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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做个决断,不过……”
语气一顿,他拍掌为难道:“咱们如今再陆邦的地盘上,想要稳妥传信出去,恐怕不大容易,且等我做好安排,莫要出了什么差错才是。”
用信不好传,陆邦守的严做借口,再拖个十天半月,说不定楚元畅就死了。
自此万事大吉。
“那是自然。”谋士也见好就收,欣然允应。
反正锅不扣他头上就好,推给陆邦算正常操作,他不阻止,卖个人情给苏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他这般想着,冲苏勋供了供手,“属下还需跟陆邦周旋,传信之事,就有劳千户了。”
“无妨,此是应当的。”苏勋颌首。
自此,两人达成共识,彼此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
宴郡王府里,苏勋受陆邦所‘阻’,一封信递了小半个月,怎么传都传不出来,春城内,程玉同样被‘困’住,哭笑不得的挪不了窝儿。
一个小小的风寒,足足病了半个月都起不了床,对苏啄的身体状况,程玉真是挺绝望的,但是,又完全没有办法。
毕竟,人家确实躺倒了,一没装,二没作,是真真儿的生病,又‘病’的满心愧疚,隔三差五给她道歉,偶尔还抑郁一下,程玉能说什么?
哪怕老天还是不下雨,百姓们人心慌慌,春城粮价都上来了,她依然只能和颜悦色的安慰苏啄,半句责怪的话都不好讲。
一是怕他身体受不了,二是面对那张漂亮小脸儿,她确实说不出口。
程玉‘佛系’了,决定爱咋咋,大不了明年再战,不过,苏啄没她那么‘洒脱’,病卧软塌,他见天派侍人出府打听,知晓粮价上升的消息,当场就不行了。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女郎,少君要回九江城,奴们怎么劝都不听,他还病着呢,这可怎么是好?”正坐屋里磕瓜子,跟狗子扯闲篇儿,突然间,‘咣’的一声巨响,期姬推开大门,披头散发冲进来,‘卟嗵’跪地上,疯了似的大声喊,那副狼狈模样,当真吓了程玉一跳,瓜子皮一下呛进嗓子眼儿,她本能捂住脖子,脸颊瞬间通红,“我,咳咳,我的,咳咳……天……咳咳咳……呕……”
要命啦!
“天呐,女郎!!”期姬大惊失色,连滚带爬的起身,飞快跑到程玉身边,对着她后背连打带敲,眼泪都急下来了,“您没事吧,女郎,您说话啊!”
“没,没事……”程玉狠狠咳了两声,吐出瓜子皮儿,大口喘了好半天的气儿,随后,有气无力的掀眼皮,“期姬,你,咳咳,你刚才说,你们家少君怎么了?他,咳,他要走?”
“对对对,女郎,您快瞧瞧去吧,自从知道粮价上升,少君什么都不顾了,犟着非要马上走,口口声声来不及了,还让奴来寻您,让您跟他一块儿……”期姬泪流满面,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行,我知道了,你别哭了,我过去看看!”程玉皱了皱眉,佛衣而起,她大步向外走去。
期姬赶紧抹了抹泪,慌手慌脚的跟着。
看得出来,明显是真吓坏了。
疾步而行,两人出了院子,转过小花园,很快来到正院,抬步迈进门槛,程玉一抬头,正看见苏啄一身月白单衣,手扶大案站着,面颊嫣红,薄唇微启的喘息。
那模样,完全苍白少年,妥妥的弱不盛衣。
“阿啄,你这是做什么?身子虚着呢,怎么不听话好好养病?”急步走上前,程玉伸手扶住他的胳膊,眉头微微蹙着,出声轻斥,“你看看你把期姬吓的,她平时多稳重的人,火烧眉毛一样跑到我那儿,鞋都跑丢了,那么狼狈,还不是担心你?”
“赶紧的,别再闹了,快躺下吧。”她轻声劝着,语气温和而熟悉。
毕竟,苏啄养病这半个月,他俩天天见面,就着怎么普及筒车和曲辕犁这个话题,两人有说不完的话儿,要不是苏啄病着,需要休养,他们恨不得夜夜聊到大天光,彼此之间已经非常熟悉了,言谈行动,自然随意不少。
“我没闹,是我让期姬找你的,来不及了,钰娘,你得快点跟我回九江城!”苏啄喘息,反手握住程玉的胳膊,他急急往外走,不过,身体仍然有些虚弱,他根本没拽动程玉,自个儿脚步到踉跄,整个人都晃悠起来。
【大玉,苏啄拽你拽的要摔,你好胖!】狗子嘲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