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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自己从对方怀中醒来后,整个人都有些震惊,接着就是满心的尴尬,一心只有离开这里的想法。
可后来知道对方的手因为她而伤了后,她就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别人帮她这么多,她现在走了总有种……翻脸不认人的感觉。
虽然知道这个词不太恰当,但一时之间叶弦歌也想不到其它的形容词了。
即便现在傅玉宸的手因为涂了萦香露已经完全好了,但她还是觉得不太合适现在就离开。
于是她看着对方道:“可以暂时留下吗?”
其实还有一个理由,是最重要的。
因为之前她刚清醒,因此心里只有窘迫,现在这么段时间过去了,她突然又想到了先前的事。
然后发现,虽然马车在动起来的时候她还是会觉得眩晕,但比起自己一个人要好多了,尤其是后来她在脑子不清醒的情况下,双手揪住对方的衣襟,在对方怀里躺了这么一日,比她来围场的路上要舒服许多。
于是她觉得,如果有可能,还是待在对方身边好一点。
大不了到时候告诉对方,不要离她太近就好了。
免得再发生之前的事情。
这样的想法她并没有说出来。
而傅玉宸在听得她又不离开,要留下的话后面容一怔。
“你……当真?”
他没有说可不可以,叶弦歌就以为是不可以的,于是道:“要是不行我还是回去吧,免得再给你添麻烦了。”
虽然有点失落,但别人要是不同意,叶弦歌也不能勉强。
傅玉宸见状才知道她竟是认真的,心中不免生出些莫名的雀跃之情。
“你若想留下,朕又如何会阻拦?”他说着沉吟半刻,接着道,“只是车驾上并不好安眠,朕叫人在外面再收拾一番,搭一个帐幕,你夜里也好休息。”
“不用了不用了!”叶弦歌一听便忙摆手,“别这样麻烦,我随便哪里都能睡的。”
大晚上的何必兴师动众的?
“那……”这回傅玉宸显得有些迟疑了,“今夜你便只能同朕一并宿在这车驾内了。”
比起他的犹豫,叶弦歌就显得要大方得多。
“没关系的,在哪里都是一样睡。”她道,“这车内两个窄榻呢,我随便在哪里都能休息。”
反正晚上也不会赶路。
傅玉宸:“你是女子,怎能让你睡这里?里面那张直足榻你休息吧,朕在这儿就好。”
那直足榻比这两边的窄榻要舒服一些,也要宽一些。
这两个窄榻仅够一人躺着,若是不小心翻身动作大了还容易摔下去,可直足榻却不一样了,做的是两个人的宽度,因而便没有从榻上摔下去的担忧。
叶弦歌其实不是不想睡那边的,但因想着傅玉宸毕竟是天子,让大孟国君睡这边的窄榻,她自己睡直足榻感觉不太合适,所以便下意识开口婉拒。
谁知傅玉宸却坚持,最后叶弦歌只得作罢。
于是这一夜,两人一个睡在里面的直足榻,一个睡在这边的窄榻上,两者互不干扰地休息着。
车驾内的烛火许久都未曾熄灭,直到叶弦歌睡去后,这边原本应当睡着了的傅玉宸才从窄榻上起身。
他步子轻缓不带声音,缓缓绕过蝶几,走到直足榻边上。
蝶几上的烛火明明灭灭,傅玉宸先看着那烛光半刻,接着才将烛火灭了。
霎时间,整个车内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因着现在已经夜深了,外面除了轮值金吾卫为了视物而将燃起的火堆,便再没了旁的光亮。
外面的篝火透过车驾的窗子隐隐照进来,打在坐在直足榻边上的戚玉成身上。
只能模糊瞧见一点点影子,也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就这样安静地坐着,也不出声,就连呼吸都变得十分缓慢。
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叶弦歌压在身下的右手带着的翡翠镯子,再次有微弱的红光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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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之后,叶弦歌就一直留在了天子车驾中。
许是有了上次的教训,所以之后几天,叶弦歌在车动起来的时候,就直接躺在榻上,也不坐着了。尤其是当她发现和傅玉宸只身处在一个空间内就能够得到缓和后,也没有再往对方身边靠。
她只是自己安静地躺着。
倒是傅玉宸,经常会因为关心她而主动过来看她的情况,然后又被脑子不清楚的她如同第一次一样直接抱住。
这样几次之后,叶弦歌也就慢慢习惯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事情避是避不了的,好在傅玉宸没计较这么多。
因此后面为了防止对方再出现跟第一次一样的情况,她还特意跟对方说,如果她再这样,一定不要保持一个姿势不动,好歹换个姿势,不然手又该伤着了。
又是就出现了,叶弦歌有时候明明是在这边的窄榻上躺着的,可到了夜里清醒后,就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