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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什么理由呢?一没病二没灾的。说支持拍电影?现在有多少想拍电影没钱的人?从这里出去能绕华夏一圈。”师兄半低着头,丧里丧气的说。
“那就这样算了?这也太……”不公平了。
明明是麦秋提议的,来找他的,真说不行的时候,不能接受的人却变成了吕展鹏。
鸡窝头师兄看他这样,笑了一下,拍了拍吕展鹏的肩膀,以表安慰。他是大四的人,这么失望也不是第一次了,看到新丁这样,还有点怀念。
师兄说不能让他们两个这么白跑一趟,于是带着麦秋和吕展鹏一起参观了一下他原本准备的东西。两个人这时候才看见,师兄光是剧本就改了十多版的稿子,分镜画了整整一厚叠,场景考察了好几十个地方,拍了很多的照片,连怎么设计转场镜头都想好了。
别说还是小同学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吕展鹏,就连已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不少时间的麦秋见到这些都难免动容。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话不是说着玩玩的,绝对是真情实感,有感而发。麦秋再看向山顶洞人一样的师兄,就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了。
“那你以后还会重新开启这个项目吗?”她像个职业病发作的娱记一样问道。
作为一个曾经当过娱记的人,她见过无数失败的项目,有些在写剧本的时候就被毙了,有些拍完了不符合政策被压箱底,有些拍到一半投资撤资硬着头皮拍完亏得连妈都不认识……你说这里面都是烂片种子吗?也不一定。
只是时也命也,遇到了环境问题,各种事情,就这样被耽搁了。
麦秋这话一出口,吕展鹏就两眼期待地看着师兄,似乎盼望着他能给个肯定的回答。
谁知道做了这么多准备功夫的师兄只是耸了耸肩,然后摇了摇头,给了一个“错误答案”:“我也不知道……也许有可能,也许没可能,谁知道呢?”
吕展鹏就像撒了气的气球,一下子就瘪了,神色中充满着对现实社会的失望、无奈、痛心、难过,好像在说“你怎么不知道呢?”,“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好气哦,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种情绪一直延续到回去的路上,两个人找了家麻辣烫吃饭。班长还是处在意难平的状态下,往自己的那份里破天荒的加了许多的辣椒油,放嘴里之后一下子就呛到了,碍着面子又边咳边呛边吃,辣的眼泪汪汪的。
麦秋颇为同情地往他碗里倒了点陈醋,又放了几勺糖下去。
七喜扭曲的脸总算是恢复了正常。
他看了看吃着清汤的麦秋,刚才他就发现了,麦秋比起他来更能跟师兄沟通,师兄好像也更愿意跟她说话。刚才临走前,师兄还特地问了麦秋电话是不是之前她打的那个。
明明他们两个都是第一次见师兄,但明显师兄把他当小孩,把麦秋当成比较平等的大人。
“师兄是最费心费力的那一个,”麦秋跟班长实话实说:“但是他应该也是最早知道不太可能完成作品的那个。”
从以前到现在这么多年的时间,传记电影成功的并没有几部,哪怕是艺术片,也多数拍摄的都是已经过世的人,功成名就的人。
而如果是纪录片,王先生这一个就只会成为特例,研究对象不够广泛。
除非是想说明什么,反应社会问题,那就把王先生这件事当成社会现象描绘——问题又来了,审核不会给过。华夏不是国外,哪怕是参赛作品也是要放映的。
凡是公共放映都有一个标准,或者说是门栏。不高,却可以拦住许多人。
“做成喜剧或者犯罪片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问题。”但是那样又偏离了开始的主旨,麦秋大致翻了翻师兄的几个版本,坦白说,私货有点多。如果没有改编,结构会非常的松散。这大概是很多文艺片的问题,情绪非常饱满,要表达的太多,故事反而讲不清楚。
“那就这样白忙活了?”吕展鹏被麦秋说得简直人生无望了,比师兄还要丧气。要说他也不是没听过这种事,但听过和发生在眼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麦秋倒不是这么认为:“起码师兄积累了经验,时间用到哪里都是能看得见的,起码下一次他不会先把机器租下来,还可以省点钱。”
吕展鹏知道麦秋说的是对的,但是他还是很难服气,就很憋得慌。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七喜班长跟麦秋也算熟悉了一些。
快开学的时候,学生们去报道,吕展鹏看到麦秋说她好像又瘦了一点。
麦秋美滋滋的等着下文,班长悄咪·咪的说王先生再婚了,是跟一个很有手腕的女总裁结的婚。
但是班长并没有感到失落,因为他跟麦秋说那个女总裁年轻时没少包养小鲜肉,玩得很开,已经不能生育了,特地找了王先生,就为了他的儿子。
“据说婚前还签了协议,财产各自归个人,哪怕是离婚,男方一分钱都分不到,”吕展鹏厚道的面庞隐隐透出幸灾乐祸的亚子:“之前那人的公司出了问题,有求于人,不结婚就连个壳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