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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广挑眉说:“你要说的就是这些?”
    宇文贤怔愣的看着杨广,歪了歪头,似乎是觉得杨广的反应很奇怪。
    杨广抱臂说:“并非孤所为 ,孤为何要放在心上?”
    宇文贤脑挠了挠后脑勺,笑着说:“是哦!太子能这么想,那就太好啦!”
    “没别的事,孤先走了。”杨广刚要转身离开,宇文贤突然拉住他的袖袍,说:“太子太子,窝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杨广回过头来,垂头看着自己的袖袍,眼神凉冰冰的,仿佛是冬日的潭水,虽然没有结冰,但也寒冷得很。
    宇文贤吓得立刻松开手,缩回手去,怯生生的说:“窝也不叽道,要不要告诉太子好。”
    杨广淡淡的说:“既然你自己都觉得不好,那就别说了,孤很忙。”
    “太、太子!”宇文贤连忙转着轮车,拦在杨广面前说:“其实……其实是这样哒,太子在进入太室之时,人主藏起了一本文书,并不是有意瞒着太子,不让太子看哒!窝看到了文书,那文书是朝臣们说太子坏话的文书,人主一定是心疼太子,所以……所以才故意藏起来哒!太子千万不要多心鸭!”
    宇文贤又说:“那些朝臣太坏啦,他们说太子是坏蛋,太子怎么可能谋害自己的父皇呐!太子……”
    他的话说到这里,便听到“呵呵……”一声轻笑,话头被打断,奇怪的看向突然发笑的杨广。
    杨广面色落下来,平日里的杨广板着小肉脸,好像一个老成的小包子,而如今的杨广彻底沉下脸来,他的表情一点子也不像是个孩子,反而冰冷阴鸷的紧。
    杨广幽幽的说:“宇文贤,不要在孤的面前装好人,搬弄是非了。”
    “太……太子……”宇文贤肉嘟嘟的小脸上露出一丝丝僵硬的裂痕。
    杨广的唇角挑起嘲讽的笑容,说:“难道不是么?父皇不给孤看的文书,你故意在孤面前现弄。宇文贤啊宇文贤,我父皇爱见你,孤可不爱见你。”
    宇文贤怯生生的小脸一抖,脸面上的裂痕更大了,几次想要张口,但都没有找到声音。
    “孤一辈子甚么样的人没见过,”杨广嘲讽的说:“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跑到孤面前来搬弄是非。说句不好听的,你一个姓宇文的,就算在父皇面前受尽宠爱,他难道会收你做儿子,立你做太子不成?”
    杨广说到这里,凑到他耳边,斜斜的挑起嘴唇,露出一丝刻薄而狰狞的笑意,说:“你不够资格,趁早醒醒,别做梦了。”
    毕国公宇文贤的一张小脸青青红红,颜色闪来闪去,这时候突听琅琊王的声音说:“好奇怪哦,都去哪里了哇!”
    宇文贤脸色一拢,立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很委屈似的,琅琊王听到哭声,赶紧跑过来,手足无措的说:“太子,你们这是肿么啦?肿么又哭啦!”
    杨广根本不再多看一眼宇文贤,冷冷的一甩袖袍,转身走人了。
    杨广离开路寝宫很远,这才站定下来,别看他方才十足有气势,但心里还是气的,这些日子过的太不顺心,有人诬陷自己下蛊谋害天子,还传出自己恶毒,将宇文贤推下马背的谣言,加之那些朝臣上本,杨广心里正烦躁的很,宇文贤偏生还为了争宠,跑过来现弄。
    “狗屁的牛舌饼。”杨广小胳膊抱臂,森然的说:“不就是牛舌饼么?孤也会做!连天子孤都做过,小小的牛舌饼,还能难倒了孤不成?”
    杨广出去散散,说好了晚膳回来,等到晚膳之时,杨兼却没有看到便宜儿子,问了宫人才知道,说是太子出宫去了,托话回来,无法陪伴天子一同用晚膳了,这会子在大冢宰宇文护的府上。
    宇文护?
    杨广和宇文护没有太多的交际,他这人不主张重用宇文护,毕竟宇文护是一头狼,即使如今这头狼已然四十有余并不年轻了,但他还是一头吃肉的狼。
    杨广却突然跑到宇文护的府上去,也不知道做甚么去了。
    杨广的确是去了宇文护的府上,不过他不是去找宇文护的,宇文会看到杨广来了,惊讶的说:“小太子,你怎么来了?哈哈我知道了,听说太子射术超群,是不是想要找我来比划比划?好啊,奉陪到底!”
    杨广鄙夷的看了一眼宇文会,说:“柱国要比划,不妨去找韩将军。”
    杨兼即位,日前跟随他的人都有封赏,这会子宇文会已经并非骠骑大将军,而是进位柱国,比骠骑大将军又高了一等。
    宇文会说:“我为甚么去找韩凤?那个秃尾巴鸡,每日缠着齐王比武,哪里有功夫搭理我?”
    杨广说:“孤也没有功夫搭理你。”
    宇文会:“……”今日的小太子,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宇文会奇怪的说:“那太子你跑到这里来,是为了甚么?”
    杨广说:“你兄长在不在府上?”
    “在啊!”宇文会说:“当然在,就在里面儿呢?太子找我兄长做甚么?”
    “做饭。”杨广幽幽的说。
    “哦哦,做饭啊!”宇文会笑呵呵的说着,眼看着杨广小包子负着手离开,登时恍然:“啊?!做饭!?谁,谁啊!谁要做饭?!”
    无错,杨广就是来做饭的。
    别看他在宇文贤面前气定神闲,一脸稳赢的样子,但其实杨广心里还是有些生气的,不就是牛舌饼么,好难么?能难得住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