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跳得很好，长长的袖子像是有生命一样流转。
    秦悦之在跳的时候，眼睛一直在往韩旭哲那里瞄。大概是一直养成的习惯没有改，她看韩旭哲的时候，眼波流转，顾盼生辉，跟台上完全是不一样的样子。
    要是赵琳现在在，估计会夸她跳得太好了。
    一瞬间的事，他感觉心脏那像是被什么扼住了，有些供血不足。
    韩旭哲现在觉得，李延年写的《佳人曲》，一点都不夸张。
    他陷入深思，没注意到秦悦之已经跳完了。她见韩旭哲在发呆，就小跑着过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在想什么啊！”
    韩旭哲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咳了一声掩饰了尴尬，说：“想到了一个历史典故。”他实话实说。
    “什么啊，我跳舞给你看，你想历史典故。”她脸上有委屈：“你想谁啊！”
    “李延年。”
    “不认识。”她嘟囔了一声，她只知道李白，写床前明月光的那个。
    说完，她就气鼓鼓地走了。韩旭哲留在原地，满脸茫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秦悦之一回家就去洗澡，她非常干脆地无视了韩旭哲发来的那条短信。她特地跳舞给他看，结果还开小差，实在是过分。
    还说认真地追求她呢，都不好好看她跳舞。秦悦之决定，这几天都不要理她了。洗完澡后，秦悦之用吹风机吹头发。其实她挺懒的，很讨厌打理头发。以前在家，都是阿姨帮她吹头梳头的。
    “我要不去剪个短头发得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正好被刚路过的陈菲菲听到了。她一脸这人暴遣天物的嫌弃模样，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
    “拜托，那么好的发质，剪了多可惜。”陈菲菲看着那缎面一般黑发，啧啧两声，羡慕的不得了。她自己发质不好，用了好多护发的东西，头发还是枯黄枯黄的。
    “可是好麻烦，光吹头发就要吹好久。”秦悦之举着吹风机，一脸我很怕麻烦的样子。
    “以后叫你老公帮你吹，累也是累他的手。”
    以前流行个缎子，待我长发及腰，你娶我可好。她揶揄了两句：“悦之，头发够长了，可以嫁了啊！”
    “谁娶呀！”她不假思索地回道。
    “那位帮你画画的教授啊！”陈菲菲知道他俩不少事，已经很确信这俩之间肯定有猫腻。
    “他才不是呢。”
    “现在不是，以后不一定不是啊！我看他挺喜欢你的。你看啊，你一有危险他就来救你，还帮你画画。又有才华，又男友力十足，这样的好男人哪里找。”
    秦悦之都快被她洗脑了，被她这么一说，她都要觉得韩旭哲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绝世好男人了。但她这次定力很足，很快就想起以前他是什么样的。
    “他以前对我可坏了，我不要他了，他才开始好起来的。”
    “坏？”陈菲菲一副不相信自己看走了眼的模样。这么正经内秀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坏男人啊！
    “他打女人？”
    “才没有，韩教授是斯文人。”
    “那他跟别人有一腿？”
    “那也没。”虽然他看着跟柳如关系是不错，不过他已经否认过了，秦悦之也不愿给他安一个花花公子的人设。
    “那他生活作风不行？喜欢抽烟酗酒？”
    “才不，韩教授可养生了。”
    陈菲菲听了只想翻白眼，都这样了，还叫对她坏啊！那她陈菲菲谈的几个，个个都是禽兽了。
    见陈菲菲一副嫌弃她的模样，秦悦之跟她解释了。
    “他以前都不大理我的，我们一周才见一次面，他从来不会主动来找我。”
    陈菲菲瞬间懂了。原来是一出曾经拥有的时候不珍惜，直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的戏码。男追女，听着就很带感。
    “可他现在对你好不是吗？悦之，如果他够好，你考验考验，就接受他吧。姐是过来人，见过的渣男多了，眼光毒得很。你那韩教授，对你肯定是真心的。”
    “真心？”秦悦之十分纠结，她是真的怕了。怕这只是暂时的，等他回过神，又会变回过去那样爱搭不理的样子。
    她突然想到今天的事，脸上的表情又愤愤起来。
    “他今天看我跳舞的时候，还开小差了，一点都不认真！！”
    “你问他了吗？可能是重要的事。”
    “他说他在想一个古人，叫……叫什么李延年的。”她好不容易，才把那人的名字记起来。
    “李延年，写佳人曲的那个？”
    “我不知道。”秦悦之表情低落了下来。怎么陈菲菲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就她什么都不懂。她还是读书太少了，难怪跟韩旭哲聊不到一块去。
    陈菲菲想了想，蓦地笑了。秦悦之看她笑得把肚子都捂住了，有些惶恐。
    “菲菲姐你肚子疼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陈菲菲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