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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苏言”的几个狐朋狗友帮忙做课业的那位——范何其。
此时,苏言正在院中和她交谈。
两人都是今年的考生,因此在学习的内容上多有重合,交流起来也没什么阻碍,更何况······
范何其是个很好的人,苏言心想。
这种好不是说她有多么乐善好施或者见义勇为,而是别的地方——骨子里透出来的儒雅气质,不会在意身外物,对旁人的议论更是毫不在乎。
也正因如此,她才能和那几个“狐朋狗友”相处得还算和谐。
至于和苏言相谈交流,那就更是契合了。
“何其姐你看,这个地方······”苏言指着书上某一页,“我觉得······可以这样改改。”
随即便说起了自己的见解。
半晌,范何其听完,露出惊叹的神情:“这般改法,着实精妙!”
她都没想到,原先与自己最不交好的人,居然有一天也会有这般见底,甚至和她自己相比,都是不诓多让的程度。
苏言谦虚地笑了笑,但是也没否认。
朋友面前,不需要太多的虚假往来,这样是交不到知己的。
当然,情侣爱人之间也是。
苏言回过头,朝屋里望去——谢明允此时应当正伏案写着什么,她从这里看去,只能通过窗子,看见半边背影。
一旁的范何其见她如此模样,还是忍不住笑了笑。
这都第几回了,苏言仍是这般,仿佛离不开她夫郎一般,一个下午不知道要回头多少次,明明每天都朝夕相处。
“言妹,你这可就过分了啊,”范何其调侃道:“看来是只爱夫郎,不爱圣贤书啊。”
她这样明摆着说出了来,反而是不将这些放在心上,毕竟她这新交的朋友,只要和她交谈,从来没有过思绪不集中的时候。
苏言回过头,静静地看着范何其:“······”
“好吧,我这个做姐姐的,还是要让着点你。”范何其放下书本,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
苏言咬牙,挤出一个让人挑不出什么错的笑:“何其姐,我这年纪比你小的,都已经娶亲,你什么时候也······”
说着也露出一个调侃加刻意嘲讽的笑。
年长却并未娶夫的范何其:“······”
她挥了挥手,看样子逃避得很:“怕了你了,今日就先到这里吧,时候也不早了。”
苏言点头,目光却又忍不住扫向谢明允所在的地方。
“······”
范何其仿佛生生受了一击,恨不得一巴掌拍醒这个一遇到夫郎就黏黏糊糊的妹妹。
但想来想去,又觉得有些羡慕。
怎么会有妻夫之间感情这般深厚。
更何况苏言乃是丞相嫡女,所娶的谢明允,按名分来说,也只是侧郎。
可在她口中,总是夫郎夫郎地叫,仿佛这辈子就此一人。
不过,按她这劲头,或许还真是这般想的。
只是······这等豪门贵族之女,只娶一人,似乎也不太可能,至少在范何其家道中落前,身边的贵族女人没有一个是这样。
无不是早早去了小郎或者侧郎,等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正式立足朝廷,就娶官员家的男孩儿为正室,强强联合,结为姻亲。
毫无例外。
她也说不准,苏言会不会是那个例外,于是只默默地叹了口气。
谁料这时苏言转过身,看了眼。
范何其心里一惊,以为她察觉了什么。
然而,苏言望着他,悠悠地道:“何其姐,你片刻前不是说今日已晚,要回去了吗?”
这就有点“赶客”的意思了。
范何其:“······”
好一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她草草收拾了带来的书物,大迈步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向院门。
鬼才给这人操心,就这腻歪劲儿,简直······
另一头,苏言缓缓起身,往谢明允所在的屋子走去。
他也坐了半个下午了,仿佛不知道腰酸背痛为何物似的,苏言有时候都要怀疑他是不是铁打的。
办起事来毫不含糊。
不过也有他的生意愈发扩大的缘故——谢家在京城扩张,本就不可能只满足于区区一个钱庄,打通产业链才是最应当做的事情。
苏言走到屋内,默不作声地拉开一旁抽屉,里面放着两只小红木盒。
——其中一只,正是她先前让工匠打造的,白玉冠。
只是,或许因为这物件太过精巧,直至昨日,她才等到成品,便带了回来,为了不让谢明允看见,还颇费心思地避开他,简直有点偷偷摸摸的。
苏言摩梭着小盒角上的软皮,转身就要过去,给谢明允一个惊喜。
门外却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小姐!丞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