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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8

      的气度,估摸着早就上手臭揍祁果新了。
    祁果新也没好多少,压火气压得哼哧哼哧喘大气儿,喘完再接着煽风点火,把战局再往火坑里推一推。
    相互攻击到了一定地步,眉眼鼻子嘴都挑眼儿过了,找不到地方找茬了,皇帝绞尽脑汁寻祁果新的短处,“听苏德顺说,你没几日就把鹌鹑给养死了?养个玩意儿都养不活,你说你还有什么可嘚瑟的。”
    这回皇帝戳肺管子戳到了正中,祁果新的脸立马聋拉了下来,“奴才照喂水喂食,悉心照料了好几日,鹌鹑是越来越不大好,奴才哭了几宿,求阿玛招了胡同里养蛐蛐儿的师傅来,奴才阿玛说奴才不顶用没本事,连蛐蛐儿都养不活,丢了旗人姑奶奶的脸。后来还是大哥子瞧奴才哭得太狠了,偷偷上外头请师傅来。师傅远远只瞧了一眼,就说鹌鹑不成事了。奴才那会儿哭出了一条河来,用小帕包着葬在后院儿那颗歪脖子树下了……”说着说着,声音渐弱,终于停了下来,两条叶眉高高拧起,眼珠狐疑地盯着皇帝打转儿。
    不对呀,当年礼亲王上承顺公府玩的时候送了她一只蛐蛐儿,礼亲王让她给起个名儿,她说叫鹌鹑,给礼亲王笑得捧肚子前仰后合。
    蛐蛐叫鹌鹑的事儿,皇帝是怎么知道的?
    “鹌鹑的事儿,是五爷告诉您的?”祁果新啧啧两下,“什么鸡零狗碎的事儿都问,您可真够……”虽然是贫嘴,到底不是什么话都能直说的,祁果新把难听的话收了回去,“五爷性子可真好。”
    皇帝嫌弃地退了几步,跟她拉开了距离,充满惋惜地望着她,“但凡长了脑子,就该用一用。”
    祁果新惊讶得捂住了嘴,做了个最不可能的猜测,“难道……小时候那回,奴才遇上的不是五爷,是您?”
    笨脑瓜子使起来就是慢,皇帝的唇边浮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那您干嘛跟奴才装五爷呀?”不可思议的情绪很快就消散了,祁果新恍然大悟,“您是不是羡慕五爷长得比较俊?”
    皇帝的脸迅速垮了下来,像二月的河冰一样冻人。
    气氛冷得很快,帝后各自一扭头,该瞧天的瞧天,该瞅地的瞅地,就是不给对方眼神,谁先看谁气势上就输了。
    维持着落枕的姿势走到一棵沙果树下,祁果新哎哟一声,指了远处,“说五爷五爷就到,万岁爷,您看,那不是五爷么。”
    皇帝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五爷五爷,他和皇后的生活里无处不在的充斥着五爷!
    “哪儿呢?没瞧见。”皇帝别开了眼,答得心不在焉,很是冷淡。
    他是皇帝,可以眼光高于一切,想看不见谁就看不见谁。
    但礼亲王不行,他瞧见皇帝了,远远就冲这头哈腰擦袖过来了,“奴才恭请万岁爷万福金安,恭请皇后主子万福金安。”
    皇帝用尽了所有的耐心听完礼亲王请安,刚想开口把礼亲王戳去向蒙回王公尽地主之谊,远远又来了一个人。
    仔细一瞧,来人还是位熟悉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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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伊堪找了过来,分别向三位主子蹲身问安,并老老实实地转达了太后的敦促。
    这下子,不快的不止皇帝一个人了,好好的帝后二人游,凭空多了这么多闲杂人等算怎么回事呢。
    帝后对视一眼,互换了个使坏的眼神。
    祁果新偷偷拽了拽皇帝的手,小声嘀咕道:“万岁爷,奴才有个大胆的想法。”
    皇帝侧眼一瞥,皇后挤眉弄眼的,呆眼里的狡黠满得就快溢出来了。
    已经有过一起办坏事的经验了,再来一回也不过是依葫芦画瓢的事儿,皇帝淡淡哦了一声,“你去办吧,朕给你兜底。”
    得了皇帝应允,祁果新心满意足地走了两步,突然捂着耳朵浮夸地惊呼一声,“啊呀,耳环掉了。”
    搭配皇后朝褂佩戴的是金托镶三颗东珠耳环,是皇后专属的饰物,非同小可。
    礼亲王赶忙献殷勤,“皇后主子莫急,奴才派人替您去找。”
    “兴许是落在马车上了,不打紧,我自个儿回去找找就成。”祁果新摆摆手,拼着拙劣的演技问皇帝:“万岁爷,来时的马车停哪儿的来着?”
    皇帝看不过眼她蹩脚的表现,恨不得能捂眼装瞎子。
    一抬眼,礼亲王和萨伊堪带来的宫女太监们都急坏了,已经纷纷埋下去在草地上摸索开了。
    祁果新也觉得快演不下去了,能不能被看穿都不再考虑了,快些进入正题才是正经。她对礼亲王笑了笑,“这处景美,五爷,您带郭克察家姑娘转一转罢,我们去去就回。”
    天时地利人和都给创造出来了,成与不成,就看二人的造化了。
    皇后的明示暗示如此明显,再是傻子也该看懂了,礼亲王愣了一瞬,再瞧瞧一旁的姑娘,脸皮都烧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