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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赶紧回雍州,雍州有宿主的信件!]
“不会是爹爹和兄长……”严惊蛰欣喜的往回跑。
谁知,系统的话劈头盖脸就来。
[——是京城!!]
严惊蛰脚下一趔趄,险些摔倒。
☆、不去京城⊙ω⊙
第二封信是裴时臣悄悄命路武寄过来的,为了不让严惊蛰起疑心,裴时臣借用了太夫人的口吻。
“外祖母寄来的?”
严惊蛰还是有些意外。
当年她娘毅然决然的下嫁给新科进士的爹爹,听说国公府里就数舅舅和外祖母反对的最厉害,甚至母亲出嫁前,外祖母还放狠话要与母亲断绝母女关系。
听爹爹说,她娘和外祖母之间的僵局直到爹爹升任雍州定北将军后才烟消云散,不过后来娘因病逝世后,裴严两家的关系又跌至冰点。
她起先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前世投靠国公府后她才知晓,原来不知是谁在外祖母跟前嚼舌跟子,言及爹爹在娘逝世后要另娶新妇,外祖母暗想沾不到严家的光便又和爹爹闹了起来。
娘死后的那两年,每回她和大哥去裴家小住,外祖母明里暗里总是撺掇大哥防着爹爹平日见到的那些狐媚子。
大哥心直口快,回到家就将外祖母的话一字不漏和爹爹说了,爹爹气急,从那以后,除了逢年过节,她和大哥再也没有去过外祖母家。
严惊蛰捏着信,仔细想想后,忽觉外祖母又寄来一封信催她上京其实也说的过去。
要知道上辈子她去了京城后,很快就接到皇上的圣旨,宫里的太监当着裴国公府的面,下旨追封爹爹为雍国公,而她,则册封为福信郡主。
裴家上下似乎早已耳闻消息,围着她来回恭喜,尤其是外祖母,抱着她一口一个‘心肝儿’喊,半天不撒手。
严惊蛰抿了抿唇,发现信中还夹杂着几张银票。
展开一看,银票毫无折痕,平常应该是夹在木匣或者书本中存放的,她低头闻了闻,没错了,墨香浓郁。
这银票同样是用作盘缠使,一共五张共计五百两。
比之舅舅国公爷寄来的盘缠,简直判若云泥。
外祖母出手这么阔绰,定是已经从太后那得知她将要被册封为郡主的事了。
但那又如何,银子再丰盈,她依旧不打算去京城。
前世外祖母轻慢她爹,实则背地里不知道沾了她爹这个将军多少光。
所以,用着国公府的银子,严惊蛰一点都不见外。
在系统无可奈何的目光下,严惊蛰心安理得的收好银票,随后愉悦的赁了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出发洛丰郡。
——系统先前说漏了嘴,嘿嘿,她爹和兄长此刻就在洛丰郡。
京城春雨连棉,裴时臣端坐在书桌前,修长的手指执起墨笔,却迟迟没有落下。
今年是乡试大比之年,他和其他学子一样静候着八月秋闱。
往常辰时过后,裴时臣都能写出一篇锦绣文章了,可不知怎么的,今天愣是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雍州距京城紧赶慢赶要半个月的路程,驿站寄信走的是官道,约莫五六天都能到,假使惊蛰表妹在接到父亲那封信后没有立即前往京城,那么这会子应该收到他的信了。
在他看来,仅凭父亲一封毫无诚意的信是不可能撼动惊蛰表妹上京投靠裴家的,毕竟表妹性子刚烈,父亲拿区区五十两银子打发表妹,未免有些看不起人。
所以他拿出偷摸攒下的银子一并寄了过去,虽只有五百两,却是他这个名义上的世子爷两年的积蓄。
已故的老国公爷出身并不高,当年凭着一腔蛮力将太上皇从战场上救出来,救天子,那可是大功一件,就这样裴家从平民一跃升为高门。
太后娘娘与太夫人交好,大部分原因就基于此处。
然而,名声爵位是有了,可惜底子薄弱。
老国公空有皇家恩情,下面三个儿子,却无一子在朝中任职。
太后娘娘并没有薄待裴家,只怪裴家是扶不起的阿斗,除了已故老国公,真真是拎不出像样的后代子孙站出来风光裴家。
与其他名门世家相比,裴家过得极为清贫。
为了人前体面和家族生计,太夫人迫不得已老将出马,从大儿媳万氏手中拿回中馈权,勒令府中各房正经主子并仆人每月份例不超过十五两,裴时臣是太夫人手中的命根子,份例要高一些,每月三十两。
所以说,寄给严惊蛰的五百两,掏空了裴时臣大半积蓄这话一点都不假。
路文欲言又止,犹豫半晌终究开口道:“世子爷将银票都寄给表小姐了,那今天八月秋闱,咱们哪来银子科举之用?”
裴时臣嘴唇翕动,提笔落下几字,无所谓道:“上京路程艰阻,表妹又是金贵的小姐,自然要赁辆好车,初春寒气重,买衣裳首饰都要使银子,姑娘家投奔上京,总是要打扮打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