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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身份便往上攀,往日怎么不见得语气这么殷勤,当年将自家嫡子嫁与他人做侧室的时候,怎么不见得对这个儿子有半分疼惜。
说到底,不过是眼中只有利益。
不过······谢明允想了想,又平下心底怒火。
——谢母也不是全做坏事,说起来······他觅得苏言这个与他两情相悦的人,还有感谢谢母的一开始并无善心的“善举”。
的确,他一开始对苏言没别的念想时,是想过将谢家钱庄以及一应生意在京城发扬,以作他来日的傍身之根,但那只是以前的想法,现在他已然不在乎这些了。
一切生意,妥善经营正常运作即可,而今口碑已经立下,往后总能长久发展。
他正琢磨得沉浸其中,丝毫未察觉身边的脚步声。
直到听见熟悉的声音,才猛地转过身看过去——苏言不知何时走到自己身边,不过一步之遥。
她捏着薄薄的纸张,却正巧是那封谢明允不屑于过目的“家信”。
谢明允心头一紧,不知她看见了什么。
苏言轻轻皱了下眉头,语气听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你母亲过些日要来京城?”
作者有话要说: 啾咪,快月底了。
营养液,支援,懂?
☆、听话
第一百一十五章
按寻常规矩, 成婚时必要邀请男方的双亲到场做个见证,但苏言一开始就没想过请谢明允的母亲。
倒不是她跟谢母有什么遗留的仇怨,而是······谢明允本就没流露出半分对这个母亲的亲情,每每都是神色厌恶不愿提及, 苏言于是就越来越不在他面前提及。
也是, 一心只有利益,甚至将唯一的儿子当作交换品的商人, 也配得他们称一句“母亲”?
此刻, 苏言眉心皱起一道浅浅的纹路, 心下厌恶却又不想表现得太过明显, 只淡淡地又问了一句:“她要来干什么。”
谢明允连这张纸上的内容都没扫过一眼, 自然也不知道谢母来京城所为何事,但也不难猜, 他沉吟片刻,道:“这张我还没看过, 但她既然没写来由······”
说着, 他轻声嗤笑了一下:“那肯定不是什么能光明正大写在信中的目的。”
“哦?”苏言闻言也只是轻微诧异了一下,很快联想到其“不可告人”的意图, 从谢母纠缠谢明允想要皇家特权, 到谢母死皮赖脸的模样,一一想了个遍,顿时更厌烦了。
“只要她敢来, 保证没有她好果子吃的。”苏言笃定道。
谢明允笑了一声,指了指苏言手上的信:“嗯, 事情不大,口气倒不小。”
“啧,话也不能这么说, ”苏言几乎是一瞬间正了神色,“但凡干扰到我们的,都不是什么所谓小事,再说了,你那母亲,唔······我没记错的话,她近来不止发过来这一封信吧。”
毕竟是会做样子的老狐狸,不至于把面子撕得这么难看,那么此封信的不合常理就有了解释——这并非第一封了。
故此,屡次得不到回应的人才会骤然拉下面子,没皮没脸地未经邀请就要往京城赶,生怕别人不知这位丈母娘的存在。
事情的确如她所说。
谢明允愣了一下,那些没告知的事情此时被揭开,让他又生出一点羞愧之心,只闷闷地道了一句:“嗯。”
转而又生怕苏言误会什么,“我都没理会。”
苏言习惯性“嗯”了一声,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对了,你在京城的钱庄和铺子里,有没有她的人?”
若是没有自然好,但这个可能未免太小,苏言更倾向于这些铺子里有着谢母的人手,不揪出来恐怕难以安心。
谢明允怎会想不到这一点,点头道:“嗯,有几个和谢家本家联系紧密的铺子,里面有几个活计不重要的,是她的人。”
苏言的心仿佛被轻轻吊起,又在下一句话后缓缓落下。
谢明允笑着道:“不过没什么妨碍,我都记着名单,都嘱咐过管事不然那几人靠近核心的活计,无妨的。”
苏言松了口气,心说他果然打算得门儿清:“那就好,你就别担心太多了,等她进京······”
谢明允好奇地问:“等她进京怎么样?你要做什么?”
这话显然不是出于什么好心,苏言耳朵再聋也听得出来是一股子看好戏的语气,不由得失笑,又卖了个关子:“等她来了你就知道。”
她自顾自地拍了拍谢明允的肩膀,安抚的语气中又暗含得意:“放心,包君解气。”
谢明允看着她将那张金贵的纸揉成一团,毫不留情地一掷,那张半活不死的纸就精准的落到另一张桌上盛果皮的木盘里,垂死挣扎似的摇了两圈,便哑火地埋入脏乱中了。
他摇摇头,似是无奈又好笑地叹了口气。
而后倏地拉过苏言,凑上去给了一个很轻的耳边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