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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为这里坐不住了,起身告辞。
宋为将他送到门外,扭头向回走,看到念月逃也似得跑进她的房间,忍不住笑出声。
澜沧脑子一团乱麻,他就一个念头:不能让清风养别的猫。欧阳澜沧满脑子清风清早的决绝神情,眼下不敢去找她,但心中念着她怎么办呢?想起宋为说清风想卖一些大人的字画,正襟危坐在桌前,提笔写字,落笔是怀古先生的字体,又想起大皇子那个瘟神,改了笔法。
静念跟了他一夜,以为他要写什么大作,搭眼一看,写的竟是话本。落魄书生与潦倒小姐..叹了口气走出门去。大人疯了。
澜沧奋笔疾书一整夜,写了二十多页,神清气爽收拾整齐去上朝。在宫门口碰到了景柯。
昨日之事景柯自然知晓,扫他一眼说道:“欧阳大人好气色。”
澜沧朝他弯身,头一回仔细看他,身形伟岸,相貌堂堂,贵气浑然天成。哪里都好。再好也不让你做清风的猫。欧阳澜沧难得有如此胜负欲,看向景柯之时不卑不亢。
景柯未与他过多纠缠,因他在烦旁的事。昨日后宫宫宴,父皇突然说起两年后欲退位,这两年会着手立太子一事。父皇阴晴不定,景柯不知自己胜算几何。下了朝回到府中,发觉舒月不在,寻了人来问,下人说王妃去凡尘书院了。
景柯听闻舒月去凡尘书院,抬腿也向那走。他倒是不担忧舒月会坏事,眼下三人一起也未尝不可,左右往后是要日日见的。
进了凡尘书院,见舒月正与清风学绣。按理说,舒月的绣活在京城名门闺秀中也算数的上,只是放在清风的绣品面前,多少多了些浮夸。
“王妃竟然在这里。”景柯笑着朝她们走去,清风看到景柯,起身施了礼,舒月却未理他。 景柯搬了把椅子坐在她们面前,看看清风,又看看舒月,从前未放在一起看过她们,今日一看,二人截然不同。舒月艳丽,清风朴素;舒月生动,清风沉静;舒月泼辣,清风温柔。
景柯对清风的心魔又甚了些,他甚至在想,有了皇位,便有了清风。
舒月察觉到景柯的失神,抬起头看他,看到他眼中的深意,伸出脚去踢他。景柯被她踢醒,眼睛看着她。
只见舒月缓缓放下绣活,指着清风墙上挂的字画说道:“适才三小姐说大皇子文采卓然,写的字千金难求,甚至在江湖上有名号:怀古先生。你瞒我好紧!”
景柯听她这样说,脸腾的红了红,抬眼去看清风。清风竟如没听到一般,正用牙咬断绣线。“看三小姐做甚?你瞒的是我。”舒月站起身,手指点在景柯额上:“与我回家!”娇娇俏俏的妇人,令人挑不出错处。
景柯站起身随舒月出门,二人出了巷子到了永安河边,舒月才回过头:“怎就到了这个地步?连别人的名号也要占?他日三小姐发觉了,即便成了亲也会落人口实。说你是骗了人家上你的贼船。”
“她要字画无非是看重银子,他日有使不尽用不完的银子,怎会因这种小事与我较劲?”
舒月看着景柯不知悔改,叹了口气:“糊涂!她若那样看重银子,为何当初不嫁你?她若那样看重银子,你当初会看上她吗?你看上的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吗?”
“......”
舒月对景柯好生失望,他若明明白白去争,舒月尚能忍受。而今他用了不明不白的手段,多少让人鄙夷。
“醋了?”景柯看着舒月神色不睦,笑着问她。
舒月摇了摇头:“你何时见过我吃醋?你抬一百个人回来,我都当没看到。自打嫁到皇家那一日起,我就没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奢望。只图咱们堂堂正正,互不为难,日子好过些。”
“嗯,你做的很好。旁人都羡慕我景柯的妻子,通达。”
舒月笑了笑,景柯大体不知,心中没有他才会通达。若是当真有他,哪里会愿意如此?不愿与他多说,伸手指了指一间馆子:“饿了!”
景柯抓起她手:“那就去吃!”
舒月将手抽出来:“老夫老妻,这是做什么。”
景柯又抓回去:“那又怎样。”
舒月不再挣扎。今日景柯看清风的神情,令舒月有些羡慕。叫了几壶酒,不顾景柯,开怀畅饮。
她酒量尚可。未成亲之前在京城亦小有名号。是从何时起要那样收着敛着呢?一边喝酒一边想,大抵是从成亲那一日,景柯掀起她的盖头,玩世不恭说了句“甚美”起。似那永安河边的小物件,待价而沽,好不容易卖出去了,主人夸赞一句甚美,便束之高阁。自此美玉蒙了尘,只能暗自唏嘘。
舒月醉了酒,看景柯不顺眼。走几步发觉景柯还在身后跟着,一气之下伸手推他:“起开!”
景柯看她两颊飞红,似那傍晚霞光,光芒万丈,心念动了动。瞅准了机会将她抱进自己开的客栈中。那客栈有一间房,常年为他空着,景柯放肆之时曾带人来过。舒月没来过,半睁着眼看,景柯的吻却铺天盖地落了下来。
舒月欲推开他,却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