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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虞绍桢忙道:“我就是跟她说几句话。”
温夫人忽然叹了口气:“也就是你们这年纪,几句话也等不到第二天。”说着,起身笑道:“我不在这儿碍你们的事了,你自己等她一会儿吧。”
晏晏下来得很快,刚同虞绍桢打了个照面,眼里就是一热。
绍桢见她皎洁的面孔上赫然已印了“委屈”两个字,便更笃定是黄韵琪的事了。
通常情况下,这种时候知之也只能为不知,因为不知者才无罪。
男人总喜欢说不明白女人为什么生气,甚至根本看不出女人在生气;其实是明白了也要装作不明白,看出来也要装作看不出来。因为看不出的罪过只是“笨”、“后知后觉”、“女人心海底针”……是可归类于先天性别差异的非蓄意错误,甚至还能被扭曲成某种“可爱”;但如果你看出来了,还不赶紧解决让她生气的问题,不是你“无能”,就是你“无情”。
所以,男人永远不能明白女人为什么生气。
非不能也,是不为也。
但他虞绍桢可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晏晏一下来,他就迎了上去,拉了拉小姑娘的手,轻声道:“不高兴啊,是因为那个黄小姐的事么?有人跟你说什么了?”
一瞬间,晏晏的眸光便顶在了他面上,甩开他的手道:“原来你知道!你……”
连质问都不需要,他竟然一开口就承认了。
虞绍桢不慌不忙地咬了下嘴唇,温存笑道:“我们到外头去说?你要发我脾气,也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别让你家里人看我笑话,好不好?”
晏晏也不愿被佣人听到三言两语再回报给继母,绷着脸一言不发地便往外走。
虞绍桢跟着她走到花园里,不防晏晏蓦地站住,回过身来恼道:
“你怕别人看你的笑话吗?我已经是笑话了。”
“ 你继母?她说什么?”
晏晏微微侧着脸,鼻翼的抽动在银亮的月光下清晰可见。
她听了姑母在牌桌上的话,气恼得胃里都仿佛在痉挛,却一天都没有哭,此时见了他,却忍不住就要落泪:“你骗我……”
虞绍桢见她话还没说两句就哭了出来,赶忙揽过她道:“我没有骗你,招待她只是我的公事,她很快就走了。”
晏晏推了他两下,没有推开,只好放弃:“公事?她怎么会是你的公事?陪着女孩子到螺洲去玩也是公事?你们……”她拧紧了眉头,声音越说越大,挂着眼泪的两颊涨得通红:“在船上搂搂抱抱也是公事?”
虞绍桢闻言,立刻省悟是他去找黄韵琪的时候,在轮渡上被人撞见了。他心底暗叹自己流年不利,面上却笑了:“你也在轮渡上啊,我居然没看见你,太不应该了。要打要罚,你只管吩咐。”
晏晏抬起头,谢睨了他一眼,咬牙道:“在船上的不是我,要是我,早把你们推到海里去了!”
虞绍桢笑道:“那你肯定也是推她,不会舍得推我。”
晏晏恨他嬉皮笑脸,一拳捶在他锁骨上,又嫌自己下手太轻,转过身扯起他的手背便咬了上去,等自己的眼泪滑到口里才松口。
虞绍桢抽了口冷气,轻轻摇着手笑道:“你出了点气没有?没有就再来一口。”
晏晏听了,扁着嘴就去拽他的手臂,绍桢忙把手背到身后,讨饶道:“小姑奶奶,今天先放我一遭吧,明天再补成吗?”他晃了晃晏晏的手,低低道:“我没告诉你我去螺洲找她,是我不对。我们才闹了别扭没几天,我怕你知道了又多心。她千真万确是我的公事,不信回头你去问温伯伯,他总不会骗你。”
“我才不信呢,你知道我不会去问我爸爸。”晏晏话虽如此说,语气到底松动了不少。
虞绍桢便握住她的手,娓娓道:“她父亲黄茂轩是南洋华侨,很有点家底的生意人,我们救了她女儿,他要给优抚军属的慈善基金捐笔钱,联络处让我帮忙接待一下他们父女。事情一完,他们马上就走。”
“要接待到你……”晏晏面上一红,把“怀里”两个字咽了回去,改口道:“到螺洲去吗?”
虞绍桢叹道:“不是我招待她去螺洲,是那天她在餐厅见过我们之后,自己跑到螺洲散心,没跟家里打招呼,我帮人家找女儿而已。而且也不是我一个人去的,还有她爸爸的秘书一起。”说着,微微一笑,扳住了晏晏的肩膀:“她为什么不告诉别人一个人跑去散心呢?还不是因为见到我有这么一个又漂亮又大方的女朋友?”
“我小气得很!”晏晏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然后你又要说在轮渡上是她抱你,不是你抱她了对不对?”
虞绍桢闻言笑道:“真是知我者莫若你,一点不假。”
“那你不会推开她吗?!你没有手吗?她力气比你还大吗?你不会走开吗?有人绑着你吗?”晏晏说着,方才刚刚淡去的气恼又涌了上来。
虞绍桢尴尬道:“人家毕竟是个女孩子……”
“那你知不知道别人会觉得她才是你女朋友?”
“谁眼神这么差啊?”虞绍桢煞有介事地皱眉道:“她跟我一点都不般配。”
“根本不是别人眼神差,是你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