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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井?苦笑:“你知道我最后一次见爸爸,和他说了什么么?!”
柳呈筝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我那时候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他就只配和墓里那些作古的东西过一辈子!”
这些年,这句话就像是一根长在心里的刺,随着心脏的跳动,时时刻刻的刺痛她,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愿意和柳呈筝说这些,毕竟这些话距离挑明那场事故的始作俑者就是她这个事实就只差一步之遥。
自从她遇见柳呈筝,这个事实被揭露就成了她最怕发生的事,时至今日,她更怕。
柳呈筝看着井?的眼眸里闪动着复杂的神色,最后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柔声说:“他是你的父亲,他那么爱你,必然不会怪你,人在激愤的时候,说出什么样的话,都是无心的,他一定知道的。”
井?忍住眼睛酸胀的感觉,偏头看着他:“你这算是在安慰我么?”
柳呈筝点了点头,才又迈开腿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算你知恩图报,不枉我当年及时打电话让医院的人来接你!”
看到井?的话,柳呈筝有些意外,可是很快就了然:“我当时还纳闷,医院的人怎么可能找得到我,原来是你……”
“不然呢?!你当时一身的伤,趴在地上,哭的那么惨,我是怕你把伤口折腾裂开。”
“还真的是要谢谢你了,我那时候刚做完手术不久,医生把我接回去的时候,已经引发感染,脑积水差点要了我的命。”
他说的很平淡,可井?的心却像是被人扯着:“除了听力受损,还有其他什么后遗症么?”
柳呈筝摇了摇头:“刚开始的那段时间偶尔会发作癫痫,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就没再发作过。”
井?的眼眶红红的,喉头有些哽咽,靠在柳呈筝的肩头,想让自己的情绪在到家之前平复一些。
“怎么?害怕了?!”柳呈筝见井?小猫一样的靠着自己不吭声了,还以为是他当初的病情吓到了她。
“没有,就是心里难受。”井?硬着头皮又抬起头,强撑起一个笑容。
“放心,我没事的,这几年我四处采风东奔西跑的,身体锻炼的还是比较好的,而且我每年都有定期复查,情况是越来越好的趋势。”
“那就好!”
两个人一边聊着一边走,回家短短的一段路却走了那么长时间,其实是柳呈筝刻意放缓了脚步,虽然天气很冷,虽然夜路很黑,可是他就是很眷恋这种感觉。
眷恋怀里乖顺的那个她,眷恋雪地上两个人紧紧依偎的影子,眷恋追忆的那些疼痛往事时彼此心疼的眼神。
柳呈筝抱着井?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平日这个时候大家早就睡了,可是当柳呈筝推开家门的时候,本以为已经回房休息的人,一个个精神奕奕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
井?的双脚才落地,就被哈日伊罕和马婷婷一左一右架起来:“走!回房间,交代你该交代的!”
柳呈筝微微笑着目送红着脸被拖离的井?进屋,转过头就看到张姨和巴特尔大叔像两尊弥勒佛一样笑着看他。
“雅托噶!来!坐过来聊聊!”张姨朝他招招手。
柳呈筝几乎可以预料到接下来的谈话内容,有些紧张的在裤缝上擦了擦手,到显出了几分毛脚女婿的憨傻样子。
“我一直也没问你,你的本名是叫什么?”
柳呈筝坐下之后,巴特尔大叔递给他一杯冒着热气的奶茶,然后吸着自己的旱烟问他。
“哦,我叫柳呈筝,是哈日伊罕说我的名字蒙语里是雅托噶的发音,所以她和熬登就这么叫我。”
“是这样的,小柳,之前你和阿?之间没有这么一层关系,所以我们也没有问你太多的情况……你也知道,阿?现在只剩下一个年迈的外婆,我们也就等于是她的娘家人了,你们现在既然……有些问题我想我应该了解一下,希望你不要介意。”
张姨手里也捧着一杯奶茶,语气平缓的说。
柳呈筝有些局促的笑了:“呵!张姨,您别这么说,虽然我对您和阿?的关系并不是很清楚,但是从这几天的相处,我可以看得出,您和巴特尔大叔是真的疼爱她,有你们这样对她,说实话我很感激。”
张姨欣慰的笑了:“那好!我就不忸怩了,开门见山的问了,我之前就看你总是端着相机到处拍,你是做摄影的么?”
柳呈筝意识到丈母娘查户口的环节正式开始了,不自觉的端正了一下坐姿,又咽了口唾沫才开口回答:“是的,我再Y市开了一个摄影工作室,收入还算稳定,自己有一套两居室的房子,一辆代步的车子。”
他一本正经的交代自己的财产情况,到让张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她难为情的看了也正揶揄的笑她的巴特尔大叔一眼,这种场面她虽然见过不少,可是自己做当事人,还是头一遭,还真是有些放不开,但是为了替井?把关,再怎么抹不开面子,也得硬着头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