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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想歪到了哪里去。
或许是沉浸在情绪中,她没注意到身边的人身形一僵。
右护卫不比左护卫那个憨憨,看见小姐的神情就心里一震,意识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她有些犹豫,但又不得不说:“小姐,那个服饰,是......东宫才有的。”
说完,她心惊胆战地看了看苏言神色,感觉小姐似乎情绪不太对,然后缓缓地说:“她是来送信的,我们不便阻拦,就......”
后面的话苏言一概听不进去,脑子里走马似的不停循环着“东宫”二字。
“谢明允......”她喃喃道,几乎快要忘记这人正在自己身边。
她思绪茫然,丝毫注意不到,自己背后被唤到名字的那个人,神情几乎是无措而慌乱的。
......
半个时辰后,东宫殿内。
李钰正坐在案前,手中执着不知哪位官员殷勤献上的珍藏画作,山水辽远,俨然是百年前大家之作,价值千金。
有侍女在殿外求见,她心知是什么事情,干脆没让她进殿,只让一旁的侍从传了句话,也让其传话陈护卫。
不多时,陈封进殿。
李钰慢悠悠的喝了口茶:“事情办得不错。”
陈护卫本心里忐忑,正心里松了一口气,却在下一瞬又绷紧了脑中的弦。
李钰语气不悦:“但你解释一下,为何此事闹得,颇有些大了。”
陈封猛地跪下:“属下无能。”
李钰:“原本只是让你弄一点小乱子,你的能力我知道,不至于没有分寸。”
陈封低着头,下一瞬回应道:“或许是......处,出了点乱子。”
那几个字很轻,但两人离得很近,李钰听清楚了,眉毛一挑:“哦?”
那云明钱庄,居然趁机掺了一趟浑水,以小做大,想借着她这处谋划,顺水推舟地掰倒谢氏钱庄,倒是好计策。
可惜,她们找错了人,李钰目光阴沉,转而皮笑肉不笑地对地上的人说:“你先起身。”
陈封自知这事儿没完,果然,太女殿下马上吩咐了命令。
李钰:“附耳过来。”
殿内静悄悄的,没有别的下人。
李钰说:“你替我查查......”
陈封心底一个激灵,仿佛窥见了什么皇室不得告人的机密,心知这是自己能力受肯定的同时,也再清楚不过——她只是一把随叫随到的“刀”。
“下去吧。”李钰抬起眼皮,挥了挥手。
“喏。”
随后是一声无人听见的冷哼。
李钰高坐大殿,手里茶杯从台阶滚到最底,终于碰到桌角止住,不堪重负地碎了一片。
......
苏府中,苏言的院子里哑然无声。
山楂很小声地说:“小姐和谢公子是不是吵架了呀,我怎么觉得她们之间怪怪的。”
山药望着屋子方向,少见的认同弟弟的说法:“约莫是。”
山楂一脸忧愁,仿佛是自己受了什么天大的不公般,他不无忧心地想:她们两人好不容易关系好上不少,怎地吵架了呢。
........
屋内,苏言指着谢明允书案上那一张分量不小的信封,难得地冷下脸。
不知是不是错觉,好似自己心也是冷的。
东宫的侍女,桌上那特制的信封,谢明允愣住的神情......还有什么想不到的。
无非就是,谢明允方回京中,就已经同李钰密切联系着,或许今日这都不是第一封信。
那......山庄的时日,算是什么。
苏言忍不住问自己。
而谢明允哑然了一路,不知如何开口。
“苏言......”
苏言讽刺地笑了一声,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谢明允,“我竟以为......”
谢明允几乎屏住了呼吸。
屋内俱静,满是沉默。
苏言的声音轻而缓,却好像夹杂着巨大的失落。
随后,不知听到了什么,谢明允倏地睁大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还有一更呀。
综艺真好看,姐姐们真飒,顿时不想码字了呢,
嘤嘤嘤!
☆、情敌
心情几乎降到了谷底。
苏言叹了口气, 掀起一小阵微弱的气流,转瞬间又湮没——
“我竟以为,你是更在意我的。”
空气瞬间凝固,呼吸都静得只剩浅浅一缕, 窗外冷风吹过, 似乎一寸寸拉锯着周遭沉默。
谢明允愣住了,心底仿佛有什么破土, 钻开心脏的同时带着隐秘的喜悦, 却·又搅出撕裂的疼痛——他以不爱解释的模样活惯了, 小半辈子都在旁人的误解里沉默, 以至于此时, 尽管敏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