些亲昵之事这人怎么做得愈发熟稔了?
还没等她想通,脑袋顶上的声音又问她:“殿下饿不饿?”
“不饿,傍晚的时候有个小孩子偷偷地给我送吃的来了。”卫明枝揪着他的衣襟摩挲了几下,料子挺不错,很是柔滑,她哼哼一声,“那帮主对你倒是挺舍得的。”她说到此处把手往上抬了抬摸到男人的脸,没忍住轻掐他皮肉,“我今儿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红颜祸水’。”
然后她作乱的手被抓住,又被按回到她自个儿的肚子上。
“殿下的精神头不错。”无词轻淡地点评。
卫明枝手被按住,嘴巴却没停:“你知道吗?”
“嗯?”
“我觉得现在这个事情,特别像话本里的‘抢亲’。你就是那个被抢的新娘子。”
他被她说得顿默片刻,不咸不淡地反驳道:“世上哪有抢亲之人连面都不露,新娘子便跟着跑了的道理?”
“那,那就是逃亲吧。”她改口,又叹了声气,“我初初听见你要和别人拜堂的时候,心里是真的想闯出去抢人的,只是外头锁着门,而且我又在告诉自己‘都是假的’,才没有胡来。”
无词最终只是按着她的手道:“殿下不必抢。”
卫明枝偎了一会儿人,心底翻上来点其他的东西:“我还有几个问题。”
“什么?”
“今日在樟树林前头的时候,你,你好似可以不受那些毒烟的影响?”
“这个是小时候强练出来的。”
“怎么练呀?”
“尝毒,起初剂量很少,后边一点一点加上去,还有泡药浴,有时候还要养蛇养蝎,故意被蛰几口试试。”
卫明枝从未听闻过这般事情,一时间被震住也没说话,缓了好一阵才抓着手底下的袖摆道:“你以前说你舌头是尝东西尝坏了,就是因为这个?”
“嗯。”
“那,春猎那时,你放任蛇咬也是因为知道不会有事?”
“嗯。”
难怪那日太医说他“脉象平稳得出奇,兴许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原来是这个过人之法。
卫明枝压下心中翻腾的心绪,稳了稳声音继续问他:“香囊呢?你又是如何知道它的用途的?”
“我以前曾得到过一个同殿下手里一般无二的药囊。”
“我这个是别人送的,你那个又是谁给的?”
“我……一个亲人,那时候刚刚试毒,还需要用锦囊保命。”
话里再多的联系卫明枝也没有脑子想了,她现在只觉得心口被捏扯得厉害,于是她把身旁的人攀得更紧,可饶是如此心里也没能好受几分。
“你以后呆在我身边,我每天给你找糖吃,才不用吃那些东西。”
也不要无词回话,她抬手摸了摸位置,昂起脑袋便胡乱地往他下颏一顿啄。少顷,她的脑袋被两只手轻轻掰按住:
“殿下亲错地方了。”
这声音方散去,她便有感男人的鼻息缓缓贴近,紧接着唇也被他轻覆上。
夜里的酒窖本就暗得不能视物,卫明枝颤着手顺势回抱住他,眼睛也颤颤地闭了起来。
他好似是第一回这么主动,而且与她先前的浅尝辄止很不一样,唇瓣都被描摹得酥酥痒痒。
不过片时他便退开稍许,与她鼻尖相抵,哑声提醒道:“换气。”
卫明枝呆怔地喘出气来,浑身都似被沸水泡过了一般,还没顺过气,男人一手抵过她的后颈又低下头。
气息交缠。
这等缠昵实在是惑心又磨人,他的力道一点儿也不重,极尽耐心,骨节匀称、触感温凉的手指还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