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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条不断晃动的黑色长条倏然出现在吴缘眼前,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仗势。
    看那东西竟然还是从口中出来的,吴缘忍不住嘴里泛酸水,有点恶心,连往后退了一步抵到墙边,“卧槽,太恶心了吧,你们这是吃东西没消化完吗?哪里来的东西?”
    三人自然没有回答,在他们眼中吴缘此刻只不过是食物而已,直接操纵着黑色魔丝和其对战了起来。
    每次魔丝弹射出去的时候,都会在击中的地方留下一个深坑,要是落在身上就是个赤|裸裸的血洞了。
    吴缘看着这东西的杀伤力,背后发毛,拿着剑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刺还是该劈。
    眼下这几人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攻击他,但好赖也算他衡坤宗的弟子,更是他的徒弟,难免心慈手软,但他余光一瞥,借着剑身的反光,倏然看见身后挂在墙上的弟子苏醒了。
    那弟子对着吴缘的后背,当下魔丝立马就要冲着吴缘的心脏冲来,吴缘气急了,胡乱掐了个法诀过去,“见鬼了!你们清醒一点,我是你们师父啊!”
    这法诀落在这几人身上,却全然没有一丝效果,四人也压根听不懂吴缘说的话,他堪堪避开那一击,虽然避开了要害,但左手腋下却狠狠划开了皮肉,就像是一柄长枪刺过似的。
    一串鲜血“刷拉”落了地上,这四人见了血就更兴奋了,四根长黑魔丝立刻射到地面去吮吸血液。
    这已然不像是个正常人该有的样子了,吴缘当即抱着剑飞速关上门阀,立在整栋房屋门前,迅速捏碎手中的一方玉牌。
    这玉牌是衡坤宗内专门用来告急的,一旦捏碎,其他长老的玉牌就会颤动。
    在这深夜中,不到几息的时间,衡坤宗内的长老除了维持秩序的几乎都来了。
    ……
    原本早就可以不和殷栗住在一间屋子的陆渊,因为林南盛不敢过问换房间的事情,就正中下怀地一直和自家师尊住一起了。
    殷栗倒是找林南盛说过一两次,但林南盛这段时间对他避之不及,压根瞧不见影子,他也是个懒人,索性便不说了。
    一起住就一起住,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但殷栗今晚睡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不安慰,干脆支颐侧坐懒懒地翻着一本手札。
    这手札记录了此界的精怪异志,还配了手绘的图,作者正是被殷栗顶替了身份的正牌殷老祖。
    但这本手札没有被好好保护,内容已经残缺多半,还是殷栗从积灰的角落搜出来的,接近尾页好歹还有些能认清的完整文字。
    这段文字让他看了倒是觉得有几分兴味。
    端正的小楷写道:旁人都太过痴傻,我如今却要勘破了,原来这天地初开时,上为清下为浊,变化清浊两界,如今的此界,便是浊界,那清界又在何处?除去此方,到底还有多少世界?
    在这番话的下面,有着短短的落款:戊戌年,殷栗于恶鬼山所记。
    先不论这内容是真还是假,殷栗曾经还真没有想过世界除了仙界到底还有什么世界。
    他在仙界诞生,勤加修炼飞升成功,就可以从仙界的一处,到仙界的另外一处,他命中任何一件事情,都顺遂的可怕。
    到了后来,仙魔战争爆发,他也顺风顺水的成功击败,每日在自己的殿中被各样的人朝拜、敬佩,甚至不少人把他引为此生的目标,也让他觉得奇怪。
    后来,甚至有些已经成仙的人,自发毁了身躯,重新投胎再来一遍,美其名曰:历劫。
    当时的殷仙尊觉得,那些人,是疯了。
    既然魔族已除,天天在仙界混吃等死就是了,为何还要修炼?甚至把他当目标这是要干嘛?
    他也没有什么动力,论武力,他已经是无人超越的至尊;论容貌,在仙界也算拍得上号;论姻缘,太麻烦的事情殷栗压根不想去干。
    细想到如今,唯一的失策点还有不顺心的事情,全都跟陆渊有关。
    一想到这里,殷栗顿时觉得自己的从前是不是太过完美了一点。
    想想在这方的世界,先是卖菜为生的宗门,接着就是有时候有些糟心的徒弟,其次还有即将到来的秋日大比。这些在从前根本不值得一提的事情,竟然比在仙界坐在尊位,喂鱼养仙鹤鲜活多了。
    想来那些自动去历劫的人,是否也觉得仙界太过无聊了呢?
    他忍不住翻了个身子,看向对面榻上的陆渊,他不用猜都知道对方没有睡,便低声问道:“陆渊,我问你,你在仙界可有觉得无聊过?”
    “无聊?”陆渊果然起了身,师尊向弟子问话,弟子均要起身,陆渊在殷栗眼中一直很遵规。
    他一双墨色的眼睛在夜晚反而更加明显,正带着一丝惊讶看着殷栗,“怎么会?”
    或者说从来没有。
    陆渊摇了摇头,转而低声补上一句道:“就跟师尊从前喜欢喂鱼一样,师尊喂池里那些鱼不腻,我在旁看着也从不腻。”
    语句末尾缱绻温柔,似微风拂过池面,落下浅浅的涟漪。
    “你也喜欢喂鱼?”殷栗坐起身,有些惊讶,“你为何不早跟我说,四十八个池子就分你一半喂去。”
    陆渊:“……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