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漂亮凌厉的眉眼展露出来，他的眉间痣一下吸去了鸯旎的注意。还是那个外表，鸯旎皱眉，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了。
    “你是谁？”
    鸯旎松开了万星朦的手，不受控制地抚上了自己的耳麦。
    “系统，耳麦是不是有问题？我感觉万星朦不大对劲。”
    系统那边嘀了一声，很快又灵活地反馈：“没有问题哦，之前你问我要耳麦的时候我就勘测过了，万星朦的位置有点问题，似乎是信号干扰，现在排除干扰后，他被干扰破损的一些东西完整了。”
    鸯旎听得一愣。
    对面那人笑得有些开心，甚至上前不管不顾地抱住了她，低头蹭了蹭她的头，话里带着委屈：“尼尼，找到了！”
    ——
    “……星朦？”
    奚阳和温月走进教室，看到长身玉立的少年，一时间都顿了一下，随着万星朦转身，两人的视线双双停在他的眉眼处。
    温月直接小跑了过去，踮起脚伸手指向他的眉眼间：“星朦哥哥，你的眉间痣，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万星朦把刘海向后撩，勉强中分，露出就不见光的眉眼和额头。
    见温月越来越往前，万星朦拿着手上的册子，拍过去，转身又回自己位置上了他一向在教室不理人，两人都习惯了，这会儿对视一眼，退了回去。
    奚阳眼尖看到那本册子有些眼熟，又悄悄走了过去，站在背后伸直了脖子偷偷望了一眼，入目几行熟悉的文字一下子让他激灵了一下。这是之前鸯旎复印他的手册……
    正好奇万星朦怎么拿到了，就看到他扣住了手册，转过头来轻轻浅浅地瞥了他一眼。
    奚阳：“……”
    不错，万星朦手里的册子就是鸯旎那本，她之前被万星朦的变化吓到，跑出来的时候碰掉的。
    万星朦百无聊赖地翻着手里的册子，看到最后一页的时候，扭头望向旁边，鸯旎还是没有来，估计是被吓坏了。抬头看了一下时间，他拿起自己的东西，不顾台上老师的眼神，下楼骑车毫不犹豫地走了。
    躲在角落的鸯旎看着他离开，慢慢挪了回去，等到下课，上前拿起自己的东西，准备去坐公交。
    女孩子身上是深蓝色的斯咖尔校服，短裙是很简单的棕色格子款式，陵城的黄昏照的一切都在泛黄，她一头黑亮的长发服服帖帖顺在耳后，整个人像是从上世纪飘荡出来的孤寂歌者，带着诱惑的疏离。
    她各式不同的样子在脑海里重叠，万星朦稳了稳心神，走了过去，“尼尼，回家吗？我送你。”
    正在发呆的鸯旎恍惚了一下，抬头迷茫地看过去，记忆里的画面和现在的重叠，余光看见了他停在不远处的车，皱眉，“不是走了吗？”
    少年危险地勾起嘴角，很快又恢复正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坦诚道：“为了堵你。”
    鸯旎无言，跟他走了。
    “还记得最开始我送你回家吗？”
    万星朦启动了引擎，鸯旎自然地揽过去，顿了一下，又放任自己去了，低声嗯了一声。
    两人一路无话，以往他总是会找些有的没的的话题这下又什么都不说了，鸯旎不大适应，坐在后面有些昏昏欲睡。
    下车的时候万星朦坚持要送她回家，拉着她在外面一直盯她，终于在她准备打断的时候出了声：“不习惯吗？”
    万星朦心情低落，抬手碰了碰自己外露的额头，“我以为……”
    “鸯旎？怎么不进来？”
    肖父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鸯旎一愣，万星朦松开了她，笑着让她进去，“明天见。”
    她还想说什么，肖父抬腿往这边走着，“鸯旎？谁在那里，怎么不进来？”
    万星朦转身走了，肖父看着他的背影好奇：“那不是小万吗……”
    鸯旎嗯了一声。
    是他，又不大是他。
    第二天她还想着该怎么面对万星朦，顺手拿着他的早餐，鸯旎愣了一下。她都习惯了他的存在……系统都说是一个人了，是之前被干扰到，她到底在纠结什么？不管怎样他都是自己回现实的钥匙不是吗？那么要是她回家的钥匙换成了另外的人……
    鸯旎摇头，没有接着想下去。
    给自己的建设都白做了，鸯旎看着放下刘海的万星朦，叹了一口气，神色复杂地递过了牛奶，“你这是……遮一下？”
    不扎眼吗，半盖不盖的。
    “撩上去吧，不是嫌弃不舒服吗？”
    万星朦打量着她的脸色，笑着接过了她手里的吃的，几口下去后，撩起了头发。
    鸯旎看着他吞嚼食物熟悉的动作，放下芥蒂。
    “我爱你。”
    猝不及防的表白，鸯旎愣了一下，手上一松，万星朦眼疾手快地接过了滑下去的牛奶，小心地接话：“快点结束，我等不及了。”
    鸯旎错愕地望过去，发现以前死活不肯松口的他正浅浅笑着，仰头喝了一口奶，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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