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每天到了场地交给几个男孩子就好。而她走出场地的时候，却看到一个少年好像在等自己。她过去打招呼：“你好？“
    “谢谢你每天帮我带水，我微信转你钱吧。“他的声音硬邦邦的，虽然留着有些杀马特的发型，但也藏不住少年的好仪容。
    秦茗是很想记住他的。但无奈这些运动员们的训练服都一模一样，他回到场上，一眨眼便见不到了。
    这件事情对于秦茗来说，早就如同云烟一般从脑海里散去。可对沈烨来说不一样。
    在人一无所有的时候，即便只是一丝小小的善意，也会照亮黑暗。
    多年以后，沈烨终于回出了那一句：谢谢你。
    秦茗看着两段聊天记录，仿佛是穿越了时空，她笑得很开心，在奔波不停的尘世中，能碰到这样的温暖的事，好像这长夜也不再痛苦了。
    第二天，秦茗和于意的计划是兵分两路。早上十点，是顾捷和导演见面的时间，顾捷业务能力强，导演对女一的理想候选人也是她，谈的顺利的话也不用试镜了。于意就会开始和制片人过合同。服装组的人秦茗昨晚也已经联系好了，麻烦对方把目前给女一号准备的造型图准备好，中午十二点和Y家的团队见面。
    早上醒来以后，看了眼行程，在出发以前她还有一个半小时的空闲，完全清醒过来才有了饿的感觉，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就没吃过东西。她翻身下床，给自己做了份拌面，又加了个煎蛋，吃饱以后才有精力去折腾一天。
    到了公司以后，秦茗也没闲下来，她知道，昨天顾捷的事情并不会是个例，为了避免再次被打个措手不及，她让朱迪把所有艺人代言的情况全部都整理出来，打算做一次盘点。
    正在等传真的功夫，于意敲了敲门，她身后的人跟着进来，摘下口罩。
    是顾捷。
    顾捷的长相，是典型的在镜头里比自拍加滤镜要好看的高级脸。
    她先打招呼：“茗姐好。“
    秦茗点点头，看了看表，十一点。
    “这么快就谈完了？“
    “对，双方都挺满意的，就是走个过场。服装合作的事情，导演，制片人都挺赞成的，也能提高影片的话题度，没什么大问题。开拍时间的话，看等会你们谈，Y家那边顺利的话，四月底开机，等捷捷的电影宣传周期结束就能进组。“于意替顾捷回答了。
    “拍摄周期是多久？“
    “顺利的话，到八月中旬杀青。“
    秦茗拿过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看了看日历：“到时候让执行经纪，在片场盯着点进度，我要带她赶巴黎高定时装周，8月20号以前把戏拍完。”
    一直在两位大佬旁边当小透明的顾捷这时抬起了头：“啊？我也要去时装周？”
    顾捷不是特别喜欢争的性子，更喜欢埋头琢磨戏，换做其他人，听到这个消息不得开心坏了。
    “对，带你去见Y家服装线的设计师，你在新电影里好好表现，以后做他们家成衣的代言人也有希望。”
    “好谢谢茗姐。“天大的一块饼，顾捷也很开心。如果真能拿到这个代言，以后的发展会更加顺利。
    “对了，你英语怎么样？“正事聊完，秦茗一边回手机的消息一边问。
    “大学过了四级。”顾捷回答道。
    秦茗蹙眉“不行，于意，你给她安排一个英语口语的老师，没事就抓紧时间练，到时候去了巴黎，可不能靠翻译活。”
    看着顾捷听完稍有些吃惊，秦茗解释道“要是想做品牌全球的代言人，直接和品牌设计师、高层交流的机会少不了，别说到时拍的宣称片，是全球范围内投放，当然要说英文。况且，程林栖那个C家的代言人怎么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于意笑着接话：“被英语逼出来的，全公司都知道！“
    去年，C家为了文化平衡，打算在中国选一位艺人做全球代言人。当时只要搭点边的艺人的经纪团队都开始和品牌方联系，想要抢占先机。秦茗却不急，程林栖原本是平面模特出身，190的身高，外型条件很拔尖，歌曲作品也有拿过金唱片奖，年少有为，艺人本身有入围到终选的能力，她不太担心。仔细研究过C家的宣传方式以后，秦茗就发现，每一位新代言人官宣的时候，都会发布一个5分钟的短片，其中，代言人要用英文讲述自己成名路上的一个故事。
    大陆的艺人，要是一直在国内发展的，英文的口语，大概就那么回事。查明白以后，到终选见品牌方以前，还有半个多月能准备。秦茗把程林栖那段时间所有的商演全取消了，给他请了个英文老师，每天从头到尾地练。他没底子，准备时间又短，只能从音标开始教。偏偏要求还不低，口音必须标准。
    秦茗叮嘱程林栖的助理的原话是：“他就算是鹦鹉学舌，也得把自我介绍给我背会了！不然，就告诉他，今年发唱片的事情，不要想了！“
    第 5 章
    激将法一开始还有效果，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