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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祉珄自然地拉住了沈翀的手,跟她说道:“翀儿,母亲的事情你就不必管了,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沈翀一愣,没想到萧祉珄会跟她这么说,毕竟前几日他还让她多忍让公主婆婆的。
    似乎是看透了小媳妇儿的想法,萧祉珄笑了一笑道:“我知道母亲曾经对你做的事情过分,我又怎会强求你像对待亲娘一样对待母亲呢?只是母亲她是公主也是长辈,口头上顺从她也是为你好。”
    沈翀低下了头,萧祉珄如此跟她说,她反倒没有办法对公主殿下的安危视作无物了:“祉珄,那母亲要如何是好?”以前的孝仪长公主走在街上,大家伙是惧怕她躲着她,现在如果孝仪长公主敢出行,估计大家伙儿会往公主的车架上丢烂菜叶了。
    萧祉珄好看的眼眸闪过一丝自信,看得沈翀呆住了。
    “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在萧祉珄想来,不光是用这个法子替公主娘摆脱危机,自己的公主娘亲这次深陷流言之苦,也算是让母亲体会一下自己小媳妇儿受过的苦,权当领个教训了吧!
    关于孝仪长公主的流言很快发酵了,人们从惊骇于公主殿下敢于杀人灭口的大胆,到开始吐槽起这位公主的一言一行。
    就连街边行乞的乞丐都要站出来怒骂孝仪长公主:“这个女人平日里给我们施舍的时候,离我们那么远,我们靠近一点都要像驱逐野狗似的把我们赶走,实在恶心!”
    也有少部分站出来质疑:“公主能给乞丐施舍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不许靠近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不过很快,这部分人就被骂成公主殿下的走狗,灰溜溜地闭了嘴。
    在有心人的引领下,骂公主这把火很快就烧到了庆阳侯府,连二少爷萧承福做生意不给人折扣都大家拿出来一顿吐槽。
    死去的混混更是被说成了老实本分的无辜百姓,先是被纨绔废材世子欺压,又被恶霸跋扈公主杀害!
    当流言太过失真的时候,就容易出现反转,终于,在混混们快要被人说成是当代大好人时,不少被他们迫害过的受害人站了出来。
    萧祉珄坐在一家茶馆的二楼,看着过往三五成群的人们,人云亦云的人并不需要真相,他们只是想要一个谈资,那他只好也如那个幕后推手一样,利用百姓们的一张嘴。
    混混们本就不是良善之辈,再加上萧祉珄以君莫醉的身份联系了不少受过他恩惠的百姓们在这件事上说话,很快这些混混的底细就被扒得清清楚楚。
    原本将混混们欺男霸女的事呈现在众人面前,也只会被觉得只是小恶罪不至死。但是在刚被夸成大好人的情况下扒出来他们的恶行,可恶的程度就高了起来,渐渐地有人开始觉得,孝仪长公主真是为民除害。
    眼看着孝仪长公主的声誉就要被挽回的时候,公主府的大门打开了。
    虽然在侯府众人眼里,萧祉珄还是个伤员,但世子爷以担心母亲为由执意起身为公主奔波,也没人劝得动他,此时,在外跑了一天的萧祉珄站在了庆阳侯的书房里。
    宽敞的书房站了侯府一家人,顿时显得有些逼仄。
    二夫人愁眉苦脸地道:“侯爷,公主殿下大开府门到底是要做什么?”要知道她的儿子萧承福这几日都是顶着唾骂声去店铺的,心疼儿子的她也想让这一波早日平息。
    庆阳侯看了看一屋子的人,叹了一口气道:“公主说,要在公主府门口澄清。”
    侯府众人:……,说公主殿下把人都打一顿他们还信,澄清?这是什么惊天笑话?
    放不下心的侯府众人都跑到了侯府门口,有心到隔壁公主府门口看着又不敢,最后只有庆阳侯父子和沈翀出了门,其他人就在门后围观着。
    庆阳侯先是看了看气色不错的公主妻,又纳闷了看了看摆在一边的数十个箱子。
    “公主,这不是你的嫁妆么?你把它们搬出来做什么?”
    孝仪长公主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慵懒地道:“你说错了,准确的说,这是本宫嫁妆的一小部分而已!”
    萧祉珄就开口道:“母亲,你把这么多值钱东西摆在府门口,万一招了贼可如何是好?快些搬回去吧!”
    沈翀没说话,家翁和夫君可能认不出来,公主殿下今日不只是搬了嫁妆出来这么简单,她今日穿戴的衣裳首饰也是全京城最名贵的,公主婆婆这是想做什么呢?
    孝仪长公主说道:“本宫贵为长公主,被一群无知百姓议论了这么久,你庆阳侯却只会叫本宫忍耐,本宫自然要为自己出一口气!”
    萧祉珄看着自家侯爷爹的表情十分惨烈,说好的澄清呢?这怎么变成出气了?
    庆阳侯就一脸无奈地看着长公主道:“公主,你可不能冲动啊!”
    孝仪长公主站起身来对着萧侯爷冷哼道:“父皇和母后都不曾说过本宫一句重话,而你却只会一味叫我忍!我不可能忍!”
    看得出来公主殿下十分生气,先前还矜持地自称,说着说着便完全没有了。
    萧祉珄和沈翀担忧地互相对视一眼,这时,街口传来一阵骚动,像是万马奔腾的声音,小夫妻俩仔细一看,却只看见一片人烟滚滚。
    “这,母亲,你莫不是把整个京城的百姓都叫来了?”萧祉珄一时蒙住,呆愣愣地说了一句。
    沈翀拽了拽自己夫君的袖子:“世子爷,京城百姓上万户,怎么可能都叫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