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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4

      真好笑,他现在来告诉她这不是真的,他到底想干嘛?他自己非要耗着,却让她来承受责难。
    她气呼呼地说:“问题就在于你什么都没有说!”
    “我那我去和他们解释清楚,好么?”他脸上的神色仿佛他才是受害者一样。
    她猛推了他一下,把他推得一个趔趄。他是弱智吗?谣言满天散播的时候,他都干嘛去了?他现在跑出来解释什么?还嫌她背的锅不够黑,多描几笔吗?
    “我求求你不要再提起我的名字好吗?我和你很熟吗?我不希望你的生活里有我的影子,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要结婚了,我马上就要离开楠洲了。我不是你的白月光,照亮不了你的前程,我他妈就是一毒水母。你不要再来找我!”
    她像一阵风从他身前刮过,迅速地打开屋门进了屋,没有再看他一眼。
    背靠着屋门,她把外卖扔在了地上,一鼓作气地掏出手机把苏晓的电话号码、删除了,取关了他的微博,驴友群也默不作声地退出了。
    完成后,她才滑坐落地上,不可抑制地哭了起来。
    她也是奇怪,她哭什么,她喜欢过他么?大概还是因为委屈吧她长这么大,就没被这样冤枉过。
    这件事到此为止。她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深呼吸着让自己平静下来。
    也好,她可以安心地结婚了。
    原本说好了这个周末不回去了,她是跟王然说要去找暑期兼职的,但到了周六上午,她还是坐上了回康洲的轻轨。
    她直接住在了王然屋里,夏健锋和何艳也没说什么,他们已将王然看作女婿了。平日即使她不在康洲,何艳煲了老火汤也会叫王然过去喝。
    同居后的日子更单调了。
    王然不喜欢逛街,认为那是浪费时间浪费金钱,他们就很少出去,偶然出一次门,不是去爬山就是去逛公园。其他时候就呆在屋里看电视、搞卫生、座爱。
    王然也会帮忙搞一下卫生,他搞得甚至比夏至还细致。
    屋角是一定要把海棉地拖侧过来揩干净的,橱柜每个两星期都要打开,把里面的杂物全部拿出来擦拭一遍。厨房也不能沾上油烟,抽油烟机和灶台边的墙壁,每次做完饭都得用去污喷剂喷抹。
    很繁琐,但不是不能忍受。王然说反正没事做,把屋子保养好一些,以后要是卖出去也能保值。
    夏至其实不算没有事做,周末本来是她写作的时间。只是写作在王然眼里不算个事而已。
    不确定的收入不算收入,非工作要求的任务不算任务,这是他的观点。
    “周末是休息的时间,不要那么累。”他伸手合上她的电脑,从身后抱住了她。
    “等下,我去洗个澡。”夏至掰开了他的手。
    除非是她来了事,周末两天固定两次,仿佛是例行事务。
    他技巧很纯熟,她没问他过往的情史。她没有兴趣知道。然而他问了。
    他从她身上下来,先她一步冲进了洗手间:“我先去吧,我很快。”
    她讷讷地躺回了床上,有点郁闷。
    等两人都洗过了澡,她坐床边梳着半湿的发时,他开了口:“你好像不是第一次?”
    她一愕,转头看着他,她听明白了他问什么,但是仍然下意识地说了句:“什么?”
    “那个,没有红。”他嘴角带着笑。
    她卡了半天,气堵在胸前无法畅顺。她背向他,把桌上的电脑插线拔掉,收拾进背包里。她动作很快,不太控制得住力度,搅出的响声有点大。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介意的,我只是随口问一下。”王然坐到床上,边看她收拾边说。
    她不回答他是不罢休了?她哼着气说道:“我交过男朋友,我爸妈都知道。”
    她26岁了,交过男朋友不正常吗?有过杏生活有问题吗?
    “哦,这样,交过多少个?”
    她停下手上的动作,合上眼缓着胸腔里凝结的气团:“一个。”
    “那也不多。没有怀过孕吧?”
    夏至猛然扭过身子直对着他,却发现他嘴角抽搐着维持微笑。无数凌厉的词语在她喉间厮杀着,在冲口而出之间就被揉成了碎片,她发现她居然一个字也骂不出来。
    “没有。”她最后只说了那么两个字。
    “那就好。”王然表达了满意,他点了点头,“没什么,我知道了。”
    “我走了。”她背上了背包,“我自己过去就行,你忙吧。”
    “那好,坐公交也很方便,我就不跑来跑去了,你小心点。”王然这次也没有坚持送她。
    夏至出了门,觉得自己的脚步都踏着火气,可是又无处发作。她苦涩得很,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屈辱的味道。
    “我去你妈的神经病!”她站在大街上,突如其来地大喊道。
    经过她身边的行人被她吓了一跳,纷纷侧目跳开,仿佛在看一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