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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法宁,她活着时候你不珍惜,竺岚月像她,你就喜欢竺岚月,死渣男!”
说起顾法宁,华潇就一肚子火气。
凭她的能耐,完全可以做个仗剑走天涯的仙子,璀璨前程一眼望不到边,却成天跟药罐打交道,跟老妈子似的照顾师弟妹。
最可气的是,她的师弟妹受她恩惠,还把这一切当做理所当然!
华潇忍不了顾法宁明明可以与她并肩而行,却非要跟几个男人搅合到一起。
看顾法宁似乎当老妈子当得乐在其中,华潇一生气,拒绝跟她一起去魔域采药。
没想到,那是她最后一次见顾法宁。
寒江孤影,江湖故人,在后来的很多夜里她对着皎月拼命练剑,她害怕想起顾法宁,痛恨自己没及时拉她一把。
掌门私下叮嘱过她,这件事实在丢宗门的脸,让她盯着弟子们都别出去乱说。
她以为就算封口,有良心的起码用行动来表示一下愧疚吧。
说的就是你,珩玉真人。
徒弟为他寻药而死,谁知没过两年,就领个样貌差不多的回来。
……就他离谱。
华潇讥嘲的撇嘴,目光转向擂台上有些凄惶的竺岚月,瓜子小脸被日头晒得一片红,满眼期待地等她上场。
叶其焕催促道:“华子,给个面子。”
华潇抓起剑,漫不经心走上擂台。
竺岚月抬起湿漉漉的圆眼,像头懵懂的小鹿,有些激动地朝华潇行礼:“弟子竺岚月,向师姐请教。”
十五六岁少女一身白裙,衬得她越发清丽出尘。
被师尊和师兄们宠在手心里的姑娘,不应该也不配出现在擂台。
华潇一扬眉毛,忽然有个绝妙的馊主意。
她豪横惯了,什么表情都挂在脸上,想法过于恶劣,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听见头顶的笑声,竺岚月莫名地抬头:“师姐,您在笑什么?”
“白裙子染了血,好洗吗?”看着猎物一步步走入她的圈套,华潇从怀中掏出溯影石,愉悦道:“我有个朋友叫顾法宁,想给你看看她。”
叶其焕脸色骤变,足尖一点飞上擂台:“华潇,住手!”
已经晚了,溯影石白光乍现,刺得他双目一痛:“岚月,别看!”
那张成为他心魔的脸出现在面前,高挑的白衣美人墨发随风动荡,踏剑飞音而来,颦笑皆动荡:“我是顾法宁,幸会。”
竺岚月如遭雷劈,哐啷一声剑从手心滑落,颤抖着嘴唇:“华师姐,她是谁,为…为什么跟我这么像?”
叶其焕惨白着脸,去拉竺岚月的衣袖:“岚月,跟师兄回家,师尊还等你呢。”
看见她想要的场面,华潇昂着头很是畅快:“叶其焕你可要点脸,什么叫顾法宁像她,明明就是个……”
竺岚月甩掉叶其焕的手,失声痛哭:“怪不得那么多人不喜欢我,师尊…师兄师姐,你们都骗我!”
“得了吧,我可没骗你。”华潇不高兴,“要不是这张脸,就你也配做我对手?”
华潇继续煽风点火:“竺岚月,你就是个死人的替身。”
然后,她满意地跃下擂台,先前与竺岚月对战输了的少女过来,低声道:“华子姐,掌门请您过去一趟。”
“什么事?”华潇最后看了眼呜呜咽咽的竺岚月,讥诮道,“这么快就告状去了?”
申尔芙摇摇头:“似乎是咱们那位师叔祖,在南境青阳城一带出现了。”
“师叔祖不知干什么欠了灵华宗很多钱,人弟子上门要钱来了。”
顾法宁心情不错,花街酒楼老板的小儿子今日娶亲,她被邀去喝喜酒。
她白天是个守法良民,没人知道晚上她还兼职打劫,只道是邻居一场,好事不落空。
没想到还能遇上甘缙和师兄他们。
甘缙师兄给新郎官治好过肺痨,带着外事寮一起在上座,甘缙一见她,高高兴兴打招呼:“冬梅,看样子精神不错,我还以为昨天给你添麻烦了!”
甘缙师兄将激动的少年按回去,微微瞥向顾法宁:“可否借一步说话?”
顾法宁隐约有猜测,传音道:“是北堂菘吗?”
甘缙师兄大名石济,少见的法医双|修,技能流人才,买一送一服务给叶夫人诊脉后,看北堂菘凑在旁边,顺手也诊了一肘子,本来不知小少爷为何内里亏损甚巨,但第二日和北堂祝隆对完账,正客套时四少爷和他娘来告状,这才明白北堂菘的根底。
石济悠悠道:“四少爷非说追杀你的魂蛛是北堂菘订立血契豢养,北堂祝隆拎不清家务事,请我给北堂菘诊脉,真是蹊跷,一天之内好似换了个人,经脉舒展,居然隐隐有筑基之势。”
“你家固元丹的功劳。”顾法宁说,“石道友放心,北堂菘没借助邪法提升修为。”
把打劫相遇含混过去,她将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石济没想到这事如此复杂,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