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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昧生听到这话,竟真的走进厨房从橱柜里拿出了一瓶白葡萄酒,又拿了两个酒杯。刚放到桌子上时,她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末了才赞叹道:“阮哥哥,你真是个小金库。”
阮昧生眯着眼睛说了声:“谢谢。”
叶婉兮也不好一个人继续吃了,只呆呆的盯着他剥虾,别说他剥的还挺快的,像是训练过。她觉得无所事事,这才想起他们两个晚上还没吃饭呢,就只在公园吃了块蛋糕。她想,阮昧生真的对她挺好的,而且他什么都会,简直就是个全才,她真的太喜欢他了。
叶婉兮说:“你是什么时候生日呀,到时候我也要好好准备一下。”
阮昧生笑了一声说:“你要准备什么?”
“我也不知道,”她托着下巴盯着他瞧,“你什么都会,这可愁死我了。不过还是得好好准备。”
阮昧生头都没抬,手里的动作也没停,只说:“嗯,够你准备半年呢,到时候我告诉你。”
叶婉兮看他剥的那么辛苦,想了想也夹了一块牛肉递到他的嘴里,问道:“你怎么还会做饭呢?”
阮昧生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头顶的大吊灯映出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她听到他说:“十八岁的时候去了国外读书,学的是经济,那时候只有我一个人,谁都不认识,又没有朋友,我就拖我姐姐从国内寄了很多书,闲下来的时候就读一读诗词歌赋,顺便写写字做做饭。倒是练了一手毛笔字,还有一手的好厨艺,算是意外之喜了。”
他说的很是平淡,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就讲完了他在国外那七年的故事。可她却很伤心,她能体会到他的孤独,因为她也是这样过了二十年,整日与那些书籍为伴,是喜是忧都只能通过文字来表达,没有一个交心的人。
一盘虾很快就剥完了,他们一边吃一边喝酒,等喝完了酒,最后才吃的寿司。吃完叶婉兮心满意足的靠在椅子上,说:“这个酒还挺好喝的,有一股青草味。”
阮昧生笑了笑说:“这是Sauvignon Blanc,长相思。”
叶婉兮以前从不喝酒,当然也就不懂酒:“名字还挺好听的,长相思……”她想了想,又说:“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阮昧生接着道:“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顿时哈哈大笑。
可真是傻啊,居然吟起了诗,说出去都要被人笑掉大牙的。
不知不觉已经一点钟了,他们洗了碗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没看一会儿叶婉兮就困了,她靠在他的身上,迷迷糊糊的又想起了一首诗:
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叶婉兮说:“是真的很美啊!”
阮昧生不明所以,偏着头问了句:“什么?”
“没什么,”其实她已经有点醉了,还有点困,“你唱首歌给我听吧。”
阮昧生说:“我不会唱歌。”
“你骗我,”她说,“我这样的人都会唱一首歌,你居然不会,你骗我。”
“我就是不会。”
“你会唱。”
“我不会。”
“我要听在车上放的那首歌。”
他哭笑不得:“我五音不全,真的不会唱。”
“那你会唱什么?”
“我不会唱歌。”
“你会。”
“我不会。”
她突然画风一变,笑眯眯的说:“你听。”
他好奇道:“听什么?”
她一指电视,说:“要不你就唱车上那首,要不你就唱电视里这首。”
阮昧生瞟了一眼电视,瞬间觉得头疼,但她的一双大眼睛一直盯着他瞧,他被缠得没办法,终于投降道:“好吧,你好好听,别大声嚷嚷。”
叶婉兮顿时高兴了,还清醒了一大半,马上坐直了身子,然后就听见他清了清嗓子,又咳了两声,才唱道:
“黄河的水那个长呀么长又长
没腿没脚走呀走四方
推着那个风来卷着那个浪
一路卷到那个天的天边边上……”
叶婉兮实在忍不住,还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怎么也想不到,阮昧生这样清秀的一个人,居然会选这首歌。
电视里的旋律依旧一声声传出来,传在她的耳朵里,她感觉她已经入了戏,就像电视里的女主角一样,为他着了魔。她也学着电视里说:“你唱的可真像狼嚎。”
阮昧生笑了笑,又露出了他那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她实在不受诱惑,不知道是借着酒力,还是真的醉了,总之她说:“你可真好看,我最喜欢你这两颗牙了,真想亲你一口。”
这句话终于点燃了那晚的激情,最后谁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先动的,因为太美好了,美的就想亲一亲对方,吻一吻对方,只觉得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奇妙,更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