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杨芊芊就不知道了。定了定神，杨芊芊快步走了过去。
    “怎么站这了？
    你们里面吃完了吗？上蛋糕了吗？”杨芊芊尽量用平常的语气跟戴情说话。
    戴情就是在等杨芊芊，她也看到杨芊芊走过来，站起了迎了上去。
    杨芊芊却没有停留的意思，想要越过戴情回到包间里去，可是戴情却固执地挡着了她的去路。
    “芊芊，我想跟你聊聊。”戴情有些虚弱地开口。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刚才郑老大还说你脸色不好，你的脸色真的好差。”毕竟是多年的朋友，杨芊芊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并担忧地看向戴情。
    戴情仿佛是在缓了一口气，又仿佛是在考虑如何开口，沉默了片刻之后，“芊芊，你喜欢郑老大吗？”
    杨芊芊被戴情的问话惊的瞪大了眼睛，“你，你，你胡说什么？
    你那只眼睛看出我喜欢郑老大了？
    我，我就是她手下一个打工的，她既是我老大也是我老板。
    对！她也是我老板！”杨芊芊仿佛是在说服自己一样，又重复了一遍。
    戴情枯瘦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两只眼睛都看出来了。
    打工的会成天眼睛总是黏在老板身上，打工的会没日没夜地为公司操劳，打工的能给出一辈子只给一个老板打工的承诺。。。
    芊芊，你骗的就只有你自己而已。”
    “我，我，我只不过是有个好老板而已。而且，郑老大对我也是真心不错。
    戴情你别瞎想了。你不能说你自己是拉拉，就把别人都想成拉拉。
    我和心爱都不是，真的。”杨芊芊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牵强了。
    戴情就这么定定地看着杨芊芊的眼睛，看得杨芊芊一阵心虚，不得不低下头，躲避戴情锐利的目光。
    看到杨芊芊低头，戴情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郑心爱确实不是拉拉。
    这一点我可以肯定，但是你。。。你喜欢过男人吗？
    你见到男人健壮的身体会心动吗？见到长得帅的男人会产生遐想？你会幻想将来自己的白马王子长的什么样吗？
    你不会，因为你心中的人就在你身边。你连戏都不演了，就是为了守在她的身边，当牛做马地帮她打理公司。
    你这样守着她，却不跟她讲，你值得吗？”
    “值得！”杨芊芊突然抬起头，斩钉截铁地对咄咄逼人的戴情说道。杨芊芊的眼睛很大，此时更是瞪得圆溜溜亮闪闪地直视对面的人。
    “我为心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的命都是她救的，我就是把这条命还给她也是应该的。
    我这辈子只要她不赶我走，我就跟着她，是什么名分都无所谓。
    小弟也好，员工也罢，她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我就是要守着她，一直守着她。”杨芊芊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仿若发誓般说出这番话。
    “她救了你？”戴情仿佛是受了刺激一般高声叫道。“她救了你！根本就是她害你被混混堵住的！
    是她不对，明明说好的大家一起看烟花，为什么还要错开时间。
    如果不是她，你也不用在大半夜的独自在外面等那么久，也不会被混混抓住，被混混欺负了。
    她如果组织的再好一点，哪怕是大家一起走，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被混混抓到。
    都是她郑心爱的错！都是她郑心爱害的！”戴情近乎嘶吼似的在杨芊芊的耳边叫道。
    杨芊芊被这样的戴情吓到了，戴情在她面前总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虽然不是总笑眯眯的，但是从来没有过这种声色俱厉的对她。
    其实当年半夜里去看烟花，放烟花的主意是杨芊芊想到的。
    当时H市的市区里已经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了，所以如果想要放烟花就要去市郊。
    当时还是小姑娘的杨芊芊用自己存了好几个月的零用钱，买了好多烟花，她想要跟自己的郑老大有个美好的回忆。
    所以在通知时间的时候，她故意把戴情和赵嘉阳的时间往后说了两个小时。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安排的。
    青葱少女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什么想要跟自己心目中的英雄独处，哪怕是独处短短的两个小时也好呀。
    杨芊芊自己更是早去了一个小时，她想要把自己买的烟花都放给自己最重要的人看。别人买的烟花她不管，但是，她买的烟花，她只想跟郑心爱两个人看。
    可惜，天不从人愿。
    一个单身小姑娘，独自一个人抱着一大箱子的烟花，很快就被一群混混给盯上了。
    北方的冬天十分寒冷，当少女的棉袄被粗暴地撕开，凛冽的寒风如锋利的刀尖刺激着少女柔滑的肌肤。
    当时，杨芊芊绝望了。
    她的胳膊就算是打中了混混，对那帮皮糙肉厚的混混来说也是不疼不痒的。
    她挣扎，她呼救，可是一切都无济于事。在远离市区的城郊，还是漆黑一片的大半夜，尤其是北方冬天的夜晚，没事根本就不会有人出门。
    少女只能在夜风中凄厉嘶叫。
    越来越多的肌肤裸漏在寒风中，少女觉得自己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