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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5

      早晨在太后帐前,皇后说起什么了?”
    礼亲王一个怔愣,虽然对万岁爷的思想转变有点跟不上趟儿,还是小心翼翼地据实禀道:“皇后主子问起恩绰了。”
    皇帝背影在前挺立着,并未接话。
    礼亲王哦一声想起来了,“皇后主子还说,等过了御道口,想上太后跟前儿讨个恩典,跟家里见上一面。”
    皇帝眉头拧了起来,这傻子都知道去求太后,怎么不来低声下气求求他?
    肯定是脑子不好使,转不过弯儿来。真是没辙没辙的。
    皇帝摇头叹了口气。
    皇帝一回营就忙碌了起来,打发苏德顺去给皇后下个口谕,苏德顺打千儿对祁果新转达道:“皇后主子,万岁爷说了,您往后想召谁近前来说话,只管召见就是。”
    祁果新笑得花枝乱颤,总算有一回了,那狗龙办的事,正正中到她的心坎里去了。
    她方才自己琢磨出来的方儿,这下感情好,终于可行了。
    祁果新扬扬手把茵陈叫过来,“陈儿,我觉着照现在这么下去不行。”
    主子娘娘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茵陈也紧张得不行,“奴才听候皇后主子示下。”
    祁果新歪着眼神儿思索,“对万岁爷来说,郭克察家的姑娘是新鲜人儿。”
    茵陈还在等着,连连点头附和,“是这个理儿没错。”
    祁果新抬手托起一侧腮帮子,“你听过一句诗吗?诗里说‘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就是说但凡做人丈夫的,没有一个不爱新人的,都眼巴巴地把新人看做是美玉。”①
    茵陈听得义愤填膺,气不打一处来,“真的吗?竟然还有这样一句诗,这诗人也太实际了罢!”
    祁果新尴尬地舐了舐下唇,“其实诗原话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胡咧咧借用一下。”
    茵陈咂咂嘴,虚虚地笑了笑,“主子,奴才是没读过书,但您也不能这样蒙奴才啊。”
    祁果新摸了摸鼻子,面上讪讪的,“我就是表达一下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得找帮手。”
    茵陈睁大了眼,“帮手?”
    祁果新已经有了主意,让茵陈把薛富荣叫来,凑齐三个臭皮匠,“叫来一起思量思量,看看有哪家着急要把闺女送进宫里的,咱们率先拉拢拉拢。”
    茵陈眉眼拧巴成了一团,面露疑惑,“您的意思是……”
    “福晋统共就交给我这么一件差事,我绝不能办砸了。万岁爷不待见我,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不愿意和我生阿哥,那我就找别人来生,甘松不成,我就再寻觅寻觅,总有那么一户闺女能入了万岁爷青眼。”祁果新越说越来劲,最后一句话撂下,右手在胸前稳稳握成了一个有力的拳头。
    皇帝散了臣工,好容易有片刻得闲的功夫,能专心看会子奏疏,将将拿起第一本折子,外头通传说皇后打发薛富荣来了。
    因为他准了皇后见家里,皇后来表示感激来了?
    皇帝放下折子,说传罢。
    薛富荣进了大帐,打千儿请安,“万岁爷,皇后主子备了膳,打发奴才来问一声,请万岁爷赏面儿移驾。”
    皇帝眼皮子都没抬,扔下简洁明了四个大字,“没空,不去。”
    对于皇帝的冷漠,祁果新早有准备。薛富荣虾着腰托上一张笺纸,“这是皇后主子亲笔所书,千叮咛万嘱咐,让奴才一定要亲手交到万岁爷手中。”
    苏德顺接过笺纸,呈在皇帝面前的案几上。
    瞧这架势,皇后知道错了,卖好来了。皇帝嘴角微不可觉地翘了一瞬,很快又隐了下去。
    清脆的几声微响,在一片静谧的大帐中清晰可闻。
    苏德顺和榜嘎对瞧一眼,屏住了笑。
    御前的老油子都明白,那是万岁爷脸上覆的厚厚冰层,在皇后主子的冰凿下碎裂的声音。
    皇帝肃了肃了神情,将自认为最无关紧要的一缕目光轻飘飘投向笺纸上的字。
    开头就是一个硕大的“吾夫六郎”,皇帝眯起眼,微微偏了偏头。
    不知怎么的,有一丝不祥的预感浮现。
    通读下来,祁果新送来的所谓“情真意切”的致歉信函,内容竟然跟上回送进养心殿的一模一样,连一个字都没改!
    皇帝气得手抖,皇后当他是傻子打发哪!
    寒霜在皇帝的眼眸中凝结,龙面儿上的冰层却步伐不同,全盘碎裂,粉粉碎。
    皇帝心里那个气啊,气得胃直抽抽,抽完了然后呢?皇帝纡尊降贵赴宴去了,出发之前还顺带沐浴了,甚至换了身簇新簇新的行服。
    祁果新早早在帐外等候皇帝大驾光临,她大有一副迎出三里地的热络架势,眼里闪着灼灼的光华,嘴角高高扬起,笑容极其发自肺腑,面上的热忱殷勤简直能能融化残冬腊月的河冰。
    “万岁爷,您来了,奴才先前还忧心您不会答应呢。您真好,不愧是万岁爷,度量大,不拘小节,是个纯爷们儿。”
    皇帝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