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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要将古文学好才是,不然若是谢明允再同那太女联系,她便是有证据也认不得子,着实无知且尴尬。
谢明允执起手中孔明灯,火红灯纸上一排梵文锋晦涩难懂,墨痕仍未干,不经意间染上他素白指尖,他却毫不在意,脑中莫名浮现那张笑脸,明明他从不信神灵,更不喜这些老百姓祈愿的各类物事,往年见旁人在灯上,刻下一个个美好愿景,只觉无知愚昧。
——可现下却不忍拂了那双眼眸里闪动的期待。
罢了,便当是为天上父亲祈福。
他点燃油蜡四角,宽大衣袖为之遮挡,火苗愈燃愈烈,余光里身旁的人已然松了手,微风中孔明灯稳稳当当,苏言微痴地看着它升起,火光在她眼眸中闪烁,又随着转身倏然映入他的眼里。
谢明允微怔,手中明灯失了掌控,摇晃着飞入那片深沉夜色中。
☆、狐裘
“灯内热气不足,你如何就将其放飞了?”苏言急道,这孔明灯尚未完全鼓起,飞得歪歪扭扭,让人心也跟着一上一下,她看向谢明允,却见他莫名撇过了头。
“一时不慎,”谢明允缓缓舒了口气,缓缓吐词,顺带借此掩去那分躁动,却仍不可自制的想起那点星光,闪烁在眼眸,心脏后知后觉地失控般搏动。
苏言愕然,却不是因为谢明允此时略微逃避的动作——
脑海中进度条不断闪烁,最终在苏言近乎屏息的状态下,突破了百分之十的大关,直指数字十三。
她看向空中那盏灯,一时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何,让谢明允洗白进度如此波动——美好的物件,竟然有如此魔力么?
空中那盏气力不足的孔明灯奇迹般稳了下来,在夜色中渐渐远去,化作不足道之的一点星光,融入星空,几乎与星星混淆不清。
“虽说你没放好,幸而它还算争气,”苏言咕哝着走向谢明允,扯着衣袖,“你喜欢么?”
“喜欢?”谢明允已从方才心绪中缓过神来,面对带着笑意的一双眼却难得失语,片刻才道:“尚可。”
说着,他望向了夜空。
还说什么“尚可”看样子分明就是喜欢,苏言暗暗吐槽,动作却很诚实的“趁热打铁”又进一步,松松握住了那纤细手腕,隔着衣袖,却仍有些冰凉,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不怕冷,却忘了这世间男子体弱,该是畏寒的,苏言瞧了瞧路上行人,大多男子均披着厚棉披风。
“我记得房间里挂着狐裘?”苏言手里紧了几分,她记得山药送来一件火红狐裘,说是什么火狐皮毛所制,十分珍稀,为何谢明允出门未披上。
“不喜罢了,”谢明允欲抽手,却被更大的力道攥住,男子气力终究不必女子,他颇为“识相”地住了手,面对眼前人眼里的几分关切,他难得恍了神,缓缓吐出几分不与人道的喜好:“我不喜红色。”
怪不得,苏言心想,若是旁人说什么不喜某种颜色便宁愿挨冻,她肯定会觉得那人神经有问题,可若是这人变成了谢明允,似乎便不那么反常了。
毕竟谢明允本就不是一个可按常理判断的人。
于是苏言忙拉着谢明允去了成衣店,一旁的僧人唤了一句什么,只被苏言一句“不必”拒绝了,随即二人走向繁华闹市。
僧人依旧是那副滑稽模样,却转了转手中佛珠,那副出家人的悲悯神情似乎加重几分,他叹了口气,垂眸低声说了一句:“异数。”
苏言方一进门匾高挂写着沉品阁的铺子,就被琳琅满目的衣服首饰迷了眼,心里一声叹息,若这是常规的古代,此刻任意挑选的,就该是她这般女子,尽情的佩戴些银钗珠串,享受着被人一掷千金的乐趣。
然而此刻被服侍的却是她身边的夫郎,如此一想,苏言看向谢明允的眼神不免带上淡淡的哀怨。
“怎么,反悔了?”谢明允淡淡道。
“没、没有,”苏言哪里敢承认,低头拂过店里男仆承着的一件雪白狐裘披风,看来此处店员很是有眼色,正是照着谢明允身上衣袍选的底色。
狐裘披风款式特殊,底下有根丝带系在腰上固定,谢明允转了身去,由着店员服侍,苏言静等了半晌。
片刻,似等不住了,她转过身,几乎是同时谢明允也收拾好了转身,这一瞬,四目相对却无半句言语。
苏言莫名心跳,不知其缘。
☆、好看
谢明允一身青衫,本是清冷气质,腰间衣带样式简单,周身似有生人勿近的气场,苏言若非别有目的,还真难以迈出那道坎,主动亲近他。
可现下却不同,苏言想着。
谢明允身披浅白狐裘,腰间系上镶珠的丝带正落在原本衣带正中,越发衬得腰的纤细清瘦,仿佛一手便可拦住,苏言视线不住往上,直见颈边一圈雪白毛领,而他肤色白皙胜雪,竟不知是这雪狐裘还是肤色白皙更甚一筹。
苏言轻咳一声,边上服侍的男子露出惊叹眼神,不住的夸赞,“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