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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欢笑,结下了最纯粹的友谊。
上了大学,大家各自去远方,虽有联系,见面的机会却很少,这次聚会显得特别难得。
记得高中离校前,慕青她们几个小丫头依依不舍,去学校后街的小饭馆里吃了一顿大餐,饭后大家绕着学校门口的公园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坐在长凳上,大家静静地看风拂过河面,有些难过,娜娜眼里还含着泪花,大家相约:“我们都不许变,还要常联系。”见了面,慕青才知道当时说的“都不许变”应该改为“都要变美”才对。
娜娜化了淡妆,眼睛本来就大,摘了眼镜,整个人都显得水灵灵的。阿晴个子小巧,这次居然穿了高跟鞋,走起路来袅袅婷婷。小鹃本来就苗条纤弱,大有林妹妹弱不禁风的体态,如今一袭淡雅碎花裙,长发及肩,更显得仙气飘飘。其他几个有的换了发型,有的穿起有点小性感的裙子,短短几个月,大家好像一下子从懵懂少年变成了窈窕淑女。
慕青看看自己的白T恤,再低头看看自己洗得有点发白的淡蓝色牛仔裤和白球鞋,一时有点恍惚。她想到军训结束时的集体照,照片上的少年们青涩朴素,过不了多久,怕是也要纷纷“变身”。
慕青同学不禁为自己的迟钝感到难过:“你们是不是商量好了,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是不告诉我?”嘴上说着,心里却想到老妈让自己打扮漂亮来参加聚餐的话,想到那两条被自己嫌弃的漂亮裙子。
娜娜笑道:“非也非也,我们小青青天生丽质,不打扮也是青春靓丽一枝花。”
阿晴扫了慕青一眼,闲闲道:“还怨别人,谁叫你个书呆子这么迟钝?这年头高中生都知道打扮化妆,你好歹也上了大学,难道没时间挑个衣服化个妆?又嫌麻烦了是吧?”
小鹃也点头:“小青的懒我们是知道的,你们何必强人所难、揭人伤疤呢?太不厚道了!”
慕青被怼的无话可说,瞪了瞪眼,低头默默喝果汁,不去搭理她们。
女孩们在一起,总是热热闹闹,大家好久不见,更是感觉亲热。想到再见面又是很久以后,渐渐不再聒噪调侃,而是安安静静聊起了天,说大学生活,说学业,说理想,说心仪的男生。
娜娜学了医,立志救死扶伤,又忍不住抱怨:“医学生真是悲催啊,课程排得满满的,还有各种实验,连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
阿晴口齿伶俐,人又开朗可爱,自然不乏追求者。
小鹃有一个青梅竹马,上了大学,挑明了关系,如今正是甜甜蜜蜜的热恋期。
阿晴为慕青操碎了心,说她看书看傻了,又不肯打扮自己,这样又懒又呆,怎么能找到如意郎君。
慕青很不服气:“我哪里懒,哪里呆?人家还夸我斯文有书卷气呢,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又懒又呆了?”
娜娜也为慕青打抱不平:“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们小青青是腹有诗书气自华,肯定会有人被小青青的才华折服。呆点怕什么?懒点怕什么?我们有底气。”
慕青喷了一口老血,当即拍案而起,表了决心:“我不就是懒了点、宅了点、土了点吗?瞧你们俩得意的样。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下次聚餐之日,就是我扬眉吐气之时。”
打趣归打趣,到分别时,大家还是忍不住有点淡淡感伤。慕青很恋旧,这几个姐妹曾经给她无趣的高中生活增添了多少色彩!
刚上高中,慕青第一次住校,心里很忐忑,不知道怎么和大家相处,说话做事都客客气气的,吃饭打水都是独来独往。开学没多久,天气突然转凉,大家都没带厚被子,室友有互相认识的,两个挤在一起睡。慕青带的被子有点薄,和室友不熟,也不好意思和别人挤在一个床上。晚上睡觉,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又把外套搭在上面,朦朦胧胧睡去了。早上醒来,没有预料中的瑟瑟发抖,反而觉得很暖和,翻身一看,发现身上多了一条软软的碎花被子。一问,才知道是小鹃和阿晴挤在一个床上,看慕青被子薄,给她加了条被子。
慕青心里一暖,前几天的种种忧虑不安一扫而光,从此把宿舍当成了第二个家。
慕青有赖床的习惯,早上总是迟迟不肯起床,在家有老妈的雷霆吼,在学校住校,开始几天心里警醒,每天早早就醒来了。和室友相处熟了,渐渐又开始赖起了床。小鹃、阿晴、娜娜她们几个每天又多了一项任务,当义务闹钟。
慕青同学对这义务闹钟还产生了“抗药性”,第一天,娜娜轻松把慕青喊醒,第二天,等娜娜洗漱回来,发现刚刚坐起来的慕青同学又已倒头呼呼大睡。第三天,任娜娜怎么喊,慕青就是留恋梦乡不肯醒来。无奈之下,大家都随娜娜加入了闹钟大军,今天娜娜,明天阿晴,后天小鹃,慕青同学在高中三年得以享受最高档而丰富的唤醒服务。
想到高中的点点滴滴,慕青她们更觉得难舍难分,一起在学校附近走走逛逛,到太阳落山才依依不舍地道了别。
慕青坐在公交车上,听车里人声喧哗,看车窗玻璃上的阳光、花木、建筑的倒影飞快闪过,觉得家乡是从未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