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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胳膊:“您瞧瞧我这一身腱子肉,一壶茶能拎不动吗”嘴撇了撇。
春归咯咯笑出声:“好好好,你能拎动。是我无聊,他们要谈事,我自然要寻个伴儿啊!我□□归,你呢?”
“我叫念月。”
“哪个念,哪个月呢?”春归神色顿了顿,问她。
“思念的念,天上月的月。”
“本名就叫这个?”
“不是,主子赐的名。”念月说罢朝春归笑了笑:“我的本名着实不好听,主子说听来向街边地痞无赖,就给起了这么一个好听的名儿。”
“哦哦。”春归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心中却将宋为骂了千百遍,这叫什么事儿?好好一个姑娘家,凭什么就要叫念月?叫念阳念春念夏念冬,哪一个不比念月强?
而后定睛去瞧念月,细瘦的身子,倒是不显伶仃,那一张脸,美丽中带着英气,一双眼亮的紧,是个通透之人呢!
念月感觉到春归的注视,干脆站直了身子:“您可别偷着打量小的啦!您就光明正大的瞧!”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春归又咯咯笑出了声,这女子可真好玩。“好啦,我瞧够啦!”走上前拉住念月的手:“你用不用我帮你拎水壶?你看我,也是一身腱子肉!”说罢亦拉起衣袖,给念月看她胳膊,亦不是较弱之人。
念月被她逗笑了,这大将军怎的讨了这样一个直肠子妻子?与京城那些名门闺秀一点都不一样。
二人比着胳膊进了门,念月把春归按在椅子上:“您快坐吧!主子整日教规矩,这会儿要是看到您帮忙看茶,回头一准儿说我:没眼力见儿!”
“他敢。”春归想起念月的名字,瞪了宋为一眼。而后安静坐在一旁听穆宴溪和宋为说话。念月看了茶,便出门去买菜了。
她回来之时,天已擦黑,在门口被姐姐拦住要银子,心急回府做饭,便拿出银子递给她,急急向回走。刚要推门,听到门里春归问宋为:“好好的,叫人家念月做什么?向前看不好吗?”
宋为没有声音。
又听春归问他:“你与念月,没做下糊涂事吧?”
“没有强迫她。”宋为声音很低,但念月一字一句听的清楚。
“你真糊涂!”春归似乎是急了:“你凭什么要人家做他的替身!”
…
后面的话念月不大能听得清了,替身是什么意思呢?哦,想来是主子曾经心仪某个女子。替身就替身嘛,自己家世那样差,又生的这样普通,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本来也没想与他怎么样,不过是图那一时高兴,这回旁人问起为何叫念月,自己大体可以这样说了:思念的念,某个姓月的女子的月!
这样想着心里倒是轻省了一些,只是这脸上湿漉漉一片是什么?
嗨!怎么还哭了呢!一准儿是高兴的!
念月把泪一擦,推门进去:“主子诶!今日命真好,切到好肉了!还买到最后两坛桂花酿!”
☆、第 59 章
春归的小娃娃睡在穆宴溪怀中,待饭做好,那娃娃已睡熟,朝床上一放,小嘴儿吧唧两声,翻个身,没动静了。
穆宴溪明明在与宋为说话,然而那双眼如长在春归身上一般。春归筷子没拿稳,他头都没转过来,迅速接住放到她手中;杯中无酒,他算好了一般,给她倒上一小口;春归眼瞅了远处的菜一眼,穆宴溪筷子便过去夹过来给她;他的一只手始终握着她的。
念月的眼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心想这才是举案齐眉相濡以沫讷!
春归不想念月站着,拉了一把椅子放在她旁边叫她一同用饭。她喜欢念月喜欢的紧,这女子一丁点不别扭,大大方方堂堂正正,重要的是有趣的紧。头凑过去问她:“那你本名叫什么呢?”
念月捂着嘴笑了笑:“陈大。”
春归笑出声,不住点头:“比念月好听。陈大多顺耳呢!陈大陈大,咱们以后就叫陈大,不叫念月。”
穆宴溪知晓她要多管闲事,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春归哎呦一声,瞪着他:“怎么这样用力!”
“.....喝酒。”宴溪将酒杯递到她唇边,不许她说话,看了眼宋为。后者低头饮酒,不去看念月,亦没有做声。
真没劲。
念月突然有些意兴阑珊,她这个人,打小在泥里滚,苦的时候多,乐的时候少,是以该乐的时候便及时行乐。这会儿看着对面的宋为,觉得有些乐不起来。在哪里不是赚银子,多少罢了。从前赚的少,也活到大。
小声与春归聊了许久,直到月亮老高,几人才算作罢。念月来了月事,不必去宋为房中,在屋内洗了脸泡了脚,脱鞋上床。这才想起宋为跟春归说的那句:“没强迫她。”那可不是?主子没说谎,是自己心甘情愿的。约了一个三日,又约一个三日,三日复三日,就到了今日。
再咂巴咂巴念月这个名字,好像真没陈大好听。陈大多好听,那几个泥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