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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归的我来写,春归是我的好友。”清风笑着说。澜沧听到清风说春归是她好友,喜帖上又滴了一滴墨。
清风说到这突然想起澜沧也是来自无盐镇,于是问他:“你们相熟吗?你与春归,都是无盐镇人。”
澜沧没有做声,起身将那个喜帖放到一旁:“握笔不稳,可惜了。”
“特地多做了两张,无碍的。”清风看他自责,起身又拿了两张给他。
澜沧接过去,却迟迟没有下笔。宋为发觉他的异样,问他:“怎么了?”
“手抖。担心毁了清风做的喜帖。”
“我来写吧?”清风拿过喜帖,对他的手不放心,捧起来瞧了瞧,除了有些凉,倒是不抖。呵了口气皱着眉说道:“今日没备手炉,不然握一会儿就能好些。揣进衣袖暖暖。”
“好。”澜沧将手揣进衣袖,坐在清风身旁。看她拿起自己雕的喜帖写给春归:“吾友春归芳啟…清风/澜沧。”澜沧站起身,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成亲,有车
☆、十月
清风天不亮便被雪鸢和喜婆拉起来,按在镜前打扮。眼见着喜婆拿着大红粉扑她脸上,连忙闪开:“哎哎,手下留情诶,猴屁股一样要笑死人!”
雪鸢被她的话逗的笑出了声,扭头对喜婆道:“是要淡些,我们小姐平日里不大涂胭脂,太红了看着怪。”
喜婆直点头:“三小姐文气,适才手重了。”
一番折腾,清风终于是披上了嫁衣。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陌生。轻声问雪鸢:“看起来如何?”
“极美,天下第一。”雪鸢说着话便将她的盖头盖下。
二人的院子近,迎亲的队伍从澜沧的院子出发,在永安河边绕了一周,回到清风的院子。澜沧站在高头大马之前,不断朝众人拱手作揖撒糖,到了清风的院中又被雪鸢等丫头拦在门外,要他对清风表心意。澜沧红了脸,半晌才说道:“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雪鸢扯着嗓子喊:“听不见听不见!”
澜沧豁出去了,站直了身子喊:“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一声声喊进清风的心中,她盖头下的脸通红一片,肉麻!
澜沧被放了进来,径直走到清风的屋内,看到床头坐着的女子双手绞在一起,心念大动,这是我的妻!走上前去握住清风的手,轻声说道:“清风,我来迎娶你。”
清风鼻子一哽,眼泪落了下来,滴到澜沧手臂上。
澜沧眼睛一红,拦腰抱起清风:“跟我走吧?”
清风在他怀中点头。
这一步步,澜沧心中百感交集。怀中的女子是世上最好的女子,澜沧何德何能?
景柯站在人群中,看着清风的手紧紧环着澜沧的脖颈,心痛了又痛,竟红了眼睛。舒月在一旁看着他,心道冤家,是真的疼了。用双手掰开他攥着拳头的手,将自己的手放了进去。轻声对他说道:“夫君,要观礼吗?”
景柯咬着牙说道:“要。”他倒是要看看这心究竟会疼成什么样,径直随着澜沧和清风进了院,坐在最前头。
当听到“礼成”二字之时,景柯站起身,将一沓银票拍在桌上,舒月扫了眼,最上头那张是五百两,依景柯的性子,下面的至多不少,十几张银票..我的天讷,这祖宗把家搬来了?舒月有心向回抽几张,却不敢,只得眼睁睁见着宋为带着小厮数那些票子,最终报:“万两!”
万两!虽说家中不缺银子,但没见过这么败的,万两!舒月腾了站了起来,对宋为道:“宋校尉慢些。”景柯瞪着舒月,那眼神舒月懂,你别管我,我心里难受,不散点银子过不去。舒月缓缓从袖中拿出一两银子放到桌上:“王府再填一两,凑万里挑一,三小姐与欧阳大人姻缘天定万里挑一。”说罢坐了下去,也拉景柯坐下,头凑到他面前,低声说道:“体面。”
景柯垂首。舒月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晓得这冤家今日是真的伤心了。那宋清风到底是不声不响让景柯尝到了惦记一个人的滋味,想来舒月竟有些感激清风,感激她令景柯懂得情/爱。心内又担心景柯为她入了魔道。总之一颗心无论如何都放不下。
澜沧将清风带进卧房,悄悄在她手心塞了颗糖:“饿了先吃一颗,我尽快回来好吗?”
清风拉着他手不许他走,澜沧心中涌进一股甜。双手捧着她的头,隔着盖头吻她的脸:“等我。”
澜沧有些看不懂自己,他觉得自己被劈成了两半,一半觉着因为不够爱清风而对不住她,另一半又觉着很爱很爱清风。
外头酒宴已开始,老太傅许久未与朝中大臣聚过,今日端坐在那,仍像从前一样被众星捧月。穆老将军和穆夫人,则没人敢近前。今日大家是看着朝中风向来的,宋清风是谁?老太傅之女,即便被革职,皇上仍旧把她指给了朝堂新贵;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