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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臣不敢惊扰,只得上禀于太子。”
阳邑距大崤关不过三百里,一旦大崤关失守,其害无穷。
秦玙便是有心不理,听到此话也知晓军情紧迫。只得无奈起身,跽坐在嬛身旁,长叹一口,拉过蜷在榻角的被衾盖在嬛莹润如白玉的身躯上,伸手替她撩开因汗湿黏在额间的几缕乌发,俯身在她耳畔喟然惋惜叹道:“嬛且等我归来......”
语讫,在嬛额间深深一吻,毅然起身迅速着衣,开门出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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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玙入公宫,即刻召群臣朝会,商议应对奚人连和戎夷围攻之事。此事所来颇为突然,奚人惧于赢国势力数年,一直苟居于赢国西北隅,丝毫不敢造势,此番联合戎夷突袭阳邑,实属蹊跷。
大殿上,氛围凝重。
“奚人聚群戎群夷,来势汹汹,危逼阳邑。寇即来,吾等便戮之。特令虎臣赢梁点兵十万,出师阳邑。”太子玙站在上首,赫然下令。
“臣领命。”赢梁抱拳出队。
“再,孤欲伐奚,众卿有何见解?”
欲伐奚地?众人以为此番只是平息阳邑之乱而已。
赢伐楚刚毕,虽大胜,军士亦需修养,车马粮草亦需补给。且数年来奚人蛰伏,不曾参与任何氛,实力不为人所知,冒然伐奚,险利并存。
殿下商讨之音渐渐泛起,未几,一名大夫出列,回道:“臣以为,此举不妥。奚人善战,如今休养生息数载,此番奚人联合戎夷犯赢,定然留有后手,赢不当冒然伐奚。”
此大夫言一出,大殿之上议论纷纷渐起。
甘嘉沉默片刻,出列回道:“臣以为,赢可伐奚。”
甘嘉一语即出,满殿阒然。
“奚人历来阴险又善战,奚地地势又复杂,赢人几番与奚交战都未曾得利,你乃周人,自是不会为我赢人思量。”另一名大夫冷笑斥道。
“大夫慎言,吾等皆为赢君臣子,为赢君谋事,并无周人、赢人之分。”甘嘉斜首回道。
太子玙不言,看了一眼端正站立的仲相,问:“仲卿何看?”
仲相听闻自己被太子点名,拱手出列道:“臣复议,赢可伐奚。”
话音方落,百里老太师出列,哼一声道:“仲相主张赢国变法,推崇赢国休养生息,蛰伏盘踞,以壮赢实力;奚人效仿赢,同样蛰伏数载,不知底细,仲相怎就忘了?”
仲相朝着上首一拱手,目不斜视道:“赢因蛰伏而强大,是有铁腕变法之故;奚人蛰伏而自闭,是谓落没。”
百里太师又哼一声,正准备反驳之际,甘嘉出言打断:“奚野山辟之地,人口稀少,粮食鲜薄,城郭不固,军不经练;而赢国近年一而再,再而三于战场历练,场场胜战,士气正旺,如何就伐不了奚地?”
甘嘉一言訇然有力,止住了满殿喧哗议论之声。
太子含笑,铿锵掷地道:“孤意已决,伐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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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玙毕竟只是太子,伐奚之国事,还需禀明国君。
国君斟酌片刻,应允,却因体衰,已不太能参与国事,伐奚一事全权交由太子玙负责。
此番率师征伐,朝堂上仍有以百里太师为首的一众臣子顾虑颇重。国君便令筮蓍行卜,筮得吉兆。
灵示在上,朝臣们的议论终被压下,太子玙亲帅出征。
秦睿得了信,兴致盎然的从库房里翻出自己蒙尘的铠甲,决意与长兄一道伐奚。
伊夫人知晓秦睿想与太子玙一起出征伐奚,急得直冲冲闯入他的宫室,苦口婆心劝道:“吾子自幼散漫,从未曾上过战场,此番伐奚凶险,你外祖并不支持,你这般赶着上去,岂非打脸你外祖?!”
秦睿不听,仍旧自顾擦拭着自己的青铜剑。
伊夫人一急,上去一脚踢翻剑架,怒骂:“母亲不允许你去。”
“母亲,儿已十八,长兄在儿这个年纪已跟着上将军上阵杀敌数载,战功赫赫。儿臣呢?儿臣除了白日博揜,夜里御女,儿臣还会何事?”
秦睿也急了,这一句话说得没羞没躁的,差点没给伊夫人气岔气儿。
伊夫人缓了口气,道:“母不放心你追随你长兄上阵,下回,下回母亲必定不阻拦你。”
“长兄素有战神之称,向来战无不胜,儿跟着长兄上阵,母亲有何放心不下?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信不过儿臣。”
“你不懂,你的存在于你长兄就是那厌人的脔肉,你二人迟早要有君位之争......”
“君位之争?何来君位之争?我从未想过要与长兄争位。”秦睿抬头看了眼四周,殿中寺人闻伊夫人所言岿然不动,并不恐慌。秦睿便知晓,自己身边的人都是母亲的人。
“仲卬变法,压迫得世族喘息不堪,你君父世族撼动不得,太子玙亦与你君父一条心,维护变法。唯有你继位,世族方才能复辟,你现在跟我说你不争这个君位?”伊夫人气急败坏。
“我不只是现在跟母亲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