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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哈哈一笑,郦明先来了,告诉他:“殿下,你原本让岳大姑娘抓中。看吧,岳姑娘为了躲你不要家里人。兄弟我怕你不明白,特特来对你说。”
郦明先跑来说这个,也是个哈哈一笑的。
一幕一幕在李威眼前回放,他想起岳繁京布菜时,挟大料给他卷饼吃出一嘴的怪味,受到斥责后,就立即出门会情郎。他想到王小古找到城外,当众恳求所有人撒谎,声称岳繁京和他呆上半夜。
这样一想,岳繁京让王家哄骗,正是英王殿下造成。
没有李威去幽塞住岳家,岳繁京一准儿还在家里呆着呢?
谁不知道家好。
离家除去情意上的昏头昏脑,还有非走不可的原因。
而岳姑娘敢于带路雪夜,她不是昏头昏脑的人。只有一个原因,她害怕被家里人强推到李威身旁。
李威是成年人,不会说出他对岳繁京不可能动心的幼稚话。他问过自己,如果岳繁京向他示好,显然,他不会拒绝。因为岳家本就向往贵人,而岳繁京让殿下满意。岳家推波助澜的话,李威自问也能给岳繁京好的结局。
这皆大欢喜的事儿,成年人不会拒绝。
在本朝子女的亲事,大多受家里左右。男人也是如此,比如李威娶高贵妃侄女。岳繁京留下来,岳家不会闲着。
好吧,岳繁京如今吃苦,罪魁祸首只有一个,就是殿下自己。
自责中的殿下勾着手指,辛蒙江走近,李威低低的说了一通。
两小无猜的情意骤然切割,岳繁京很想装没事儿,只是难过登天。春枝不陪着她,就是祁氏陪她,岳繁京很想痛痛难过呢,也一样的难。
往往在临睡前,默默的咬着嘴唇想想。在起床后,忧郁的想想。就得强迫自己抛下来。失过恋又不得不抛开的人都知道,好似又一回骨肉分离,痛不可当,痛到骨髓。
岳繁京时常的找些新鲜事物,以期减轻这种痛苦。
春枝送上洗脸水,叽叽喳喳说着来新邻居,早饭后,新邻居来互相认识,岳繁京在窗内看新鲜。
是个老头子,面上皱纹一层又一层。他自称:“姓黄,京里人。夜里搬来有讲究,算命先儿算的,我命中注定,搬家一定要夜里。”
黄捕头清晨接的这差使,换成别人没这么快。不过辛总管传殿下的话,要快些到这姑娘身边照顾,他就只能快着来。
实在是能耐人,把附近的衙役叫起来,不到半个时辰把隔壁那家人送走,另给他好地方住,黄捕头还美美的打了个香甜的盹儿。
春枝问他:“黄老爹,你半夜里搬家是注定,隔壁半夜里搬走也是注定吗?”
黄捕头老脸皮厚,笑眯眯:“是啊,没见过吧?我们京里的讲究可多着呢,以后慢慢见识吧。”
在这里的除去他,都是外省人。张大和春枝的爹很是客气,黄捕头还真的说些京里的讲究给他们听。余下的钟点,就漫天的吹。
吹到中午,也听进去的岳繁京让留他用饭,一般新认识的邻居只会推辞。黄老爹一口答应,吃了一顿午饭,和因为他在不出房门的岳姑娘不熟悉以外,就是春枝的弟弟也和黄老爹有说有笑。
第二天黄老爹还席,岳繁京当然不去。祁氏和春枝也就不去,张大父子和春枝爹父子到黄家吃了一餐。和黄老爹愈发的好。
有什么事情,都先问问黄老爹。而黄老爹爱包揽事儿,不管什么事儿,都喜欢过问。
天上掉下这么一个好邻居,岳繁京也觉得幸甚。
出门在外需要小心,但见到里正也一口一个黄老爹,巴结讨好一看便知,可见来历分明,那还担心什么呢?
黄老爹事无巨细都上心,也让岳繁京异地为客的小心下去不少。她望着院子里秋阳晴好,掐指算算伤感的日子。是时候了,她若再沉浸在痛苦里,对不起任何关心她的人。
春枝就在身边,这姑娘如今稳重许多,愿意和祁氏坐下来学针指。拿着针线虽别扭,但能陪岳繁京坐上半天。
岳繁京对她含笑:“春枝,镇上有学堂。明儿拿上钱,拜托黄老爹当中人,把树根送去上学。”
“啥!”
春枝猛烈的摇头:“不好不好,姑娘,地里庄稼明年才收,您的钱还是好生放着吧。”
岳繁京扭头又对祁氏道:“奶娘,让耀祖奶哥哥也去。”
“他年纪大了,再学也不能中举。还是让树根去吧,树根还小,还能中举。”
祁氏说到这里,想起来另一个今年科举的人,那负心汉子王小爷。把针指一放,墙角有个地方摆香炉,抄起香就默念,反正不是祝福的话,把香放到香炉里。
她拜完,就是春枝,也默念半天,肯定也不是好话。
岳繁京装看不见,免得她想到王小古就心如刀绞。她还是打起精神,把如今的这一家子人安排妥当。
“既然跟了我来,我就不能亏待。耀祖奶哥哥没到十八岁,学上几年吧,就算不考,认字也比不认字好。树根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