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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5

      算计了一辈子,算到最后,一无所有。
    赵淑琼对于这种长辈脸上即将想骂人的表情很敏感。
    她说完之后,立刻站了起来,在时老太太开口发飙之前,先道了别,走出时家。
    赵淑琼一阵神清气爽。
    从那天赵暖哭着回来,跟父母抱怨说时笛骂她是一条狗的时候,赵淑琼就对这个素未蒙面的时笛很有好感了。
    她觉得,她也能像时笛一样。
    再说了,她比时笛还是境况要好一些,至少有个哥哥跟她一条心。
    赵淑琼拨了个电话:“喂,哥。按你说的做了,时家估计气得不会再跟我们联系了。嗯,省掉一个大麻烦。”
    时家的日子越过越紧。
    还债的压力让时彦秋头疼欲裂,其实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但是之前的钱都放在项目上,要弄出来还债伤透了脑筋。
    时彦秋一面要跟银行周旋,再放宽还款日期,一面又要想办法去跟合作方交涉,每天都精疲力竭。
    他接手时,公司就是一个完成起步、欣欣向荣的状态,这么多年以来,也一直是在做着熟门熟路的家族企业,时彦秋从没有为工作的事费过这么多神。突然来了这么一下,他脑袋根本转不过来。
    同时,时彦秋心里憋屈不已,其实他们家的产品都没什么问题,只不过是出了一次纰漏,出了一次丑闻,怎么就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工作上的难处加上他心里的不忿,让时彦秋每天都痛苦不已,酒越喝越多。
    他被老娘驱赶着在外面奔波挣钱,回家后看到宋华娟在那儿侍弄花朵、穿金戴银,登时气就上来了。
    指着宋华娟的鼻子怒骂,以后再也不准她买任何首饰,甚至不允许添置新衣。
    宋华娟本就已经没有什么社交,每天也就打扮打扮消磨时间,时彦秋这么一说,她仿佛天都要塌下来,当即大哭大闹。
    时彦秋晚上做梦时,梦里都是宋华娟的哭闹声,指着这个珠宝缠着他要买,指着那个首饰硬是要戴,梦里她那张已经不再年轻的脸上满脸是泪,浮肿起来像青面獠牙的恶鬼。
    时彦秋又害怕又不耐烦,怎么挣脱都挣脱不了的时候,一晃眼突然看见不远处,他的前妻一身白裙站在花丛之中,言笑晏晏,几个贵妇正围着她攀谈,那一处阳光晴好,花香氤氲,将人的面目衬得美而朦胧。
    时彦秋心中一喜,连忙朝着前妻的方向走去,想要叫前妻拉自己一把,好甩脱身后啼哭不止的恶鬼。
    可他无论怎么绕路靠近,也始终被灌木挡着路,怎么喊前妻的小名,她也听不见。
    时彦秋焦急得额头汗都冒了出来,总算,前妻在花丛中回看了他一眼,接着又挪开目光,仿佛看到一阵不相识的空气。
    时彦秋突然懵了。
    他在梦里想起来,他已经背叛了前妻,娶了身后的恶鬼,他还随意处置了前妻的结婚项链,他和前妻共同的女儿,把那项链剪碎了拍在恶鬼的脸上,仿佛宣告他和前妻的婚姻彻底消亡。
    难怪前妻会不认识他。
    是他自作自受了。
    噩梦醒转,时彦秋一转头,又看见枕边宋华娟那张面皮耷拉下来的脸,吓得转身就吐。
    他呕吐不止,天旋地转,大半夜被送进了医院。
    检查结果出来,是脊髓炎引发的急性眩晕症。
    眩晕症就是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干,都会觉得脑袋晕得不行,时彦秋反应算严重的,吐得胃里酸水都快不剩。
    但眩晕症只是表症,真正麻烦的是他脊柱上的问题,还得开刀。
    医生说了,这个手术不难,风险是有的,但是一般人术后都没什么问题,只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时彦秋本来吓得半死,闻言也就宽了心,安心地躺在病床上吃吃喝喝,反倒以生病为借口,干脆不管公司的事了,好像要是他不管,这事儿就能赖过去似的。
    其实,时彦秋想的也没错。
    以前他但凡有什么不想干的,就直接赖,到最后不管是他妈还是他弟弟,总会有人帮他收拾烂摊子。
    但是这次不会再有人帮他了。
    时老太太被打击得颓靡不振,宋华娟一直就是个没主意的,时安沁决定自救。
    她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以前,时安沁都是靠吸别人气运获得成功的,后来吸不到了,她也尝试过很多其它的努力,可就凭她漆黑一团的气运,那些努力最终都只能打了水漂。
    时安沁觉得这怪不了她。
    她努力过了,可运气不好,怎能怪她?
    既然自己努力的路子走不通,时安沁也不想再在这个方面折腾了。
    她还是打算重新开始想办法,吸取别人的气运。
    她周围现在都没有气运优质的女性,时安沁就打起了其他的主意。
    时彦秋现在每天在医院病房吃香喝辣,他还要求住高级病房,几千块钱一晚,像在住