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直活在爸爸的疯狂里，他每天除了上班还要为灵灵门跑宣传，陪灵灵的时间越来越少。
    难得的见到，灵灵给他看作业，他看见灵灵笔盒上的卡通装饰，一边骂灵灵一边说那是妖怪，用砂纸磨好久把它磨去。
    灵灵还看见他偷偷把白色粉末加在家里的盐罐里，发现被灵灵之后，他威胁灵灵不许说出气。还说这是门里发的好东西，是为了给她们养身体的。
    其实那个粉末应该只是普通的面粉，毕竟灵灵门就是个邪教骗子，但是在灵灵心里，那点粉末成了她不肯吃饭的缘由。
    灵灵爸爸越这样，灵灵越自闭。
    灵灵越自闭，灵灵爸爸越虔诚。
    这成了一个诡异的闭环。
    灵灵爸爸从普通教众，升到精英教众，升到小祭司，到最后他到大祭司就是临门一脚。
    冯先生这时已经大祭司了。
    他告诉灵灵爸爸，要成为大祭司，就要有大圆满。
    大圆满的方法，孟熹其实也早在冰箱里看见了。简单来说，杀妻证道，屠女明志。
    灵灵爸爸也不是完全忘了，他是为了什么加入的灵灵门？但是冯先生告诉他，他并不是在谋害妻女，他是在帮助她们升入天堂。只要他成了大祭司，他的亲朋好友都能摆脱轮回之苦。
    于是灵灵爸爸杀了他的妻子，分尸了他的女儿。
    灵灵从小的内向被他看做恶魔附身，所以灵灵需要净化。给每一块灵灵都要做咒祷告。
    灵灵爸爸把灵灵塞进冰箱的时候，孟熹都没忍住干呕了一下，严君面色也很难看。
    四周突然暗了下来，灵灵就站在他们面前。
    “后来，我杀了他。”
    “我还要杀每一个灵灵门的人。”
    “如果你们想实现我的愿望，那就去死吧。”
    难怪了。
    第一天晚上，只是弄晕他们这边的人拿到了符咒，因为他们那个时候还没接触到灵灵门。
    第二天，他们刚加入灵灵门，灵灵就迫不及待要对她下手了。
    那刷新到灵灵门内部的玩家，也是挺倒霉的了。
    “你的愿望不是这个。”严君说话了。
    这个愿望根本是不可能，副本不可能设定必死局。查真相一定会查到灵灵门，玩家加入灵灵门，就必须死了才能完成灵灵的愿望。这不是搞笑吗？
    灵灵没说话，严君就乘胜追击：“游戏不能设定必死局。而且这里是你的幻境，你在幻境里把这些假的教众杀来杀去，有用吗？”
    这点孟熹倒是没想到，不过总之就是这个愿望不可能就是了。
    灵灵好像在畏惧着什么，眼睛一直在瞄孟熹。
    孟熹想，自己身上特别的就是那把凭空出现的地狱刀了，那把刀在地狱系统里有伤害加成，看起来这里应该也是有的？能让灵灵都害怕。
    “既然你们觉得已经够了解我了，那我就给你们这个机会。明天晚上之前，如果我的愿望没有实现，我就直接把幻境变成火海，你们一个也逃不掉的。”
    明明完整的故事就是她自己告诉他们的，现在却在嘲讽他们猜不出她的愿望。
    天底下所有的小孩子，果然都是一样的口是心非。
    灵灵说完这句话就消失了，他们回到了那个被血洗了的灵灵家。
    打开门，其他玩家都在门外等他们。两个新人瑟瑟发抖，谷雨在哭，安如和另两个男玩家都是满脸的疲惫。
    第30章 三十
    第二天一大早，玩家们就起了床。
    白天的幻境恢复了正常，外面小贩的吆喝声和晨曦的阳光，整个城市都是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
    昨晚大家都多多少少受了伤，关于灵灵的愿望，严君说他已经知道了，让大家好好休息，明天安安全全出本。
    谷雨他们受身份限制，连夜回了普神殿，而孟熹他们也在一大早按约定过来祷告。
    同一个地区的祷告都是在一起的，两波玩家再次汇合，王阿婆让他们一起学。
    普神殿里的人不少，大约二三十个人，男女老少都有。
    像玩家这种新加入的被安排在第一排，所有人都在打量他们。今天负责主持祷告正是灵灵的爸爸，已经了解真相的玩家们看他是哪哪都讨厌，哪哪都恶心。他好声好气给玩家们发早餐，在他背过去之后，任壹翻了个白眼，小声拉了一下他旁边的孟熹：“假惺惺。”
    “吃你东西吧。”孟熹把面包往他嘴里一塞，堵住了他满满的倾诉欲。
    灵灵爸爸把面包和水发给大家之后，先让大家放在旁边，打开那本《永生道》跟着他一起念。
    说是为了照顾新人，今天就不用神语。
    “神子降世，救苦救难。”
    “世人皆苦，业债缠身。”
    “钱财身外，信灵得灵。”
    “得赐衣食，修行入道。”
    “天灵神子，功德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