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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星不甚清明,陆承夺抬眼往录音室看了一眼,里面灯火通明,隐约能看见一个男人在里面走动。
杜姣姣加快脚步走进去,难为邵衡等到这么晚了。
听到推门声,邵衡回头,就见杜姣姣背着包走了进来,她身后没有跟着小王佳。
“就你自己?”
“有点事,没跟王佳碰面。”
邵衡点头,从兜里掏出钥匙递给杜姣姣,“三把都在这了,留宿的话记得锁好门,如果下次还是晚上过来,还是有个人陪着比较好。”
邵衡嘱咐完,离开录音室,所开的车在黑夜中打亮两道灯光,随后绕开停于门口那辆车厢里没开灯而导致黑漆漆的车,渐渐的没了踪影。
杜姣姣走到陆承夺车前,弯下腰敲了敲车窗。
咔的一声车窗打开,杜姣姣探头进去对陆承夺挥手,“陆总,回去的路上小心。”
陆承夺向外呼了一口白色的烟雾,推开车门,径直下了车,随后进了录音室。
和那种干巴巴的工作场地不同,这录音室简直可以称之为一个简版的家。
一层中央摆着沙发,靠西侧隔出一个套环式的单间,半玻璃式的可以看到里面的录音设备。
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一沓剧本,陆承夺回头见杜姣姣默默的站他身后,说道:“你去做自己的事情,不用管我。”
杜姣姣将包往沙发上一放,转身推开录音室的门,师傅将隔音效果做的很好,门一关,外面什么声响都听不见,内间里的桌子上放了一台显示器,一台电脑。
横生的剧集就存在里面,杜姣姣看着视频里的陈星合,脑袋里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不久前见到他的情况。
王春花可以说的上是非常不要脸了,陈星合亲生父亲陈久才嗜酒如命,一顿一斤半,一天要喝三顿,腿有残疾不能走路,原本年轻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男人,越发的暴躁,狂郁。
陈星合母亲生他时候难产,大出血去世,陈久才没什么责任心也不爱管,整天搞三搞四的,其实结婚的时候就对婚姻没什么忠诚度,要不陈星合母亲也不能因为抑郁体虚,严重的营养不良才没熬过来。
陈久才遇见带着儿子的王春花后俩人决定在一起,陈星合就被姥姥姥爷抱回了家,这一住就是九年,期间陈家人一次都没来看过。
那时候的陈星合,是开朗阳光的,照片里在河滩捉鱼的少年笑的灿如暖阳,是整个南阳镇最好看的少年。
要不是因为好看,小时候跟着姥爷去赶集的时候,有不会被当时在南阳镇取景的导演挖掘,做了童星。
别看陈星合姥姥姥爷生活在一个小镇上,其实老两口有不少积蓄,陈星合姥爷八项全能,捕鱼手工驾渔船,还做的一手好菜。
陈星合跟着姥爷学了不少技能,直到姥爷去世,姥姥身体每况愈下,为了外孙的念书问题,老太太不得不考虑了,自己年纪大,身体又不好,就算再能活还能活多久?
她联系了陈久才,老太太还是心善,心想自己和老头子所有的积蓄都给陈星合,根本用不上陈家一分一毫,便不会有人亏待他。
当时的陈久才,原本是不愿意接手这个户口本上的儿子的,小时候他没养过一天,没什么感情。
但是一听说,老太太手里有钱心态就不一样了,他当时迷上了赌博,手头上紧,外头欠了一屁股债。
到南阳镇的时候,陈久才穿的人模狗样,单方面的对九岁的儿子演了一出慈父,带走了人。
这将陈星合原本光明坦途的人生砸了个缺口。
虽然没有父母但是还是在爱里成长起来的九岁明朗少年,哪里知道人心可以如此险恶。
陈久才继续赌,王春花看继子如何都看不顺眼,起先还只是偷偷的掐一把,捏一把,后来少年反抗她便拿起棍子仗着身板将人揍的奄奄一息。
她亲儿子的东西哪怕陈星合看了一眼,她就觉得这孩子心术不正,要抢她儿子的东西了。
有次她打人正赶上陈久才回来,当时王春花心里是有点害怕的,以前陈星合身上有伤都可以拿男孩子贪玩调皮搪塞过去,这陈星合毕竟是陈久才的亲儿子,可是赌完输了钱又喝了大酒的陈久才冷眼看着满是伤缩在角落里的儿子,嗓子眼挤出一声冷哼,上了床,盖被睡觉权当王春花打的不是人,而是木头。
年少时期的家庭,导致陈星合患有情绪冷漠症状,成长过程中他几乎对大部分的感情都形成了一种漠然的状态。
所以哪怕王春花在他面前吼,抓他挠他他都无动于衷,那是一种近乎缺失感情的冷漠。
唯一能刺痛他的便是他的生母,今天书里原本的走向,是陈星合少见的发了狂,而王春花当晚就联系了媒体,指着自己因为害怕而逃跑时跌伤的伤口声泪俱下的控诉陈星合不孝顺,不仅不养家,还家暴!
几乎将事业刚有起色的陈星合推入了无尽的地狱。
杜姣姣倒抽了一口凉气,她决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再次出现,她想亲眼看到,年少时期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