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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动的存在,秦盛还在一次考试总结中写道:“好好学习,考得第二”,因此,取得了这样的成绩,迟慧已觉心中乌气一吐而空。
甚至,连秦盛都对她说:“Good job!”
新学期第一节数学课点评上学期期末试卷。数学老师施利是一位40多岁的中年男子,个子很矮,骨瘦如柴,尖嘴猴腮。施利老师从下面上来不久,普通话还带有明显的口音,个别词语听起来吃力。
施老师平生视考分为学生生命,致力于把学生培养成考试机器,对学生进行一切与成为考试机器无关的活动,如打篮球、看课外书等均视为歪门邪道,且厌恶之情溢于言表,全班最合施老师心意者只有石厚朴。
今天,龚妈不在窗外督导,且班里上施老师课的专注度一向不高,迟慧的眼皮也在打架。突然一声巨响,迟慧完全惊醒,只见施老师将一本书猛地摔在课桌上,旁边是不知所措的梅响道。
“数学考了多少分?我在讲试卷,你在看什么乱七八糟的杂志?”施老师继续义愤填膺地怒吼:“今年12月,初三上就要进行分流考试,被淘汰就得离开湖中,离开湖中就基本没可能考上好大学,这么关键的时候还看课外书!”
施老师涨红了脸,教室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迟慧这时瞥见,旁边隔着走道的华蝶,正把原先放在课桌上的一本书,悄悄塞进书包,书脊上写着“万历十五年”。
施老师怒气未消,继续对梅响道训斥道:“将来考不上重点大学,就没好工作!就没有出息!”正当一班人低头听训话时,铃声响起,犹如及时雨。施老师愤愤然走出教室,留下一本封面已破的《绿芽》杂志躺在梅响道的课桌上摇晃。听许蓉说,梅响道真不走运,他不过就是上课时打开了一下杂志社寄给他的《绿芽》——上面刊登了他的文章。
令人紧张的初三终于到了。
一次英语课前,龚妈已到教室,校广播站公布喜讯:“全省CH游戏大赛,本校查晓南、贾葆、戴诗慕包揽全省前三甲。”听到喜讯,大家热烈起哄,只见龚妈面带愠色道:“今天放学这三个人留一下。”
等到放学,状元榜眼探花三人惴惴不安地站在龚妈办公室里。龚妈讲道:“现在离分流考试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分流考试是全年级排名,最后三分之一离开湖中,我希望我们班不要有任何人离开。我要求你们不要再玩游戏了。我带过那么多届学生,看到那么多聪明的男孩都毁在游戏里,感到很痛心。这三个月,放学后其余同学回家,你们三个到我的办公室,我改作业备课,你们写作业或做习题,我一般九点多回家,你们也那时走,我会通知你们的家长。”
在龚妈的尽职督促下,分流考试,全班无一人离开湖中。在大家的欢呼声中,迟慧看到走廊上外班需要离开的同学,黯然神伤的脸。“他们要参加中考了,不知他们还能否考进来。”
由于本班是唯一一个没有人淘汰的班级,因而得以完全不动升入高中部,龚妈仍是班主任,带六年大循环。
高一上,迟慧又考了第二。自初二下以来,迟慧一直名列前茅,她似乎尝到了悬梁刺股的乐趣——秦盛的赞许。迟慧拼了命地把每个知识点搞清楚,只为在可能的讨论中,秦盛对自己瞩目。
一次下课,秦盛、白娇娇、迟慧三人正讨论习题,叶鑫佳准备离开教室时,恰好从旁边走过,他轻轻拍了拍秦盛的肩膀,若有似无地淡淡说了声:“恭喜。”秦盛先是一愣,然后浅浅一哦,之后三人继续题目的讨论。一切都似微风拂肩,毫不在意,不易察觉,然而迟慧却记在心里。
逮着可以单独讲话的机会,迟慧问叶鑫佳那句恭喜是什么意思。叶鑫佳又像看外星人一样地看着她:“你不知道吗?”“知道什么啊?他怎么了,恭喜你他?”叶鑫佳看着迟慧,一脸朽木不可雕的表情,压低声音,轻轻道:“秦政提副省长了。”“这么快,白娇娇的爸爸是峦造市市委书记,那才正厅……”迟慧脱口而出小声道,峦造市是湖州省的另一个市。
她突然觉得,这句话真不是她的话,真是拜政治启蒙叶老师的潜移默化。是从叶鑫佳那里,迟慧知道秦盛的爸爸秦政和妈妈盛教授是77级大学同学;也是从叶鑫佳那里,迟慧知道白娇娇的爷爷白向农曾在“文革”中被批斗,因而白娇娇的爸爸白群周有着极为动荡的童年。
叶鑫佳如数家珍讲这些八卦时,旁边还有钱立,他拍着叶鑫佳的肩膀道:“你还上什么学啊,快去组织部报到吧。”
叶鑫佳看着一脸不解的迟慧,轻声道:“那不一样,秦政走的是民主党派路线,上得快。”然后顿了顿,接着道:“说白了,就是级别与实权的博弈。”
迟慧不清楚多少人知道秦家的新消息,不过班里气氛照旧,对秦盛的态度也如平常时候。
女生们依旧看他打球,为他加油,迟慧依然拼命学习以期秦盛目光停留。
高一,秦盛的身高已有1米89,是校篮球队的主力。上课时,迟慧可以看到他有似山峦起伏的肌肉,有似钟塔笔直的骨架;当秦盛偶尔微侧时,还可以看见他有如城墙般厚实的胸膛。
但高一上的期中考试,甄美的成绩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