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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她的嬛,如此貌美,如此心善,上苍不会亏待于她的。
赢君与嬛站在一起,二人便犹如女娲庙里的那一对金童玉女,仿若世间万物除他二人皆不存在。
秦玙与嬛双双上前见礼。
“赢君免礼!”妘太后亲和笑道,随看向嬛,“数月不见,吾嬛愈发貌美了,快些起身。”
嬛已出嫁,此番是首次以守臣夫人的身份拜谒妘太后,故不敢怠慢,一身奢华繁复的袆衣,下跪行礼不便,起身更是不便。
秦玙贴心的伸手将嬛扶起,瞬时再度牵起嬛之手,二人再转向姝后那方行了记礼,随后便走至妘太后右侧的茵席上坐好。
相见不过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妘太后对赢君全然改观。
赢国自天子赐昏起,态度便是不冷不热,后来迎亲,派出的仪仗虽奢靡宏壮,赢太子玙却并未亲来,这点一直犹如一根锋利的荆棘深深扎在太后心里。她挂念嬛,担忧嬛,深怕嬛在赢国深宫不得宠,受人欺压。
是以,今日赢国车队一入王畿,妘太后便迫不及待遣使臣去将嬛唤来,妘太后想知道她的嬛是否幸福,安好。
妘太后恼当时的赢太子未亲子来迎娶嬛,故并未邀请他一道入宫。
怎知,他倒是自己随着嬛来了。
不但来了,还与嬛一副鹣鲽情深,相知相惜的样子。
妘太后久居高位,见多了虚情假意,早练就一双锐利双眼,她一直留心着赢君,试图找出他佯装的破绽。
可他一言一行,无比礼全周道,一举一动皆是对嬛的呵护爱意。
妘太后看了都不免为之动容,脸上的笑意更加璀璨几分,道:“长途跋涉,吾想着赢君许觉疲乏,顾才只遣使臣请嬛入宫,却未料赢君竟也来访,让吾好生意外欣喜。”
秦玙恭敬回道:“太后乃嬛祖母,是嬛除天子外,最亲之人,迎亲之时,守臣征伐在外,不得亲迎王姬入赢,守臣万分愧疚自责,此番,守臣理当与嬛一道来拜谒太后。一向太后请安,二向太后告罪。”
秦玙一席话说得诚恳真挚。
妘太后笑着回道:“既然如此,赢君便随了嬛,唤吾一声祖母即可,不必再张口太后,闭口守臣,一家人到生分了。”
“诺!”秦玙沉稳应道。
自嬛和赢君携手共入宫室以来,不只妘太后惊愕,身旁的姝后及霓亦是震惊万分。
赢君英俊挺拔,举手投足间不经意透露着上位者的威严强势的姿态,面对嬛时却气质大变,柔和得周遭空气都缱绻旖旎起来。
霓一时差点没绷住。
若嬛细心些,可发现霓气色并不好,面上厚重的水粉并未掩去她眉目间若一汪死水的憔悴。
她比嬛早几日入王畿,一抵达洛邑便入了宫。
她的夫君,齐公子鹄将她送至皋门,便以守臣未经天子召见,不得擅入王城为由,连皋门都不曾入,便转身回了行馆。
齐公子鹄,人是生得俊美,一身细皮嫩肉比女人还娇贵。
长期沉湎于后宫,酒色淫·欲已将他的身体掏空。
他是雨露均沾,不专宠一女。
接触了才知晓,只能说他无心,被乱花迷住了眼,早已不知何为真心。
他对霓其实并不差,作为他的夫人,他给予了霓足够的尊重和权利。
霓可以决定每夜由谁侍寝,他每月望日朔日也必歇在霓的宫室。
可却也仅此而已。
他不爱其他女人,也不爱霓,他的一颗心被后宫不计其数的莺莺燕燕瓜分得不留一丝余地给霓。
齐公子鹄只是齐太子的嫡长子,连太子都不是。
可嬛嫁的人却当上了赢君,以弱冠之年便冠及君位。
明明自己是父王第一个出生的女儿,只因母亲当时份位没有王姒高,她便失去了大王姬的称呼。
她明明出落的花容月貌,聪慧敏杰,可众人的目光里总是只有嬛。
自幼,她便处处被嬛压得死死的,无法翻身。
姻亲一事,因巫筮生变,变得万分和她的意。她本就不欲嫁去偏僻的西陲之地,且那郎君还心有所属,繁盛富庶数百年的齐国才是她所想。
本来,她以为她终于在姻亲一事上压过嬛一头了。可怎知今日一见,却和她所想大相径庭。
赢君俊秀威仪,嬛娇美含怯,他二人在一起毫不在意他人眼光,亲密契合。
嬛温和的眉眼里漾出的满满幸福感,灼伤了霓高傲的目光。
姝后亦是暗暗咬了咬后牙槽,暗自腹诽,王姬菏那贱妾,果真是成不了大事之人。
自二位王姬大昏之后,妘太后宫中沉寂了许久,今日二王姬齐聚宫室,妘太后大喜,留了诸人共进大食。
食毕已近黄昏,阍人即将落匙。
霓悻悻随着姝后回了燕寝。她入宫三日,三日齐公子鹄都未曾派使臣往宫里递过帖子,说入宫来看看她。
霓一向心高气傲,自然亦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