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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有人提议打牌。
温霖泽抬手看了眼表,转身问宁盏,“你该回学校了。”
宁盏不肯走。
“再晚点也没关系,我有次十二点才回去。”宁盏小声辩驳。
她的宿舍查的不算太严。如果回去的太晚,只要登记说明自己去帮朋友过生日、或者社团开会就能蒙混过去。
“你们两个走了,我们三个人打牌没意思,”黎睿也替她说话:“待会让韩城顺路送她回去,反正韩城就住在学校旁边。”
温霖泽没再坚持。
几局牌打过去,酒的后劲才有些上来,宁盏头脑虽然清醒,身上却不停发着冷汗,胃里难受得厉害。
温霖泽发现她的异常,稍稍凑近问她:“不舒服?”
宁盏摇头,然后又点了下头:“好像有一点,我想睡觉”。
温霖泽想了下,转头,“胭脂,你帮忙扶她进客房休息下。”
这会,宁盏蹙眉撑着头,脸色有些泛白。
刘胭放下酒杯,走到宁盏面前弯下腰。
她撑着桌子,观察了下小姑娘的神色:“呦,这一看就是喝多了。”
温霖泽看了眼一旁的酒瓶:“嗯,她好像酒量有些浅。”
刘胭朝着宁盏笑了下,宁盏刚要起身和她走。后者反倒直起身,朝后退了步,和她差开距离。刘胭摇摇头笑:“但是……我可扶不动她。你要么叫别人扶吧,我去下洗手间。”
“……”
温霖泽有些头疼,一时没有看住她就喝了这么多杯。
幸亏今天是周一,宁盏住学校。要换做是周末,若被宁母发现,他可没法交代。
温霖泽低声问她,“自己走得了吗?”
宁盏不想给他添麻烦,点了点头。
还好只是出虚汗和有点反胃,走路倒还是稳健。
客厅离客卧不远,温霖泽陪她走过去,“明天上午有课吗?”
“没有。”
温霖泽迟疑一下,和她商量:“要是不舒服,今天不回宿舍了?你这个样子,路上大概又要晕车。”
宁盏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总觉得他今晚特别温柔。她使劲点头,发现晕得很,用手压了压胸口。
温霖泽皱眉:“下次少喝点。”
进了卧室,宁盏便摸索着坐到床边,长长舒了口气。
温霖泽看她的样子,叹口气又说:“下次不许喝了。”
宁盏点头:“打死也不喝了。”
温霖泽帮她拉上窗帘,放了杯番茄汁放在床头柜上,顺便带上了门,“有事叫我。”
***
宁盏躺在客卧的床上,却久久睡不着。
她脑子里全是在饭桌上,温霖泽拄头看她的模样。
因为侧身的缘故,他离她很近。
他的睫毛很长,因为酒意上眼睑遮住一半眸子,眼里盛着细碎的光。
嘴唇泛着红色,他微微勾起嘴角,半真半假的和她说话,说她没有良心。
宁盏睁开眼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喃喃自语:“登堂入室了。”
老实说,宁盏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阵仗。
她对于暗恋、对于追求实在是没什么经验。
宁盏的妈妈是个心理医生,爸爸以前是个中学老师,中规中矩的家庭。
所以从小被管的很严,也没什么机会早恋。
自己又很懂事很听话,家里不让做的事情,基本不做。
妈妈的要求很高,可好在她爸爸会站出来替她说两句话。
可后来,爸爸炒股、倒卖房产发迹以后,管她就很少了。
自然,管教她的重担全压在她妈妈身上。
宁盏的妈妈控制欲稍微有点强。
这也就导致,她虽然长得还不错,却从小没胆子接受别人的追求。
甚至,连开窍都比同龄人晚很多。
喜欢温霖泽这件事,她完全凭着本能去做。
冲动上来,她会大胆地去表露自己的喜欢,完全控制不住。
她其实是个胆子并不大的人。
勇气过后,又会后悔。
那些被爸妈教导过的礼数上头,她会开始反思自己怎么就做了那样的事情。
包括,像今晚这样在别人家的留宿,好像也是第一次。
可她也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什么缘故,她好像越来越喜欢外间的那个人了。
门外有人压低了声音说话,窸窸窣窣传来走动声。
宁盏慢慢合上眼睛。
***
室外的牌局已经结束,桌上凌乱地散着纸牌和酒水,刘胭从沙发上起身开窗透气。
黎睿伸了个懒腰,揉揉眼睛:“唉,赢了一晚上,好累啊。”
韩城看了他眼没说话,见温霖泽走出客卧便提出要回家,“时间不早了,十一点多了,我们今天就到这吧。”
黎睿揉着酸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