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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暗道,能人?引狼入室还差不多!
    看看台上众人的神色,她也知道这五人当中,县丞未有表态,老师傅是个重实力的,其余三人都是陆丰成的人。
    即便他们能争取到另外两人,也占不到多数。
    祖庙里一只莲瓣纹白釉碗引起了轩然大波,外面也得了消息。
    “果真是蒋家的家主亲自来了?!”
    “听说这一次白釉碗成色上佳,即便拿出去也是价值不菲!”
    殷小尚的心也沉了下去,常年做生意的他也知蒋家的水平,如今传出来的消息说这次拿出来的白釉碗更是达到了技艺上的突破。陆宴要赢,难上加难。
    他再抬头,却是眼前一亮,见到了一位熟人。
    ……
    陆兴察得意的下了台,陈主簿也道:“我看这胜负已定,小陆爷若是此刻弃权认输,我便做主,不再追究你以往在陆家的债务。如今当着众人之面,你若是输了,这名声传出去,日后怕也不好再做生意。”
    陆宴上了台,少年身子挺拔,玉面薄唇,凤眼含讽。
    陈主簿见了他的眼神,知道这少年未自己看的多么尊敬,心中冷笑,面上却仍旧是温和之色:“如此,那便请——”
    “陈主簿!”从后台急匆匆上来一小厮,贴着陈主簿的耳侧悄声说了几句。
    陈主簿眉头微皱,才高声道:“唐知县方才刚到,诸位稍等。”
    唐至文怎么来了?唐念锦一愣,默默朝人群后退了一步,将自己藏在众人背后。
    从祖庙门口进来三人,唐至文摸着胡子,与身旁一白衣老者谈笑着,身后随行的正是沈盛。
    “梁老居然也来了?”其他人顿时议论起来。
    梁老虽是个画中圣手,未有官位,但在朝中的各大官员不少欣赏于他的画技,与他常有书信往来。邯郸界内,没人愿意得罪他,甚至许多人有意与他交好。
    只是他性子古怪,不喜喧闹,常住在高山深岭中。
    唐至文原本不打算插手陆家的事,他初到彭城,还是个“外来者”。若是贸然插手当地最大瓷器商家的事,下面的人难免会给他使绊子,索性眼不见为净,任由他们去折腾。
    谁想今日出门,却在路上碰到了梁老,他在京中便听闻过对方的名声,便有意交往。
    梁老关系广泛,若他能替自己在那几个朋友面前多言几句,自家调回京城之日可就有了盼头。
    是以便一路跟着过来。
    “梁老,请上座。”唐至文本想将原本台上给自家备自己的位子让给梁老,却被他摆摆手拒绝了。
    “那么高的台子啊,我小老头坐着头晕,你去吧,我坐下面便是。你们继续,该干嘛干嘛,不必管我,我也就是来看看热闹。”
    沈盛陪着梁老落座,他打量四周,却没瞧见唐念锦的身影,有些奇怪。
    “梁老,您请看。”陈主簿立刻将白釉碗奉上:“这是陆兴察所出的白釉碗,碗色淡黄,胎薄雕细。”
    梁老却只是淡淡看了眼,连手也未伸。
    陈主簿暗道,这梁老虽是声名远播,但术业有专攻,瓷器一行,想来他也不懂,便收了碗,示意台上继续。
    陆宴伸手揭开黑布,露出的盒子是先前那份的数倍有余,体积不小。
    “果然是没有经验的毛头小子,他以为烧的东西体积越大,便越能显示自家技巧吗?一个控制不易,便容易出问题,贪大反乱!”蒋千斤不屑道。
    直到陆宴打开盒子,原本安静的院子里才响起阵阵惊讶的讨论声。
    “陆宴不是疯了,怎么拿了这么一个普通的东西?”
    “瓷枕这东西,我家里有好几个呢!”
    “我看是烧不出好东西,便自己随便拿了个来糊弄人罢?还画的花里胡哨的!”
    只见那高台桌上,放着一个白底黑花方形枕,上绘牡丹游鱼诸多图案。
    陈主簿原本还以为这小子有什么对策,现在看来是自己高估了对方,边便道:“这……呵呵,小陆爷,你若真是缺烧窑的师傅,和我说一声就是!我替你寻一寻,也好过随便拿个瓷枕上台啊。更何况你在瓷枕上画的花哨,还题了字,这又是什么由来啊?”
    陆宴却道:“瓷枕虽比不得定窑白釉碗金贵,这是我慈州之本。”
    “这些年来,若不是慈州的诸窑户与陆家共同撑起慈州窑的名声,如何能有今日?官窑固然精美,可家家户户也离不开民瓷。难道要将慈州的瓷器做到千金难求,让寻常百姓也用不上么?”
    “今日比的就是品质,小子!别以为扯些乱七八糟的,就可以蒙混过关。”陆兴察在台下喊道。
    老师傅却只道,“我先瞧瞧。”
    “就这一个破瓷枕,有什么可看的!”陆兴察嘟囔道。
    老师傅却不为所动,细细打量,只见这枕身前有游鱼,后绘折枝牡丹,两侧为荷花图。枕面绘雪景独钓老者,四角萦绕牡丹纹路,技法奇特。
    他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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